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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饮恨长归_68.变故[1/2页]

凤惊狂:今妃昔比 月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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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变故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但是若是短短时间必然不会有如此号召力,除非是他们早有预谋,其中必定有有心之人。
      御林军随即前往控制场面,兵部尚书以及各位众臣亦是被紧急召入宫中,当年甄家军之事并非所有大臣都知晓,虽有反对之声却被长侯烈风强压了下来。
      而今日出宫的太后车辇上,亦是传出一抹冷笑。
      就算她离开了邑邬,她也要看这大峪变成一团乱麻。
      “我就说当年不该如此,一旦此事曝光,对王室将是绝对的影响。”内政阁老沉声道。
      从各个方面来说,大峪的总兵力不过五十万,十万的甄家军绝对是大权,可那也是十万的人命,何况当年王上本就是有因为王后与师昀之事才迁怒于甄家军。
      “阁老,现在不是说当年错事,而是如何弥补。”兵部尚书左丘始终站在长侯烈风这边。
      这些年?恚?ず盍曳缰匚淝嵛木褪且蛭?涔儆芯?缘氖等ā
      几人争议不停,长侯烈风眉头一皱,“孤已经有决定了。”
      争执之声纷纷停下,看向长侯烈风。
      “三日后,孤要当众祭拜甄家军的十万英灵。”此事不过二法,一是承认,二是否认,尽管明知道甄家军还有活着的,但是知晓的人不多,也没有确实的证据,军营里也确实没有编入十万甄家军。
      承认是下下之法,此事传出去不会有人道长侯烈风有担当,只会觉得他残暴不堪,只要有心人可以引导,就会引起另一波喧嚣。
      可看王上的模样是心意已定,无可更改。
      追逸送各位大臣离开王宫,胡将军是他所送的最后一位,只听胡笙沉声道,“你真以为此法是好法子?”
      追逸不懂胡将军为何突然这样问他,想了想沉声道,“王上的决定自然是好的。”
      “可你别忘了,大峪只有一个王上,而王上并无子嗣!甄家军之事你我都知晓内情,若王上当真想承担罪名,只怕祭拜之日会发生大事……”胡将军停下,“信武侯说过一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谁得了民心谁就会胜利,别忘了一开始,长侯也并非是国姓。”
      王上从前虽行事不妥,但若国无君,遭殃的就是百姓。
      从前长侯是从部落一步一步爬起来的,但是现在国既已成国,这王室还是要保的。
      “胡将军的意思,属下不懂。”追逸眉头紧皱,虽然胡将军的话是为了大峪。
      但是站在他的角度上,就是反驳长侯烈风的安排。
      “你不用懂,只希望到时,你莫要心软才是……”胡笙言有所指的说了一句,听得追逸有些迷糊。
      愣了好一会儿,皱了皱眉头。
      依照胡将军的意思,要像上一回般,找个替罪羔羊了。
      可是这次的事情,已经不是一个上芜醍醐就能够顶替罪责的,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送走了最后一个,追逸才回到书房。
      长侯烈风看着紧急上谏的折子,沉声道,“追逸,你去查查暴动百姓的资料,煽动人心的控制起来。”
      虽然有些亡羊补牢,但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祭祀是一回事,可是百姓却是很容易被舆论所诱导错误的方向,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是。”追逸就知道王上不会如此简单。
      “还有,今日卫国公未进宫,劳烦卫国公进宫一趟,孤有话与他说。”说话时,眸中闪过微暗的情绪。
      “是。”追逸点头连忙下去吩咐。
      国公府内。
      卫央一身赤红色的干练骑装,身段因为常年训练的缘故极为有力,充满着英武之气,而眉宇之间也是巾帼之色。
      她眯着一只眼睛,一手持弓一手持剑,瞄准了空中吊着的苹果,口中道,“先从基础开始,瞄准静止的目标。”
      嗖的一声,苹果便被尖锐的箭矢狠狠插透。
      一旁看着的尉迟戈顿时拍手鼓掌,“漂亮!师傅好箭!”
      卫央眉头一挑,“好箭?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身子一转,再次抽箭瞄准了尉迟戈!
      尉迟戈一听,连忙从椅子上躲开,“徒儿真心称赞,师傅怎么就偏得咬文嚼字呢!”说罢,在国公府中上蹿下跳!
      尉迟戈箭法不好,但是轻功还是不错的!
      “信不信我一箭让你滚出国公府!”卫央拉开弦,半眯眼睛看着尉迟戈。
      尉迟戈勾了勾唇,狭长的眸子笑出了月牙般的弧度,“师傅不用你赶,很快我也待不了多久了!”
      卫央一失神,手中一松,箭便嗖的穿过了尉迟戈的颊边。
      “师傅你还真想毁了徒弟一张俊脸啊!”尉迟戈说罢,又嬉皮笑脸的跳回了卫央身边,手中拿着的东西趁她失神插到了她的头上。
      “你做什么?”
      卫央连忙后退一步,从头上将东西一把拔下来。
      却是一根精致的玉簪,简单而又朴实,却格外的好看。
      “想不到师傅插簪的模样还是和普通女儿家一样嘛,若是能再打扮打扮些,比起那些十七八的姑娘也不会差……”尉迟戈脸上虽是笑着,但眼底却掩盖着一丝深邃的情绪。
      卫央一听,连忙转过头冷哼道,“油嘴滑舌。”手却是将簪子不找痕迹的收入袖口。
      尉迟戈连忙跟上去,“师傅,你脸怎么红了是晒着了吗?今天的太阳是有些大!”
      “你眼瞎!”卫央恢复正色,脸色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绕过长廊,卫国公迎面而来,尉迟戈顿时拘谨了一些。
      卫国公看到二人又在一起,皱了皱眉头。
      看向尉迟戈沉声道,“老朽奉王上之命,让尉迟公子在国公府养伤,如今看尉迟公子既已大好,老朽也就不留公子了……”
      驱赶之语突如其来,尉迟旭尚未倒台时与卫国公便不是一边,现在尉迟旭不在了,尉迟戈在他眼里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又如何看的上。
      这样的直白,却是有些伤了尉迟戈的自尊心,但尉迟戈但是忍下了。
      卫央面色微恙,“父亲……”
      “央儿,王上现在急召为父进宫,待回来后为父与你有话要说!”说完,卫国公便拂袖从两人中间穿过离开。
      在卫国公走后,尉迟戈弯了弯眼角,“看来徒儿想再留几日也不行了!”
      说完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
      卫央不由得问道,“你去哪儿?”
      尉迟戈轻轻回头,笑道,“师傅舍不得徒儿?”
      卫央脸色一冷,“你来是因为王上让你在此疗伤,你走自然也要说清楚去何地?”
      尉迟戈一听,眼底有些失落,但随即却又信心十足的转过头,背着卫央朝她摆摆手,“王上让我伤好之后去军营报道,今日我爹正好押送前往北地,我顺道送送他,这些日子多谢师傅照顾有佳!”
      卫央抿唇,手中一紧转过身就与尉迟戈倍道而行。
      “对了……”只听身后悠悠而来一句,“徒弟是去军营历练,三年后等徒弟回来,一定会打败师傅……”
      卫央顿时诧异的回过身,而尉迟戈人已经不在了。
      “小姐,尉迟公子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奉卫国公之命一直跟着卫央的嬷嬷听不懂二人之间的互动,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卫央转过头,唇角轻轻一勾。
      *
      王宫内,卫国公奉命进宫。
      书房里长侯烈风垂眸看着眼前的玉佩,耳边回响的是关屠的话,甄家军还有人活着,就隐藏在百姓当中,随时等着掀起动乱。
      关屠中的毒和他所中的另一种毒是一样的。
      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关屠给他下毒后又给自己下了毒,二是有人给他和关屠下了毒,可以将关屠的死栽赃到他的身上。
      第一种的几率虽小,但不是没有可能,关屠极有可能用自己的死来让甄家军的复仇之心更加的强烈,推翻他这个暴君。
      师家的玉佩再次出现,恰好在姒晗与面具人相会之时。
      他曾怀疑过面具人是师昀,可是现在却找到了师昀的尸骨。
      近日,胡将军与他说了一件事,说他暗中调查下发现,姒?G与姒晗并非亲姐妹,虽然现在姒?G死了,没有实质的证据,但姒晗是自己向尉迟旭呈情进宫却是事实。
      而当年正是有人在他耳边说了那些话,他才会发现被藏起来的甄瑶,一切都那么巧合,却有那么相似。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黑暗中掌握着局势,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将甄瑶毫无痕迹的推到他的身边,现在又将姒晗推到他的身边。
      他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甄瑶,但是他却害怕知道真相,这些事情的背后,仿佛充满了预谋。
      直到卫国公进来,拱手道,“不知王上召唤微臣何事?”
      “突然想起一事,想问卫国公近年来记性如何?”长侯烈风起身走到卫国公身旁。
      卫国公皱了皱眉头,“虽然不太好,但是重要的事情还是记得……”
      动作陡然停下。
      “孤记得,当年是卫国公告诉孤元良王后被藏在信武候府,孤如今想起来,却是想问一句,既是藏起来,卫国公又如何知道?”
      “这……”卫国公也一下被问住了。
      但却不觉得有任何的心虚,只是认真的回想,“微臣是无意间听人说的。”
      “无意间?”长侯烈风却觉得此话奇怪,既然藏起来了那就不是闲话家常,哪里有那么容易无意间听到。
      突然,卫国公身子一顿,脑海中那尘封许久的记忆一闪,想起了到底是从何人处听来的。
      那时候师家与卫国公交好,卫央与师昀也常来往,卫央那时便心仪于师昀,所以千百种方式打探,却不想知道师昀已有心上人。
      所以他为了卫央,才横生一计,引长侯烈风去见甄瑶。
      说来,当时也是他自己典藏私心。
      听到长侯烈风的质疑,卫国公哪里还敢隐瞒,“当时卫国公府与太傅府交好,常有走动,央儿心系那人,所以千方百计打探来的。”
      可听到这话,长侯烈风却是皱了皱眉头。
      师家?又是师家?
      太古族与师家之间的联系因为师家已无一人尚在,所以至今未查清,而现在甄瑶的消息却是由师家传出来的……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巧合”?
      若是“巧合”,既是他的挚爱,又为何会把消息透露出来?
      “是师家的下人所说,还是师昀亲口所说?”难得的,长侯烈风没有发怒。
      卫国公想了想,沉声道,“是师昀无意间说漏了嘴。”
      这话一出,长侯烈风眸中便是一深。
      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不是那般不谨慎的人。
      他若想要推脱卫央,大可找其他借口。
      这一个一个的巧合,听的长侯烈风耳朵发堵。
      “孤知道了,你下去吧……”
      卫国公一愣,叫他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见长侯烈风当真没有了话说,卫国公也忍不住揣度,本以为长侯烈风是疑心他别有居心刻意引诱,但现在看来却不是。
      卫国公颔首退下,追逸看了长侯烈风一眼连忙追了上去。
      卫国公在民间眼线众多,要抓住哪些煽风之人,还需卫国公帮忙。
      傍晚,四海来道,“王上,晚上可还是在元殿歇息。”
      长侯烈风放下了笔,目光深深的看着画缸里的那一副未展开的卷轴,沉声道,“去蟾宫。”
      话语间,眉头却是松了一些,不似前些日子那般沉重。
      四海也高兴了一些。
      连忙到蟾宫传话。
      “晚上王上在蟾宫用膳,还请娘娘早作准备。”
      蟾宫上下皆是喜色,唯有姒晗眉头紧蹙,最后缓缓福身,“知道了公公。”
      让锦如去吩咐小厨房做了些长侯烈风爱吃的。
      听到答复的长侯烈风问了一句,“你去蟾宫的时候,她看起来如何?”
      四海一愣,最后有些勉强道,“月嫔娘娘很是高兴呢。”
      长侯烈风勾了勾唇,听得出来四海说的是假话,只是这数日的猜忌,也在将要见到她的时候也忍不住有些雀跃,只是不知道她见到他是何种反应。
      “王上驾到。”听到消息,蟾宫上下纷纷跪地迎接。
      姒晗变幻了几番神色,才如常面对长侯烈风。
      “前些日子王上身子不适,太医吩咐王上需要静养,妾身就没有前去打扰王上,今日一看王上果真好些了。”姒晗唇角含笑,眼角弯成一抹弯月,反而看不清楚其中情绪。
      “让鱼儿担忧了……”长侯烈风扶过姒晗,“这几日忙于政事,所以疏忽了鱼儿。”
      二人神色如常的进门,宫女将膳食备下之后,纷纷退下,长侯烈风目光一扫,看见姒晗面上的深情才敛下几分。
      抿了抿唇,“说起来近日倒是一件事让朕极为困扰……”
      姒晗为长侯烈风斟酒,“文武百官,竟没有能为王上分忧的人吗?”
      长侯烈风凝眉,“此事重大,事关当时的信武侯府与元良王后,所以文武百官也知其解法困难……”
      手一抖,酒杯里的救溢出了几分。
      姒晗连忙抬手,“臣妾失仪了……”
      长侯烈风毫不介意,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淡淡的酒气喷洒在姒晗的脸上,“每一回孤提起元良王后,鱼儿总是会有些失态。”她既不是甄瑶,又何以如此神情。
      却不想姒晗抬眸对上长侯烈风的目光,“能够如此让王上挂心的人,若不是元良王后已经不在了,鱼儿还真想看看,王上心中所爱,是什么模样?”
      语气里的酸味倒是装了个十足。
      只是提起此事,长侯烈风的目光反而阴沉了下来,“鱼儿如何知道元良王后已经不在了。”
      上一回公布的死讯可是假的。
      姒晗勾唇一笑,“若是元良王后还在王上不会如此,鱼儿也进不了宫吧……”刻意曲解了长侯烈风话中之意。
      长侯烈风目光一凛,抿了口酒,“鱼儿太过妄自菲薄。”
      有趣,实在是有趣!
      二人言语之间明刀暗箭,长侯烈风几番试探,姒晗都不着痕迹的挡了回去。
      长侯烈风眸光一深,“三年前信武侯府意图谋反,十万甄家军不肯归顺还想肃清王室,孤一怒之下便让人赐了毒酒与甄家军,对外宣称甄家军已经编排入营。却不想甄家军还有残兵苟活,昨日前甄家军首领关屠中毒身亡,死前将此事公之于众,并且说是孤杀了他!现在余下的部分甄家军隐于民众之中,煽动民心欲对孤进行讨伐,你说,孤是杀还是不杀!”
      毫不犹豫的戳着姒晗的伤口,只想看她露出破绽的模样。
      袖口下的手不由得收紧,长长的指甲在手心印出发白的月牙印。
      “王上心头自有分寸,臣妾不敢妄言。”姒晗压住喉中颤抖。
      却不想手腕突然被长侯烈风拽住,俊逸的脸庞与她只有一厘之差。
      粗粝的拇指恍若无意的划过掌心的指印,声音低沉,“这样的情况若是元良王后还在,只怕她是见不得的!鱼儿心善,所以才会心疼那些无辜人命吧!”
      姒晗一听,心头的紧张反而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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