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第一卷 饮恨长归_67.对峙[1/2页]

凤惊狂:今妃昔比 月西沉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姒晗敛去眼底的怨恨,用手中的帕子一点一点的擦拭长侯烈风额头的冷汗,轻声道,“王上希望我是谁,我就是谁……”
      听到这话长侯烈风眼底的光亮顿时熄灭。
      这不是他想要听到的答案。
      双手缓缓垂下。
      长侯烈风被上芜醍醐的话和梦里的画面逼的整个神经都紧迫了起来。
      一切都因为,姒晗从没有承认过她是甄瑶。
      长侯烈风不敢相信,上一次公布元良王后的死讯是因为他以为她和师昀私奔了,可是这一次上芜醍醐告诉他的,却犹如一把利剑直直插进了他的心窝。
      看着自己的双手,是忍不住的颤抖,又一次开始怀疑自己。
      他错了吗?
      门口的敲门声,让长侯烈风骤然回神。
      锦如不知长侯烈风醒来,进来劝道,“娘娘守了大半夜了,歇息……王上……”却是看到长侯烈风醒来了,吓了一跳连忙行礼。
      姒晗起身目光幽幽的看着长侯烈风,看到他此刻痛苦的模样,心口有那么一丝疼,但是却没有软下来。
      兴许是因为关屠的那一番话,姒晗不知不觉的开始动摇了起来。
      然后心底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从前的甄瑶确确实实已经死掉了,所以她不能承认。
      “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镇定下来的长侯烈风阖眼,心头翻涌间,却是感觉到一阵疲倦……
      到底还是被上芜醍醐的话影响了。
      姒晗不知长侯烈风发生了什么,但他眼里的疲倦却着实吓了一跳。
      离开之时,嘱咐四海好好照顾长侯烈风,且打听了一番。
      四海道,“王上白日去了一趟天牢……”
      姒晗就明白了过来。
      长侯烈风口中的“她”应该是上芜醍醐,可是,上芜醍醐又怎会突然向长侯烈风坦白。
      怀揣心中疑惑,姒晗回了寝宫。
      长侯烈风知晓了事实的真相,她应该高兴才是,可是这心头怎么都不舒服,闭上眼,脑海里都是长侯烈风痛苦的模样。
      第二天一大早,追逸赶在早朝前就回来了。
      长侯烈风一听到消息,还未来得及穿鞋就蹒跚着冲向门口,拉着追逸的袖子紧张道,怎么样……
      话说完,就看见追逸从怀中掏出一物,而追逸更是面色凝重。
      “如王上所料,信武侯府确有密室……”如今信武侯府已经荒废,杂草丛多,所以找密室也找了许久,功夫不负有心人,只是……
      “属下在密室中发现了此物,暗牢中除了刑具还另有一具尸骨……”拿出的,正是一个染血的金镯。
      追逸不知道,这凤镯乃是大婚之日,长侯烈风亲手套在甄瑶手腕上的。
      按照甄瑶的手腕定制,一旦套上就再也取不下来,而如今,凤镯上已然沾满了血,血色干涸,只有长侯烈风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顿时身形不稳,追逸连忙上前扶住。
      “王上……今日可要上朝?”四海开口询问。
      长侯烈风紧紧的攥住凤镯,目光阴沉,“更衣。”
      出来时咬牙道,“查出那具尸骨的身份……”
      “是。”追逸点头。
      朝堂上,长侯烈风面色不佳坐于龙椅之上,看着底下的大臣,“诸位卿家应当知晓此次孤中毒之事……”
      下面亦有人上前恭维,“好在王上吉人天相,先王庇佑。”
      亦有人道,“也不知是何人胆敢如此下手!此事必要严查!”
      “来人……去请太后……”长侯烈风沉声开口,“太后宫中的侍卫身上带了毒,并且畏罪自尽,而前段时日,孤几次遭受刺杀,联合此事必然是有人蓄意为之……”
      众人面面相觑,唯有尉迟旭低眉俯首,目光低沉。
      太后前来,面色同样铁青,长侯烈风这是要当众审问她。
      但现在太后依旧是太后,底下的大臣连忙跪地迎接。
      “哀家不过后宫之人,这朝堂之事,王上唤我何来……”太后挺直了腰板儿,这次的事情并非是她下令,没有切实的证据,王上奈何不得她。
      “那侍卫年过四十,却功夫不俗,前些日子还被一个宫女亲眼看见将巫偶放到蟾宫,明目张胆引起后宫动荡,如此之人怎会成为太后身边的侍卫……不知太后有何解释……”长侯烈风开口,虽然气势不低,但是语气中却是受身体原因少了两分底气。
      “哀家说过了,去太庙祈福之时路与危险,他救了哀家一命,哀家就提拔他为贴身护卫,王上觉得有何不妥?”
      目光看着尉迟旭,却见他一直低着头,不到尉迟旭亲自拆穿太后的那一刻,他都有可能变卦。
      长侯烈风不由得目光一凌,勾唇一笑,“太后既然如此解释,孤自然没有意见,只是前些日子太守大人家遭受刺客袭击,太守府人命丧黄泉,太守之子下落不明,太后却未曾一问,孤有些奇怪?”
      话出,众人纷纷想了起来,确实如此,当时太后只是潦草的让人送了些慰藉之物,但是怎么说也不应该这样,毕竟太后可是靠着尉迟家才支撑到今天这一步。
      但这话却是提醒了尉迟旭,尉迟戈还在国公府,也就是在长侯烈风手上。
      太后面色一僵,随后面上是一片哀戚之色,“何必再戳人痛处呢……若是王上无事,那哀家就退下了……”
      说着,太后便准备离开,却不想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句。
      “臣……有罪……”
      长侯烈风的话不是真的想质问太后,而是向尉迟旭提醒,尉迟戈还在国公府也就是在他的手上。
      所以,尉迟旭不再犹豫。
      太后顿时回头,目露凶光,直直射向尉迟旭,眼底是不可置信。
      他有罪?他想认什么罪!他不想要王权富贵,不想要尉迟家的金碧辉煌了吗!
      尉迟旭说着递上了尉迟媛的信,“将此事隐瞒至今,是老臣一时糊涂……”欲言又止,神态悔恨万千
      信上提及了上芜醍醐与太后合谋谋害帝王,准备靠着假子谋害帝王。
      太监念完了信中内容,朝臣纷纷惊疑不定的看向太后,但在看到太后冷冽的目光后又连忙低下头。
      “一面之词还妄想诬陷哀家?太守大人好大的胆子!”
      太后一巴掌拍在了座椅柄上,直起脊背掷地有声。
      这些不过尉迟旭供认自己的罪行,没有确实关于她的证据。
      这一句话反而将尉迟旭给压了下去。
      若是尉迟旭拿不出确实的证据,诬陷太后可是大罪。
      但若尉迟旭想拿出之前的证据,那必是诛九族的死罪。
      长侯烈风早有预料。
      使了个眼神便让旁边的人呈递出一物,“那太后可否告诉我,先王的御前统领侍卫的玉佩,为何会在刺杀孤的刺客身上……”
      “孤记得太后出宫前,可是带走了那一批侍卫……”长侯烈风早料到了,但他与尉迟旭合作不过是要拿到尉迟旭手上的证据。
      太后知道毁灭证据,尉迟旭又怎会不知道留下证据。
      毕竟太后是太后,若她想毁掉所有证据就会反应过来对付尉迟家,尉迟旭当然要留下互相制衡的证据。
      太后顿时一僵。
      长侯烈风随后拍了拍掌,一名太医便被人扔了出来,“太原疫症孤便已经发现了是有人在太原的水源中做了手脚,只是想不到那疫症竟还是个无解的带毒古方,而这古方被搁置在王宫多年……”
      太医连连磕头,“微臣有罪,臣并不知晓太后要此配方有何用,所以才将古书借给了太后,求王上饶命……”
      话一出,众人纷纷惊住,太原疫症竟然也与太后有关系?
      “当日,疫症感染之时孤就让人封锁了太原,让湖城关闭之事,只怕不是太守大人一封信就能够下达的命令……”长侯烈风眸光一沉。
      这样一番话却是彻底惊醒了众人。
      太守之位虽重,但是说到底不过是文官,怎么也不能因为一封信就轻而易举让湖城关闭城门,必然是接到了更为重要的人物的指示。
      “孤还有人证,事关冬猎之事遭遇刺杀之事,恰好孤抓到了一名刺客,那刺客想要咬破牙缝里的毒囊自尽,但是恰好被人发现制止,此事为了王室颜面孤才一直没有说……太后可要见见他……”
      太后一听,身子顿时一颓,软软的瘫在椅凳上。
      回去的人确实有说过,其中一名死士为了让他们不一网打尽,所以留下了,本以为该是死了的。
      长侯烈风可能有更多的证据,现在不过为了王室颜面他才没有公之于众。
      “太后身子似乎有些不适……来人,送太后回宫……”长侯烈风沉声开口,立有人上前引着召太后离开。
      离开之际,召太后狠狠的勒了长侯烈风一眼。
      眼底却满是笑意。
      顶着这王室颜面,他也不能奈她如何,她倒是想看看,长侯烈风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慢慢的死去,该是怎样的痛苦……
      朝堂风云瞬息万变,王室丑闻大家听过便不能再记,更不能传出去。
      就算是太后,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没有再会以孝的名义在反驳长侯烈风的决策。
      “传孤旨意,太后为保大峪江山稳固,愿意前往太庙祈福永不回宫,死后尸骨贡于太庙之中,长佑大峪福泽……”
      这道圣旨,终究是下了,即便太后死了也不能够再与先帝合葬,这样王陵就不会再开,谁也不会发现,先帝的尸骨旁葬的是何人。
      这一番惊心动魄的对峙,让整个朝堂都默不作声,只能道一句仅凭王上吩咐。
      王室消息众多,先是宣布王后死讯,后是太后离宫,再是两个王嗣来了又没了,一切不过短短半年,像是拂过了一场兵荒马乱。
      另一边,追逸带人从潮湿的密室内检验尸骨。
      仵作在检查了尸骨之后,回复道,“此人死了至少有三年,他生前是个太监,年二十五左右,左腿骨上有痕,骨痕至少有十年!”
      追逸却是疑惑了,太监?
      什么太监会死在信武侯府的密室内?
      但左思右想也猜不透这人的身份。
      没有太监会在二十五就被放出宫,此人身上也无任何东西可表示身份,那么,到底是谁?
      回到御书房后,向长侯烈风如实禀告。
      听到太监这词,长侯烈风便已经沉了目光。
      十二岁那年,他与师昀去马场,师昀马术不佳跌了下来摔断了左腿。
      看着桌上的凤镯,点了墨的毛笔在奏折上久久停留,将奏折浸透。
      五指骤然紧缩,墨点甩的四处飞扬,脑海中闪过姒晗的脸庞便生出了一抹痴狂的念头,一定是她回来了,一定是!他一定要让她承认,他不信!
      “今晚摆驾蟾宫……”
      刚开口,四海就提醒道,“王上身上余毒未清,晚上需浸泡药浴,太医说七日药浴,不可间断。”
      外头传来敲门声,小太监进来,“王上,胡将军求见……”
      “宣。”
      胡将军进来,单膝跪下,“回禀王上,属下前来所为二事,一是为太守大人之事,二是为上芜醍醐之事。”
      尉迟旭坦白了自己的罪行,而吹笛人也已经死了,接下来这俩人当如何处置。
      想到上芜醍醐,长侯烈风目光微敛。
      “尉迟旭随先王多年献计,为大峪立下过不少功劳,一时糊涂犯下死罪,念在他多年苦劳的份上,抄家,流放边地,尉迟家的旁支,靠着尉迟旭换得官位之人,一并清理干净。”之前只是查了大的。
      话顿了一顿,又道,“尉迟戈好了之后,将他派至军营历练。”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都有些诧异了。
      清理了尉迟旭,却还要给尉迟戈机会,王上从前可都是斩草除根的。
      “至于上芜醍醐,孤要她从此不能说不能动不能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语轻描淡写,却极致的狠辣,连追逸也忍不住微微挑眉。
      许久不曾有人惹得王上如此动怒,那一天上芜醍醐对王上到底说了什么?
      胡笙点头,与追逸分工,太守府的事情追逸处置,上芜醍醐的事情由他亲自执行,只为避免途中上芜醍醐再生意外。
      天牢内,听到稀稀疏疏铁具相撞的声音,上芜醍醐抬眸,看到被人抬上来的刑具,随即勾唇一笑,彻底晕了过去。
    &nbs

第一卷 饮恨长归_67.对峙[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