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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饮恨长归_62.天命[2/2页]

凤惊狂:今妃昔比 月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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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舍,对王宫地势似乎极为熟悉。
      将泥袋扔下,那群人才察觉上当。
      蟾宫内,锦如检查完宫门后,正准备离开就听噗通一声。
      回过头便看见一袭黑影,正准备尖叫,却被人捂住了嘴。
      “锦如姑娘,是我。”
      来人声音沙哑。
      但锦如如何听不出。
      “追……追大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快,叫醒王上,有急事,不要惊扰他人。”追逸连忙开口。
      刚说完,就听外头传来琐碎的脚步声,巡逻的侍卫喊道,“有刺客!”
      锦如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是心头一紧,“追大哥,我马上就去唤王上与娘娘,我的房间在那头,你先去躲躲!”
      追逸点头,捂着伤口潜入锦如的房间。
      即便追逸是侍卫统领,现在这个模样被发现,那也会被当做刺客。
      何况此事乃是密令,若是说了实话反而会给王上带来麻烦。
      姒晗与长侯烈风刚刚入睡就被敲门声惊醒。
      “娘娘,追统领前来有事禀告王上。”
      锦如开口,长侯烈风顿时惊醒,姒晗也跟着起身前去锦如的房间。
      暗沉的油灯下,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追逸扯下面纱,在锦如房内找到了药箱为自己包扎。
      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脊背手臂,或深或浅都有着几处伤口。
      在姒晗与长侯烈风进去之时,追逸连忙用外衫遮了一遮。
      “王上,属下有罪,未能完成王上的嘱托。”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说,长侯烈风眼底亦是一片阴鹜。
      “那群黑衣人在皇宫之内,也是来去自如……”除了太后的死士,谁还能在王宫内来去自如?
      “尉迟戈呢……”追逸并无大碍,但现在最主要的是尉迟戈在何处。
      追逸细细一想,拱手道,“当时尉迟戈已经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所以属下为了甩开追杀,将他扔至在一墙园中……”
      只是当时天色太暗,也不知哪儿是何处,所以需要他再去查看一次。
      “你现在这里养伤,不可露面,待伤好后出宫寻找尉迟戈……”长侯烈风斟酌半晌后下令道。
      姒晗看锦如一脸担忧知晓她的心思,遂道,“锦如,追统领的事情吩咐宫内不可传出去,这几日,你好好照顾追统领……”
      锦如眼底闪过一丝欣喜,“是,奴婢谨遵吩咐。”
      砰砰砰——
      不像此时,门口突然传来剧烈的敲门声,锦如看了长侯烈风与姒晗一眼,在姒晗的同意下前去开门。
      “回姑娘,王宫内有刺客闯入,追统领不在,还请禀告王上一声。”门口站着今夜的巡逻小队的侍卫首领。
      这个时候追逸不在,若是传出去,那就是擅离职守的重罪。
      长侯烈风看了追逸一眼,出门亲自回应,“孤另有重任交于追逸,所以今夜他不在王宫中,倒是你们不去捉拿刺客在此喧哗什么……”
      “方才此刻就在蟾宫附近,对皇宫似乎极为熟悉,分成了两批,属下跟着其中一个,没想到那刺客带着属下们绕了一个弯在这里就不见了,还有一批却是往冷宫方向而去,属下也让大部分人追过去了……”侍卫首领低头拱手。
      “孤在这里未听到任何动静,你们且大力搜查,务必要捉拿刺客。”长侯烈风垂眸一声。
      “是。”侍卫首领连忙回道,“王上,方才有人来报,太守大人深夜求见,如今在宫外候着,王上可要召见……”
      姒晗皱了皱眉头,看向长侯烈风。
      长侯烈风的面色也是不太好。
      尉迟旭这个时候来只怕是为尉迟戈的事情前来兴师问罪,但若是他避而不见,尉迟旭必然会认为他心里有鬼。
      尉迟戈是尉迟旭唯一的儿子,就算他自己要打要罚,也不会伤及性命,若是……
      “宣。”思及至此,长侯烈风心头就有了决断。
      待长侯烈风离开后,姒晗才回头去看追逸。
      锦如找了新的药膏重新帮助追逸包扎,但追逸的伤口着实不轻,手臂腰间的刀伤几乎可见骨,被追逸方才用衣巾粗略的勒住。
      “追统领的伤势这样严重,娘娘要不咱们请个医女吧……”锦如十分担心,这样重的伤却没个正经的大夫瞧。
      “没……”追逸看锦如难过,正想开口安慰,还没说完便被姒晗凝眉拒绝。
      “不行,从今日起谁也不能进你的房间……”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追逸受伤的事情传出去必然会引起禁卫军的猜疑,肯定要让长侯烈风给一个交代。
      锦如只能低下头,“是。”
      “你先下去,我与追统领有话要说。”姒晗开口,锦如退下。
      追逸面色有些发白,是方才失血过多的缘故,“不知娘娘有何要事吩咐。”
      “是否只有你知道尉迟戈的下落……”
      “……是……”追逸顿了一顿,“天黑夜暗,属下并不知晓那是谁家院落,只是依稀记得路线……”
      姒晗垂眸。
      所以要找回尉迟戈需要追逸亲自去,没有召大夫看过,追逸的伤口愈合的缓慢,贸然出宫也会有危险,说不定反而会坏事。
      直接拿过方才锦如拿出来绞布带的剪子,朝着手心狠狠一划,血瞬时低落在茶杯中。
      “娘娘……”追逸吓了一跳,连忙起身。
      “喝了它,喝了它你的伤口就会不日而愈……”姒晗说的执着。
      追逸自然知道自己肯定不会有那么大的面子,娘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上。
      想到前些日子王上所说的话,追逸还是跪下,将茶水一饮而尽。
      姒晗转身就要离开。
      “娘娘……”追逸唤了一声。
      “前些日子,王上说有一位让他十分思念的故人回来了,他很高兴……”若娘娘就是王后,王后那样深爱王上,那做出这些事就便不是无理可言。
      毕竟上芜醍醐都有重生的可能,那王后又为何不可呢!
      姒晗一怔,“他……他真这么说……”
      心脏不可抑制的跳跃起来。
      他,他认出她了?
      “千真万确……”追逸说的诚恳。
      姒晗眼眶微红,所以那一日问了玉佩她是否见过,是因为他知晓了那玉佩的背景,所以确认了她的身份是吗?
      所以,他才会笑着离开,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是吗?
      没有质问没有怀疑,她是不是从此再也不用掩藏了.
      若真是如此……
      想到此,姒晗头也不回的前往书房。
      这一刻,心中似乎忘却了很多事,只有着当初最简单的心愿。
      尉迟旭一脸阴郁,在看到长侯烈风的那一刻,强忍住冲上去质问的冲动。
      缓缓跪下,“微臣参加王上,深夜打扰是有一事相求!”
      四海关上房门。
      长侯烈风第一回看见尉迟旭如此低声下气的模样,眸光黯深,想不到尉迟戈失踪一事竟让他有如此转变。
      “一切事情与我儿无关,若王上要罚,微臣会一力承担,还请王上放了我儿。”
      长侯烈风还不知兰氏已死的消息,只沉声道,“太守大人说的孤不太明白,冬猎之时孤与另公子相谈甚欢,另公子乃是性情中人,与你这做父亲的不尽相同,倒是让孤极为赏识。”
      尉迟旭见长侯烈风装傻,便不再客气。
      直接从袖口中掏出那一枚玉佩,脸上已是决然之色,“还请王上不要逼臣。”
      啪的一声,长侯烈风的手掌重重的拍在桌上,眸光一沉,“太守大人这是在威胁孤?”
      尉迟旭何尝不知道长侯烈风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可是一味服软,只会让事态发展到没有商量的余地。
      看着尉迟旭打直了脊背,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长侯烈风眼睛一眯。
      莫不成,他还真有什么底细?
      没有先透露人并非是他派的,而是勾唇冷笑,“想不到太守大人如此有恃无恐,不如说来听听……”
      尉迟旭也知道必然要抛出一些东西才能让长侯烈风忌惮。
      拱手道,“王上可还记得当年信武候府被毒杀的十万甄家军……”
      话一出,长侯烈风的目光陡然变色。
      门外的人因这话而顿住。
      “太守大人是什么意思……”
      “我儿无辜,还请王上放了他……”尉迟旭目光顿时一凌,“否则,微臣就算拼尽全力,也会为吾儿复仇!”
      长侯烈风起身,走到尉迟旭身前,蹲下身子拿过尉迟旭手中的玉佩。
      当年十万甄家军意图谋反他下旨捉拿。
      但十万兵马并非是小数目。
      偏偏甄家军各个都是硬骨之人,不接受编排,认定他乃是昏君,一心只想为信武候报仇。
      他便让人在甄家军的粮草中下了剧毒,十万兵马全数毒杀,对外宣称甄家军已编入军营。
      十万兵马,皆埋葬于荒山之下。
      但是此刻尉迟旭提起了甄家军,只怕并非是随口之言。
      反正消息也是要告诉尉迟旭的,不如就看看尉迟旭当作何。
      “这枚玉佩,并非是追逸的那一枚。”长侯烈风盯着那玉佩,仔细的看了看,“早在祖王开创大周时便暗中更改了王室制度,历代帝王大内侍卫统领的玉佩虽皆是翠玉金龙,但是龙的姿态不一,若是朕没记错,三须龙,是前大内侍卫统领的玉佩。”
      也就是先王的人。
      但是,先王早就驾崩,前大内侍卫即便还在,又有谁能号令的了。
      “王上莫要糊弄于我!”尉迟旭自是不信。
      长侯烈风将玉佩扔回尉迟旭怀中,冷笑,“虎符先王尚且能留给她,何况是前大内侍卫?”
      当年太后与良贵妃明争暗斗,先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导致前太子夭折,而后三王子也跟着死于意外,先王愧疚于太后,所以给太后留下了多种退路。
      长侯烈风猜不透先王的心思,他既已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怎会觉得愧对于太后。
      这明指暗讽,却让尉迟旭睁大了眼睛。
      “不……不可能!”
      “若是尉迟戈当真在孤手中,反而是安全的,毕竟孤与他有盟约在前。”只这一句,顿时让尉迟旭想了起来。
      尉迟戈早已表明会帮长侯烈风作证,长侯烈风又怎会派人来杀他。
      手一紧正准备退下,却听长侯烈风又道。
      “但巧合的是,孤知晓太守大人将尉迟戈关了起来,所以今夜命人前去将他放出来,但是奇怪的是,孤派去的人到现在也还未回来……”说着,长侯烈风叹了一口气。
      尉迟旭的眼底顿时一亮。
      却见长侯烈风转过头,目光深邃的看着他。
      半个时辰后,尉迟旭才离开王宫。
      而长侯烈风亦是踏出了书房,眉头紧锁。
      想不到尉迟旭非要见到活着的尉迟戈才肯与他合作。
      “王上,方才娘娘来过又走了……”四海守着,连忙汇报。
      “她何时来的?来了多久?”长侯烈风眸中顿时闪过一丝紧张。
      “已经好一会儿了,来了也没多久,见王上您还在与太守大人商议要事,便将披风给了奴才,说天冷了,王上您匆匆赶过来小心着凉……”四海说着将披风递上。
      寒风呼啸而过,果真有些冷。
      听到四海说的话长侯烈风的眉头松了松,但不知为何,心中还是有着一丝不安。
      姒晗确实听到了那一句话。
      王上可还记得当年信武候府被毒杀的十万甄家军……
      毒杀……
      她与长侯烈风这些年来的纠葛,又怎可能是简单的儿女情长,他们之间隔的除了阴阳还有数不清的人命,这些日子来的安逸,让她差点都记不起来了。
      呵……她竟然会妄想还能回到最初,真是可笑!
      可即便如此,姒晗心底依旧难受。
      早些年的长侯烈风确实暴戾,她也曾想过在信武侯府没了之后,甄家军的下场可能是悲惨的。
      回来时她打听了一番,都传甄家军已经被编排入军,她以为在她死了之后,长侯烈风他终于找回了那一丝善良,可是,到底是她单纯了。
      长侯烈风回到蟾宫先去找追逸商量了一番,回到寝宫时姒晗已经睡着了。
      一双深如墨潭的眸子望着床上的娇容,满是复杂之色。
      伸手抚上姒晗的面颊,从眉心到鼻梁,不知为何,每当她在他身边的时候,心口空空荡荡的地方就好像被填满了。
      只是,若真的是她回来了,听到这番话,她还能睡的这么安稳吗?
      长侯烈风自己都不相信,尽管有上芜醍醐的欺骗,但一切的圣旨却是他亲自下的。
      “你回来,到底是为了找上芜醍醐报仇……还是……想找朕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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