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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饮恨长归_63.流产[1/2页]

凤惊狂:今妃昔比 月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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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姒晗醒来,身边已经无人,只有余温还在。
      深夜之语让梦辗转。
      一同经历过了生死之劫,知道了长侯烈风对她的愧疚与情根,姒晗只觉得心头像是重重压上了一块大石。
      她是回来报仇了,三年里,支撑她回来的信念是那一抹抹的恨意。
      可是为什么,当再次遇见长侯烈风,这恨就不由自主的全数加在了上芜醍醐身上。
      原本一厢情愿以为这剩下的时间可以安然享受。
      可是昨日她才想起,一切都回不去了。
      掌心的刺青,看起来倒是很讽刺。
      “锦如……”唤了一声,姒晗准备起身。
      门外久不应答。
      “锦如?”姒晗推门而出。
      “娘娘,奴婢来了……”
      锦如这才面红耳赤的匆匆赶来。
      “你去哪儿了?”姒晗看着锦如脸上的红光皱了皱眉。
      “奴婢……”锦如刚想开口解释,想到了什么又连忙闭口,“奴婢先帮娘娘收拾吧,一会儿娘娘就知道了……”
      这卖的什么关子?
      等锦如梳洗完毕,就见一个虎背熊腰的女人站在门外。
      锦如连忙将那个女人拉进房关上门。
      “属下多谢娘娘……”粗犷的男声随着女人的跪下而出。
      姒晗顿时忍不住噗嗤一笑,这不是追逸吗?
      经过一夜,追逸身上的伤口已经大好,只是他现在腰牌还在身上不能在宫内出现,还得想办法出宫一趟。
      “追大哥说他的伤口已经大好了,要想法子出宫,奴婢想着自己亲自走一趟,借蟾宫的小厨房外出采买送追大哥出宫,只是从这里到小厨房有些距离,路上的人也不少,所以就给追大哥换了这一身许久之前奴婢做大了的衣裳……”进入也忍不住捂嘴。
      不仅如此,为了怕这一路有人认出来,还上了妆。
      好在追逸除了身材结实了一些高大了一些,脸上了妆看起来还是没有那么明显。
      姒晗掩唇轻笑,“不必这样的,我吩咐一声,让他们去御花园给我找耳环这宫里也就没人了……”早上醒来的坏心情在此刻一扫而光。
      追逸顿时一脸尬色。
      他怎么没想到这碴,自己还跟锦如商量了半天。
      “那要不……追大哥再把衣服换回去?”锦如小心翼翼的问道。
      追逸看了锦如一眼,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一下又不知要耽误多少时间,找尉迟戈的事情刻不容缓。
      “为了安全起见,我也是要吩咐他们去花园为我寻耳环的,离开了王宫,你这样出去也不妥当,耽搁不了多久……”姒晗知晓追逸担忧,开口道。
      听她这样说,追逸才点头。
      “锦如吩咐下去,昨日逛园子之时,本宫掉了一对耳环,让他们今日去寻一寻……”
      “是……”
      锦如连忙下去传话。
      待只有二人了,追逸才跪下再次郑重道谢,“追逸的伤能好的这样快,多谢娘娘……”
      姒晗坐回了妆奁前,追逸才反应过来姒晗还未梳妆打扮,避嫌的别过头。
      “不知昨夜,王上与追统领说了什么……”
      追逸蓦然想起了一事,王上怀疑月嫔娘娘就是王后娘娘的事情,昨夜王上确实与他说了些事,只是这事若是告诉月嫔娘娘自然无碍,但若是王后娘娘知晓,只怕不妥。
      姒晗回过头笑了笑,“追统领不说算了,本宫只是好奇罢了,锦如应该快回来了,你且先收拾吧……”
      “王上与太守大人合作,若是王上能找回活着的尉迟戈,太守大人就会与之合作……”
      到底还是瞒下了甄家军的事情,追逸并不想多生事端。
      但也正因如此,追逸此人才可信。
      “好了……”锦如回来,追逸朝着姒晗拱手后离开。
      一个时辰后,蟾宫的小厨房推出一辆采买车,上头都扑满了厚厚的烂菜叶子,厨娘在后面推着车,到皇宫门口,被侍卫拦下,看了看记录。
      “不是昨日才出去过吗?”侍卫疑心道。
      “这新来的厨娘不会买,昨日才买了一大堆,今早起来一见发现全都坏了,娘娘说这等天气都坏的这样快,必然是奸商故意为之,定要好好揭穿,我也教教这新来的厨娘怎么挑好的……”锦如抬出了姒晗,侍卫也不在疑她。
      “是这样的,既然如此,姑娘请吧……”侍卫放行,锦如悬着的心才发下。
      到了一无人的巷口,锦如才对那厨娘道,“你把车放在这里去买些新的吧,三个时辰后我们在这里聚合。还有,此事若是传到娘娘耳朵里,到时候我可不会饶过你。”
      厨娘哪儿敢。
      锦如故意找了一批烂菜叶子,在姒晗面前说是厨娘买的不好,说要盯着厨娘出去买,装作贪玩的模样亲自送追逸出来。
      锦如是姒晗的贴身宫女,厨娘又哪儿敢说什么。
      点头应和后连忙离开,锦如才从烂菜叶子堆中把追逸刨出来。
      追逸这人对感情有些迟钝,只是拱手就告别了锦如,锦如盯着追逸的背影好一会儿,想说的话一直没有说出口,直到追逸整个人都不见后,才转身离开。
      在街上玩了好一会儿,将胸前装的鼓鼓的才和厨娘汇合回宫。
      回宫后发现姒晗在发呆,唤了一声,姒晗才回过神。
      与姒晗汇报了情况之后,锦如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
      却不小心发现了掉落在床底的翠玉金龙玉佩。
      心头一紧,连忙拿着玉佩前去找姒晗。
      “娘娘,追大哥……”
      “王上驾到!”
      恰好此时长侯烈风来蟾宫,锦如只能连忙将玉佩放进自己怀中,到口的话也没能说出去,连忙向进来的长侯烈风福身,“王上吉祥。”
      长侯烈风挥了挥手,锦如才下去。
      今日他的脸色不太好,姒晗也不得不打起精神。
      “他呢?”
      “今儿上午已经送走了……”
      姒晗亲自给长侯烈风斟了茶,却见长侯烈风捏了捏鼻翼,似乎极为烦心。
      “王上,这是怎么了?”姒晗下意识的一问。
      却见长侯烈风睁眼看她,眸中之色极为深邃。
      “这几个月来,孤只宠你一人,朝中大臣已有异议……”原先宫内还有两个嫔,数名世妇御妻皆是长侯烈风登基前的侍妾,本就没什么背景,在姒晗入宫后更是犹如被打入冷宫。
      姒晗动作一僵,心口微微刺痛。
      这些日子以来她独占宠爱,尽管她自己是欢喜的,可是此刻现实的问题抬出来,以长侯烈风的身份又怎可能独宠一人,更不可能没有子嗣。
      很快,又镇定自若的放下茶壶,“王上是一国之君,这样确实不妥。”
      “你就那么急着把孤推出去吗?”手腕一疼,确实长侯烈风眉头紧皱,脸上皆是不满之色。
      姒晗莫名。
      提起此事的是他,现在生气的也是他。
      转过头看着长侯烈风,眼中是更为执着的认真,“臣妾不能生育,国不可无子嗣……”
      “她尉迟媛肚子里……”话戛然而止。
      才想起来,尉迟媛肚子里的不过是个被利用的死胎。
      目光跟随着姒晗,看她一脸的淡然与接受,心头莫名的就来了一股气,沉声道,“今日兵部尚书提起此事,朕多年未曾选秀,左文思正好,上次见的时候容德不差,舞跳的也不错,不如就她了……”
      前些年的时候这些大臣生怕自己的女儿落了狼坑。
      现在眼见长侯烈风变化如此之大,又恨不得一个一个将女儿送上来。
      姒晗掩过眼底的波澜,“王上觉得好便好……”
      长侯烈风立即起身,“今晚孤去储秀宫……”
      储秀宫是几个御妻所住的地方。
      “恭送王上……”
      姒晗目送长侯烈风离开,眼底亦是挣扎,锦如早忘了所要说的事情上前道,“娘娘既然舍不得又何必如此呢……”
      姒晗勾了勾唇,口中满是苦涩,“我能挽留吗?”
      若是她不能生育的消息传出去,独占王宠只会成为把柄。
      何况他们之间既然不能回到从前,那么不如她就此放手吧,等一切结束,她也好安心离开。
      储秀宫内。
      几名御妻惊慌失措的跪着迎接长侯烈风。
      本是长侯烈风为太子之时的侍妾,部分比长侯烈风还要年长,原为长侯烈风的暖房丫鬟,长侯烈风登记后才升为御妻,御妻之位比宫女也高不了多少,多事都要自己收拾,一副操劳的模样。
      原本只是怒言。
      但是见惯了百花争艳又怎看得进去凋枝,给她们御妻之位让她们在宫内安享晚年已是大德。
      长侯烈风一看,反而更烦了。
      将几名御妻赶走,找了个客房歇息。
      因为尉迟旭提起了甄家军一事,也让长侯烈风想起了他与甄瑶之间的种种过往。
      即便怀疑姒晗就是甄瑶又如何?
      不拆穿之时,二人尚且还能够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可一旦拆穿,曾经二人之间的隔阂将会彻底成为阻碍,说不清道不明的过往,愧疚又如何,仅仅一句道歉是无法弥补的。
      所以最后,两个人都选择了默契的心照不宣。
      辗转了半夜,怀中空荡,心口失落,那一抹暴戾的气息又忍不住涌了上来。
      最终还是回到了蟾宫。
      远远看去蟾宫的灯还亮着,但长侯烈风带着人一走近,灯又灭了。
      长侯烈风心头骤然一松,忍不住乐了。
      脚步也跟着轻快了几分。
      姒晗刚刚躺下,努力的想要平复心跳,佯装熟睡。
      但随着长侯烈风的贴近,呼吸又逐渐加重,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大掌将她整个人包在怀中。
      “那天左文思跳的舞,孤压根儿就没看,孤还记得你从鼓中出来的模样……还记得那天侍寝时你手上的舞铃……”他后来想了一想,也许不是甄瑶不会,只是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跳过罢了。
      从初时的娇俏,到现在的姒晗,她似乎在一步一步的变回那个甄瑶。
      兴许是模仿另一个人太累,所以她自己也没有发现,现在的她和刚以姒晗的身份入宫时比起来,更像是当年的甄瑶。
      姒晗刚刚打定主意硬起来的心,在这一刻都被长侯烈风的话生生的软成了绕指柔。
      却更让她想哭。
      肩头忍不住的抽动起来。
      最后还是没能忍住,翻了个身就正好埋进长侯烈风的胸口开始剧烈的抽噎起来。
      “我……我不该这样的……”
      姒晗一时没忍住。
      原来的甄瑶到底是改变了。
      “孤不怪你……”黑暗中,长侯烈风忍不住勾唇一笑。
      伸手摸着那一头柔软的长发轻拍。
      姒晗深知并非和长侯烈风想的一样,她更明白她和长侯烈风之间那无数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无法坦白更无法相守。
      想必起蟾宫短暂的软语温存,犹如牢笼的熙媛宫却是阴沉一片。
      如今的熙媛宫被监视的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太后也对她不闻不问。
      这样的情况让上芜醍醐心情十分的不爽快,在熙媛宫内凌辱宫女,肆意打骂,惹得宫女都想逃出熙媛宫。
      “侍卫怎么说?”上芜醍醐冷眼看着丁萝。
      丁萝手上皆是红痕,只觉得自己似乎跟错了主子。
      “侍卫说,主子心头不痛快,自然是要发泄,忍一忍就过去了。”
      上芜醍醐冷笑。
      现在熙媛宫的宫女太监都被囚禁的跟金丝鸟似的,吃饭都只能等人送上门来,现在这个情况太后都不出面,只怕是自顾不暇了。
      盯着自己的肚子,上芜醍醐想要出去,那就只有一个法子,就是将事情闹大……
      到半夜之时,数日来被迫平静的熙媛宫终于有了动静。
      “夫人小产了,夫人小产了!”
      丁萝惊慌出来告知侍卫。
      侍卫只奉命监视熙媛宫,事关王嗣之事仍旧不敢马虎,连忙就派人一边去通知太医院,一边去通知长侯烈风。
      人手分散,宫女就找着了机会溜出来前去凤仪宫找太后。
      太后也很是烦闷。
      近日总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长侯烈风以宫中出现刺客,需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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