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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饮恨长归_61.刺杀[1/2页]

凤惊狂:今妃昔比 月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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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这样杀不死她,可是却能唬住众人不敢轻举妄动。
      长侯烈风眸光一沉,微微弓起脊背,大手摸向腰间的软剑。
      姒晗还能隐隐感觉到吹笛人手上的血脉,如同虫子滚动。
      恶心至极。
      吹笛人伏在她的耳边,用仅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阴冷道,“甄瑶,这次看你还怎么逃!”
      卫央的目光一颤,手上举起的弓箭不再客气。
      一箭射在吹笛人的手臂上。
      吹笛人吃疼后退正欲带着姒晗离开,却不想身后早有人埋伏。
      胡将军与追逸二人分别朝着吹笛人攻击,长侯烈风一跃而出,抽出软剑,合力围攻吹笛人,在吹笛人松懈之际拉走姒晗。
      重回长侯烈风的怀抱,姒晗心头的大石头陡然落地。
      周遭的侍卫连忙拿着火把驱蛇。
      胡将军与追逸还有长侯烈风三人与吹笛人纠缠。
      锦如连忙上前扶住姒晗,“娘娘,还好您没事!”
      连忙扶着姒晗到一旁坐下。
      姒晗开口,“锦如,快进去把东西拿出来。”
      “是。”锦如知道姒晗说的是什么,连忙点头进了营帐。
      不知何时卫央却是来到了姒晗身边,沉声开口道,“你到底是谁?”
      姒晗才回过神,看到是卫央,定了定神道,“方才多谢姑娘相救,只是不知道姑娘问的是何意。”
      “我会唇语,我看见了,他叫你甄瑶……”卫央半蹲下身子,转头看着姒晗。
      却不想姒晗并无波澜。
      只是微微一笑,“我与元良王后生的相似,许多人都因此错认……”神色淡然如常。
      卫央皱眉,还想再说什么,安顿好了左文思的左丘却是过来,只得闭口。
      左丘朝着姒晗道谢的。
      当时谁都看的出来王上是不愿意交出娘娘的,是娘娘自己选择以己之身交换,如此深明大义,当真如同当年的元良王后那般,谁又会小看呢?
      而另一边,吹笛人被三人纠缠,只知此次事情的失败,只得遁逃。
      追逸和胡将军在处理完后续事情后,才来请罪。
      长侯烈风朝着姒晗走过来,卫央才起身准备离开。
      刚走没两步,却见长侯烈风身上掉下一物,便弯腰捡起来正准备交给长侯烈风,看到那东西,目光却突然转不动了,连带着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匆匆跑到长侯烈风身边,“王上,王上的这枚玉佩是哪儿来的?”
      长侯烈风回头,目光突然一沉。
      卫央才反应过来,连忙跪下,“方才这枚玉佩从王上身上掉落,所以臣女才斗胆一问……”
      姒晗心头一跳,面上却是不显,只是愣愣的看着那枚玉佩。
      长侯烈风回过头,“这枚玉佩,你识得?”
      卫国公连忙过来,顿时大惊,“王上恕罪,小女无心之言还请王上莫要放在心上!”说着拉扯卫央,“胡说什么,还不赶快回去!”
      “识得,这枚玉佩乃是故人所持……”卫央连忙磕头,“希望王上不要怪罪,小女也是急于知晓故人的下落,才如此斗胆……”
      卫国公吓了一跳,连忙跟着磕头。
      “是何故人?你且说,无论你说什么,孤也不会怪罪与你……”长侯烈风余光看了一眼姒晗脸上的情绪,却并没有看出什么。
      卫央望了望周遭,周遭都是人,不适宜说话。
      几人连忙进了营帐,而长侯烈风让姒晗先回去休息。
      卫国公本有意隐瞒,但是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看卫央的神色,是不追查清楚誓不罢休,罢了,就让她问上一问,早些死心吧!
      那么些年过去了,王上现在没有理由再迁怒与国公府。
      当年在甄瑶进宫后,师家为了让师昀死心,于是将师昀关押起来,瞒着师昀将信物交给了卫国公,逼他与卫央成亲。
      却不想后来师昀被疑与甄瑶有染,师昀自宫以证清白,师家为了不耽误卫央,又暗中将信物给退了。
      师家出事以后,卫国公为免遭连累,此事就没有告知任何人。
      遂,卫国公跪下。
      “此玉佩乃是师家的传家信物,臣有罪,当年未能坦白……”
      卫国公一字一句缓缓道来,却没发现长侯烈风眼底的阴鹜越来越重,手越来越近几乎要将玉佩捏碎,眉间青筋隐隐凸起,在卫国公讲完后,声冷如冰,“出去!”
      听到这话,卫国公紧张的心情总算放下心来,连忙叩谢离开。
      卫央没有听到答案还想留下,但看到长侯烈风发红的目光,终究还是被吓住了,随着卫国公离开。
      眼睑微微颤抖,目光死死的盯着那枚玉佩。
      呵,师家,竟然是师家的玉佩。
      脑海中顿时浮出无数个思绪。
      甄瑶和师昀的同时消失,姒晗的出现,师家的玉佩,那天晚上他说的吹笛人没有死,那个人也没有死,吹笛人与上芜醍醐有关系。
      所以,她一开始出现就是为了向上芜醍醐报仇!
      好……
      真是好……
      莫名的滋味顿时涌上心头,有复杂有愤怒,更多的却是那一抹谁也说不清楚的情绪,阖眼半晌,再睁眼时,所有暗涌敛于深邃的瞳孔内,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
      手中用力近乎发白。
      他到底是谁,他一定会弄清楚!
      但是,在这之前,他绝不会再给他们见面的机会!
      “来人,取消冬猎之程即刻回宫……”
      *
      姒晗在营帐中踌躇不已,却又佯装镇定,听到了外头传来回宫的消息心头也是十分沉重。
      看到周遭的人开始收拾,长侯烈风进来,面色似乎有些不一样,目光如炬,像是要将她看穿一般。
      “王上事情可是严重了?”虽不知卫国公父女俩与长侯烈风说了什么,但是姒晗心中已然有了决定。
      墨色的瞳孔倒映着清冽的面容,眉头没有半点松动。
      姒晗不得不先主动开口。
      “王上,臣妾另有要事禀告。”
      “何事?”狭长的眸子一眯。
      姒晗从锦如手中拿过那两封信递给了长侯烈风,而后缓缓跪下,目光澄澈的望向他。
      “臣妾并非有心隐瞒,先前不知真假,所以未告诉王上,今日吹笛人出现,臣妾才确认此事,才敢将这信交给王上。”
      长侯烈风接过信。
      许久才低下头拆开尉迟媛写给自己的那一封,看完后冷哼一声又毫不客气的拆开了尉迟媛写给尉迟旭的那一封。
      信上。
      若说写给长侯烈风的那一封,不过是尉迟媛想借上芜醍醐为尉迟家开脱的片面之词。
      那写给尉迟旭的那一封,就犹如一个不能自已的女儿,为自己家族苦口婆心贡献的最后一份心思。
      尉迟媛是个知趣的,不过是想保住尉迟家的一丝血脉,言语之间虽然情词真切,但是他可不认为能感动尉迟旭那个老东西。
      尉迟旭现在可是一门心思想入了魔的想要与他鱼死网破。。
      呼吸之间,长侯烈风便已经有了计较,不得不说这封信,来的正是时候。
      但是,他现在却有更重要的事想要知道。
      “方才卫国公告诉了朕一些事情。”
      姒晗的身子剧烈一颤,尽管做了准备,但来的时候还是有些慌乱。
      但是不论卫国公父女俩到底说了什么,她都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如何上芜醍醐决不能放过,哪怕是暴露自己也没有关系。
      红艳似血的玉佩啷当落到姒晗眼前,“这枚玉佩你可是见过……”
      这样开门见山,说的人却是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目光微沉,看着那张让他百转千回了多年的脸。
      冰凉的触感落入手中,姒晗有些许犹豫,迟疑了很久,最后还是缓缓阖眼,带着一丝妥协。
      她掩藏了太多的秘密,一个谎言要用另一个谎言去圆,这样不知何时才是终结,太累了。
      “见过。”
      听到了这两个字,长侯烈风的心头骤然一松。
      她承认了……
      至少,她没有再欺骗他。
      若是她当真与师昀有牵扯,那么她就该与他远走高飞。
      兴许是因为太过渴望,长侯烈风没有再思考其他原因,他只知道。
      她回来了。
      “等孤,一起回宫。”
      丢下这句话,姒晗只听轻笑一声,便是长侯烈风离去的声音。
      再睁眼面前已空无一人,只有晃动的帐帘,手上的冰凉还有方才的笑声在告诉她。
      没有质问,没有怒意,有的,是那笑声里的一丝欢喜。
      所以,她是不是可以抱着希望,如果她承认了,他们之间当真有可能回到过去……
      “娘娘,一切已经收拾好了。”锦如进来出声,姒晗才回过神。
      刚到不久,东西也不多,收的很快。
      姒晗掀开帘子,发现大部分人马车已经装好,而兵部尚书家的马车有受惊的左文思,反在前头先行一步,只是不见长侯烈风的踪影。
      却是追逸朝着姒晗这边过来禀告,“王上召见了太守公子正在商议要事,还请娘娘稍等一会儿,稍后准备妥当后会来唤娘娘。”
      这一等,心里却更加的忐忑。
      半个时辰后,追逸才来话,说长侯烈风已经在外头等她。
      而此刻,天已经蒙蒙亮。
      长侯烈风静静的坐在上头朝她伸手。
      一个大力,姒晗便被拉于马上,被长侯烈风拥入怀中。
      “驾!”缰绳一拉,长侯烈风就带着姒晗脱离行军,扬长而去。
      没有追问她何时见过玉佩,一切仿佛都极有默契,姒晗捂住噗通噗通的心跳,更不知道长侯烈风作何想法。
      哒哒的马蹄声在清幽的山路上格外醒耳。
      晨风呼啸而过,更有瑟人的冷意。
      姒晗的脸也被风刀吹的不由自主的瑟缩,脑海中却反而开始神游天外。
      马匹突然慢了一些。
      腰间骤然一紧,姒晗回过神,身上多了一件白绒披风,抬头正对上长侯烈风精致的下颚。
      除此之外,却还看到了长侯烈风嘴角隐隐的笑意。
      “你可有什么要对孤说的……”
      姒晗下意识的攥紧了披风,“王上,想听姒晗说什么?”
      姒晗?
      罢了,不肯承认就不肯承认罢了!
      只要她回来,他就不会再让她离开了,至于那些想要让她离开他的人,就由他来一一铲除。
      “想听你说说,何时开始心悦孤……”
      姒晗一愣。
      “姒晗说过……”
      “想听你再说一回。”
      “当年,王上于地幽谷附近狩……”腰间突然一紧,却是长侯烈风不悦,不喜她说这样的废话。
      “你曾说过孤救了你,为何要违反父命,一意孤行进宫……”当年信武侯将她藏了起来,思来想去,无非是不想让她出现在他面前。
      若非浮罗山的以外,只怕她已悄然嫁入师家。
      因为此事,姒晗本就心有愧疚,现在长侯烈风再提及几乎是将她血淋淋的过往扒开,“是我……是我迷了心窍一意孤行才犯下了错……”
      “吁——”马身突然停下。
      下颚吃疼,被人骤然捏住,姒晗被迫扭头,正对上长侯烈风的目光,眸光中满是不悦。
      “这不是错……是命……”
      “你信命,人生之命早已镌刻,所以,你会心悦孤也是命中注定,既是注定那就不是错……”另一只钳住姒晗的右手腕。
      掌心中,那蜿蜒的刺青像是在证明着什么。
      若是她否认,那么当初之言也是谎言。
      长侯烈风目光灼灼,竟然让姒晗无所辩解,方才的情绪却轰然不见,因为长侯烈风的执拗反而让姒晗心头一松。
      “是,王上说是命,那就是命了……”有些无奈的扭过头,将自己的手从长侯烈风手中抽出。
      长侯烈风仰天大笑,笑声爽朗震慑人心。
      姒晗看了看掌心,无奈的勾了勾唇。
      长侯烈风靠着姒晗的肩膀,在她耳边倾吐气息,荒山野岭,姒晗却感觉有些别扭,才发现此地乃是来时的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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