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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李唐宗室的血色抗争与武周王朝的艰难诞生[1/2页]

了解历史之大汉王朝 龙台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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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上回书中所讲之事,武媚娘趁着嵩山封禅之机,在天下人面前大肆卖弄,可谓是出尽了风头,狠狠地刷了一波存在感。这一举动,不仅让朝堂上下的官员们嗅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就连民间百姓也都开始对这位皇后娘娘另眼相看了。
     然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实则暗潮涌动。李治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而武媚娘的野心却如同那发了酵的面团一般,愈发膨胀,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面对这样的局面,李唐宗室的那些老少爷们儿终于坐不住了。他们深知,若再任由武媚娘如此放肆下去,恐怕这李唐江山就要易主了。于是,一场围绕着皇位归属的终极对决,就这样在暗地里悄然拉开了帷幕。
     一、病榻前的权力交接:李治最后的无奈与挣斗
     弘道元年(公元683年)的冬天,洛阳紫微宫像是被无形的寒霜裹住了。甘露殿的朱漆门窗紧闭着,却挡不住殿内弥漫的苦涩药味——那是人参、当归与各种珍稀药材熬煮多日的味道,浓得化不开,像一层沉甸甸的阴霾压在每个人心头。
     李治躺在铺着厚厚龙锦褥的榻上,锦褥的明黄与他蜡黄的脸色形成刺目的对比。曾经能弯弓射猎的手臂此刻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连抬手抚摸鬓角的力气都没了,指节却因为用力而泛白,死死攥着宰相裴炎的手腕。他的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胸腔里沉闷的咳喘,说话时气若游丝,字句断断续续:“裴爱卿……朕这身子……怕是撑不住了……”
     裴炎眼眶通红,握着皇帝枯瘦的手哽咽道:“陛下吉人天相,定会好起来的!”
     李治却虚弱地摇了摇头,浑浊的眼睛望着殿顶的描金藻井,那里曾是他少年时仰望的辉煌。“太子李显……仁厚……只是年轻……以后……大唐的江山……就靠你辅佐他了……”他说着,忽然用尽全身力气转头,目光落在侍立一旁的武媚娘身上。
     武媚娘穿着一身素色宫装,发髻上只簪了支玉簪,往日里锐利的眼神此刻蒙上了一层水雾。李治望着她,那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有夫妻间的依赖,有对她才干的认可,更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忧虑。“皇后……你……”他顿了顿,呼吸愈发急促,“你也要……好好辅佐太子……莫要……让朕失望……”
     武媚娘上前一步,轻轻握住他另一只手,那只手曾在朝堂上批阅奏折,也曾在后宫里为她簪花。她的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颤抖:“陛下放心,臣妾定会护好太子,守好这大唐江山。”指尖触及的皮肤冰凉,让她忍不住收紧了手指。
     李治像是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缓缓松弛下来,握着两人的手慢慢垂落,眼睛永远地闭上了。殿内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压抑的哭声,裴炎伏地恸哭,内侍们跪了一地,唯有武媚娘站在榻边,脸上的泪痕还未干,眼底的悲戚却已悄然褪去。
     不过片刻,她转过身,对着一众哭红了眼的大臣,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陛下驾崩,国不可一日无主,眼下国事为重。即日起,太子李显监国,朝中一应事务,先报本宫过目!”
     裴炎猛地抬头,泪痕未干的脸上满是错愕。按礼制,新君监国当自主朝政,皇后岂能干预?他张了张嘴,刚要说出“皇后此举于礼不合”,却对上武媚娘投来的目光——那眼神冰冷如刀,带着多年执掌内宫的狠厉与威慑,仿佛在说“谁敢多言”。裴炎喉咙一紧,到了嘴边的话终究咽了回去,只是重重叩首,算是默认了。
     李显即位那天,长安城的太极宫鼓乐齐鸣,他穿着崭新的龙袍,一步步踏上丹陛时,脚底板都透着兴奋。当了这么多年太子,终于轮到自己坐龙椅了!他心里盘算着要提拔一批心腹,要做几件大事让满朝文武看看,他李显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
     可现实给了他狠狠一击。上朝时,他刚说要减免关中赋税,武媚娘的声音就从珠帘后传来:“陛下年轻,不知国库艰难。此事需与户部再议,不可贸然下诏。”他想任命老部下为京兆尹,珠帘后又轻飘飘一句:“此人资历尚浅,恐难担此重任,改任刺史历练一番吧。”
     一连几日,李显的政令要么被驳回,要么被改得面目全非,他这皇帝当得比太子还憋屈。这天朝会,他实在按捺不住,当众提出要提拔岳父韦玄贞为侍中——那是门下省长官,相当于宰相之职。
     话音刚落,裴炎立刻出列反对,声音洪亮:“陛下,韦玄贞不过是个从五品的普州参军,既无开国之功,又无治世之绩,骤然提拔为侍中,恐难服众,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李显本就憋着一肚子火,听裴炎当众顶撞,顿时炸了毛。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霍然起身,年轻气盛的脸上满是怒意:“朕是皇帝!朕想提拔谁就提拔谁!别说一个侍中,就算把这天下送给韦玄贞,又有何不可?”这话像一颗炸雷在殿上响起,百官瞬间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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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传到洛阳上阳宫时,武媚娘正在批阅奏折。听内侍复述完李显的话,她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摔在描金檀木案上,上好的青瓷瞬间碎裂,茶水溅湿了摊开的奏章。“竖子竟敢如此狂妄!”她猛地站起身,凤目圆睁,往日里的从容淡定荡然无存,“他以为这大唐江山是他家私产吗?!”
     当天下午,武媚娘身着朝服,带着羽林军直入长安乾元殿。百官见她一身威严,身后甲士环伺,都知道要出事,一个个屏息敛声。李显还坐在龙椅上发愣,就见武媚娘径直走到殿中,指着他怒斥:“你身为天子,竟说出‘以天下送岳父的昏聩之言!大唐江山是太祖太宗浴血打下的基业,岂容你如此儿戏?!”
     李显被她骂得晕头转向,刚想辩解,就听武媚娘厉声道:“来人!拿下这无道昏君!”
     羽林军一拥而上,架起还没反应过来的李显就往外拖。李显这才慌了神,挣扎着大喊:“母后!儿臣知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您告诉儿臣,我到底错哪儿了?!”
     他的哭喊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却没能换来武媚娘一丝动容。她看着李显被拖出殿门的背影,转向面如土色的百官,声音冷得像冬日寒冰:“李显昏庸无能,不堪为君,即日起废为庐陵王,贬往均州!国不可一日无主,改立豫王李旦为帝!”
     百官伏地山呼“遵皇后令”,没人敢抬头看她脸上那抹近乎冷酷的决绝。乾元殿的朱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寒风,却也隔绝了李家天下最后的暖意。
     二、李唐宗室的绝地反击:博州起兵的悲壮失败
     洛阳城的秋意带着彻骨的寒意,钻进了韩王府邸的每一处缝隙。密室里,烛火摇曳,映着几张凝重到几乎扭曲的脸。韩王李元嘉枯瘦的手指重重拍在紫檀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震得杯盏都跟着颤了颤。“这武氏简直欺人太甚!”他鬓角的白发随着怒气抖动,“先废中宗,再立睿宗当傀儡,朝堂上下尽是她的爪牙,这分明是要把我李唐江山改姓武!咱们这些太祖皇帝的子孙,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祖宗基业断送在一个女人手里?”
     鲁王李灵夔捻着胡须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韩王说得是!前几日,她连先帝留下的宗室辅政大臣都贬了三个,明摆着是要斩草除根。再等下去,咱们一个个都得成了她砧板上的肉!”
     座中几位王爷纷纷附和,叹息声、怒骂声混在一处,却掩不住骨子里的恐慌。自打李显被废,武媚娘的势力就像疯长的藤蔓,缠得整个朝堂喘不过气。他们这些坐拥封地的宗室,看似尊贵,实则早被眼线盯得死死的,稍有异动便是灭顶之灾。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李元嘉猛地站起身,烛火在他眼中跳动着决绝的光,“越王李贞在博州素有威名,麾下也有些兵马,不如由他牵头,咱们各地宗室同时响应,打出‘勤王讨逆的旗号,定能号召天下忠义之士!”
     众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孤注一掷的决心。事到如今,除了起兵,似乎再无退路。
     消息传到博州越王府时,李贞正对着一幅《江山万里图》出神。展开的密信上,字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手指发颤。他出身宗室旁支,半生谨慎,从未想过要走上谋反这条路。可一想到武媚娘废帝夺权的狠辣,想到李家子孙未来的下场,后背就沁出冷汗。
     “王爷,拿不定主意吗?”妻子裴氏端着参汤进来,见他脸色惨白,接过密信扫了几眼,突然将汤碗重重顿在桌上。她本是将门之女,此刻眼中没有半分怯懦:“王爷,您想想,武氏连皇帝都敢废,难道会放过咱们这些姓李的?如今要么举兵反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要么等着她腾出手来,给咱们扣个‘谋逆的罪名,满门抄斩!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一把,就算死了,也对得起太祖皇帝!”
     裴氏的话像一把锤子,敲碎了李贞最后的犹豫。他猛地攥紧拳头,指骨咯咯作响:“好!就依韩王之计!我李贞身为李家子孙,绝不能让祖宗的江山落在妇人之手!”
     三日后,博州城外的校场上,李贞一身铠甲,手持长剑,站在高台上。台下黑压压的士兵虽多是临时征召的乡勇、府兵,却也被他的气势感染,个个屏息凝神。“兄弟们!”李贞的声音洪亮如钟,震得旗帜猎猎作响,“武氏妖后,专权乱政,废我君王,屠戮忠良!我李唐江山危在旦夕!今日,我李贞在此起兵,只为匡扶社稷,还我大唐朗朗乾坤!你们愿随我一同讨逆吗?”
     “愿随王爷!讨逆!讨逆!”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直冲云霄,士兵们举着刀枪,脸上满是热血沸腾的激动。
     然而,热血终究抵不过现实的冰冷。李贞的军队刚出博州地界,就撞上了武媚娘派来的大军。那是由左金吾卫大将军丘神积率领的正规军,甲胄鲜明,队列整齐,光是阵前的肃杀之气,就压得博州兵一阵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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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军在旷野上对峙,风卷着尘土,迷得人睁不开眼。李贞拍马出列,指着对面喊道:“丘将军!你本是大唐将领,为何要助纣为虐?武氏篡权,天人共愤,你们若此时倒戈,便是大功一件!”
     丘神积坐在马上,面无表情,手中长鞭一扬:“陛下有旨,李贞谋反,罪该万死!麾下将士,凡诛杀叛贼者,论功行赏!给我冲!”
     一声令下,唐军如潮水般涌来,刀光剑影瞬间撕裂了博州兵的阵型。李贞的军队本就是临时拼凑,缺乏操练,兵器甲胄也参差不齐,哪里是正规军的对手?前阵的士兵刚接战就被砍倒一片,后阵的乡勇见状,吓得转身就跑,整个队伍顷刻间溃不成军。
     李贞挥剑砍倒几个冲上来的唐军,却挡不住潮水般的攻势。他看着身边的亲兵一个个倒下,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勤王军”像散沙一样溃散,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夕阳将战场染成血色,他骑着战马,狼狈地往博州城逃去,身后是震天的喊杀与哀嚎。
     回到王府时,府里早已乱作一团。裴氏穿着一身素衣,脸上没有泪痕,眼神却平静得让人心惊。她端着一杯琥珀色的酒,走到李贞面前:“王爷,大势已去了。”
     李贞看着杯中晃动的酒液,手抖得厉害。他知道这是什么——那是早就备好的鸩酒,原是怕落入敌手受辱用的,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夫人……”他声音哽咽,说不出话来。
     裴氏凄然一笑,将酒杯递到他唇边:“王爷,莫怕。黄泉路上,妾身陪你。只是……没能看到李家复兴,终究是憾事……”她顿了顿,又道,“来世,咱们还做夫妻,只是别再生在这帝王家了。”
     李贞闭上眼睛,将毒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很快,剧痛从腹中蔓延开来。他倒在裴氏怀里,最后看到的,是妻子眼中的决绝——她抓起另一杯毒酒,仰头饮下,紧紧抱着他,一同倒在冰冷的地上。
     博州之乱平定的消息传到洛阳,武媚娘正坐在紫宸殿的御座上,慢条斯理地翻看着奏报。当听到李贞自尽的消息时,她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随即看向身旁的酷吏周兴:“参与叛乱的宗室,都查清楚了吗?”
     周兴躬身道:“回陛下,韩王、鲁王等十余家宗室均牵涉其中,证据确凿。”
     “那就都处理干净吧。”武媚娘放下奏报,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寻常事,“记住,斩草要除根。”
     接下来的数月里,洛阳城的刑场几乎没有冷过。韩王李元嘉被逼自缢,鲁王李灵夔饮鸩而亡,就连他们的子孙、姻亲,也都被冠以“谋逆同党”的罪名,或腰斩,或流放,无一幸免。曾经枝繁叶茂的李唐宗室,经此一役,几乎凋零殆尽。
     血腥味弥漫在洛阳的上空,与深秋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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