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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李唐宗室的血色抗争与武周王朝的艰难诞生[2/2页]

了解历史之大汉王朝 龙台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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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织在一起。武媚娘站在上阳宫的高台上,望着远处的宫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风吹动她的衣袍,猎猎作响,像一面即将取代李唐的新旗帜。
     三、酷吏登场:来俊臣们的“恐怖统治”
     洛阳的紫宸殿里,檀香袅袅,却驱不散空气中那股若有似无的肃杀。武媚娘坐在珠帘后的凤座上,指尖轻轻叩着案几。李唐宗室的血迹尚未干透,她心里清楚,朝堂深处仍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那些世家旧臣、忠唐老臣,嘴上不说,心里未必服她这个“临朝称制”的太后。
     “要让这天下彻底听话,光靠刀兵不够。”她对着侍立一旁的内侍淡淡吩咐,“传旨,擢升来俊臣为御史中丞,周兴为秋官侍郎,掌管刑狱。”
     旨意一下,来俊臣和周兴这两个在官场边缘打转的人物,像是瞬间被注入了强心剂。来俊臣身材瘦小,一双眼睛却亮得像狼,接到任命的当天就冲进紫宸殿,对着武媚娘“噗通”跪倒,磕得额头见血:“陛下信任,臣粉身碎骨难报!只要有谁敢对陛下不敬,哪怕是在梦里嘀咕一句,臣也能把他揪出来,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武媚娘隔着珠帘看他那副狠戾模样,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去吧,朕要的,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周兴比来俊臣更“有想法”。此人早年学过律法,却把心思全用在了琢磨酷刑上。他在刑部后院辟了个密室,整日里鼓捣各种稀奇古怪的刑具,什么“定百脉”“喘不得”“突地吼”,光听名字就让人头皮发麻。
     一日,周兴拉着来俊臣往密室里钻,脸上堆着得意的笑:“来兄,我新琢磨出个绝活儿,保准让最嘴硬的犯人也得哭着喊着招供!”说着,他指向角落里一个半人高的大瓮,瓮身漆黑,看着就沉甸甸的。“你看,”周兴拍着瓮沿,眼睛放光,“把这瓮架在炭火上烧,烧得滚烫滚烫,再把犯人塞进去。嘿嘿,别说认罪了,他就是有十条命,也得在里面把祖宗八代的事儿都抖搂出来!这招,我叫它‘请君入瓮!”
     来俊臣凑近了看,鼻尖几乎要碰到瓮壁,连连点头:“高!实在是高!周兄这脑子,真是绝了!以后我审案子,也得备上这么个宝贝!”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声里的阴狠,让旁边伺候的小吏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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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天起,长安和洛阳就成了酷吏的天下。来俊臣带着一群爪牙,拿着含糊不清的“密告”,动不动就破门而入。他们不管你是三品大员还是街头百姓,只要被盯上,先拖回狱里“尝尝滋味”再说。
     有个叫苏良的小吏,在吏部当差多年,为人谨慎。那日跟同僚在酒肆小酌,几杯酒下肚,忍不住叹了句:“太后改了这么多规矩,有些怕是不合祖制啊……”话音刚落,邻桌就有人使了个眼色。第二天一早,苏良还没睡醒,家门就被“哐当”踹开,来俊臣带着人闯了进来,铁链“哗啦”一声甩在地上。
     苏良吓得魂飞魄散,光着脚就从床上滚下来,“砰砰”磕头:“来大人!小的昨晚喝多了胡说八道,是死罪!求您看在小的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吧!”
     来俊臣蹲下身,用靴尖挑起苏良的下巴,冷笑一声:“酒后吐真言,这话不假。你说太后不合祖制,就是说太后不配临朝?这话要是传到陛下面前,你全家都得跟着遭殃。晚了——”他直起身,挥了挥手,“带走!”
     铁链锁住苏良的脖子,拖拽声中,他的哭喊和妻儿的哭嚎混在一起,很快就被淹没在长安清晨的喧嚣里。而这样的场景,那时的长安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朝堂上更是人心惶惶。大臣们上朝前,都要跟妻儿郑重告别,仿佛此去就是永别。有位老臣,每天出门前都要把家里的账本、田契一一交代清楚,妻子哭着问他何必如此,他叹着气说:“保不齐哪步踏错了,就再也回不来了。”连平日里最敢直言的御史,也开始三缄其口,上朝时低着头,生怕眼神跟武媚娘对上,被挑出什么错处。
     一日朝会,武媚娘环视殿内,见百官垂首,鸦雀无声,连呼吸都透着小心翼翼,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散朝后,她登上洛阳宫的观风台,望着脚下的城池,轻声道:“这天下,总算是安静些了。”
     风从耳边吹过,带着远处刑场隐约的气息。她知道,这安静是用恐惧换来的,但对她而言,足够了。至少现在,没人再敢质疑她的权威,而这,只是开始。
     四、薛怀义的恩宠与闹剧:面首登场的荒诞戏码
     长安城的朱雀大街上,尘土飞扬里总藏着些不寻常的故事。就在武媚娘用铁腕攥紧朝政的那年,一个叫冯小宝的混混,正靠着街头卖药杂耍混日子。他生得人高马大,眉眼敞亮,笑起来带着股市井里的鲜活劲儿,偏巧被路过的千金公主府侍从撞见——这位公主正愁没机会讨好临朝称制的武太后,见冯小宝这副模样,当即心里有了主意。
     没过几日,冯小宝就被梳洗干净,换上绫罗绸缎,送到了洛阳的紫微宫。他站在金碧辉煌的殿宇里,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看着珠帘后那袭凤袍的身影,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小……小人冯小宝,愿……愿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珠帘后的武媚娘轻笑出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慵懒,又有几分洞悉人心的了然。“抬起头来。”她吩咐道。
     冯小宝怯生生抬头,撞进一双深邃含笑的眼睛。就听武媚娘说:“以后你就叫薛怀义吧,跟着本宫,保你穿金戴银,享尽这世间荣华。”
     从那天起,薛怀义的日子像是踩着云彩往上飘。他住进了雕梁画栋的府邸,出门有八抬大轿,身后跟着一群前呼后拥的侍从。往日里欺负过他的街头泼皮,如今见了他都得跪地上磕头,这让他越发忘乎所以。
     一日,薛怀义坐着豪华马车在长安街头上横冲直撞,正巧撞上了宰相苏良嗣的仪仗。马车夫勒住缰绳,薛怀义却探出头骂道:“瞎了眼吗?没看见爷的车?”
     苏良嗣是三朝老臣,素来刚正不阿,见这小子如此嚣张,当下沉了脸:“何人如此放肆?”
     侍从刚报出“薛怀义”三个字,苏良嗣已是怒不可遏:“不过是个恃宠而骄的男宠,也敢在老夫面前摆谱?”他大步上前,指着薛怀义怒斥,“给我拽下来!”
     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立刻上前,一把将薛怀义从马车上揪了下来。薛怀义还想挣扎,苏良嗣扬手就是几个耳光,打得他脸颊火辣辣地疼,嘴角都渗出血来。“记住了,南衙是宰相办公之地,不是你这种人撒野的地方!”苏良嗣甩下这句话,拂袖而去。
     薛怀义哪受过这等委屈?他捂着脸,哭丧着脸跑回洛阳宫,一头扎进武媚娘怀里,像个受了气的孩子:“陛下!苏良嗣他欺负我!他当众打我!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武媚娘看着他红肿的脸颊,伸手轻轻摸了摸,眼底却没什么怒意,反而笑道:“傻东西,谁让你往南衙跑的?那儿是宰相理政的地方,你去凑什么热闹?以后乖些,别再去了,啊?”她嘴上安抚着,心里却明镜似的——苏良嗣是朝中重臣,她还需倚重,岂能为了个男宠伤了栋梁?
     可薛怀义却没懂这层意思。他尝到了权力的甜头,竟想往朝堂上凑。恰逢突厥扰边的消息传来,他眼珠一转,主动跑到武媚娘面前请命:“陛下,臣愿率军讨伐突厥!定将那些蛮夷打得落花流水,为陛下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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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媚娘看着他拍着胸脯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她知道薛怀义几斤几两,却也想借这个由头给他个名分,便点头应了:“好啊,那朕就封你为朔方道行军大总管,领兵出征。”
     薛怀义乐得眉飞色舞,带着大军浩浩荡荡出了城。可他哪会打仗?在草原上晃悠了个把月,别说突厥人了,连只像样的野兽都没撞见。眼看粮草快耗尽,他竟让人在草原上插了些突厥人的旗帜,自己带兵“冲锋陷阵”砍了几面旗,就大摇大摆地回朝了。
     “陛下!臣不负所望!”他一进殿就大喊,脸上满是得意,“突厥人听闻臣的威名,吓得望风而逃,臣一路追击,斩获无数!”
     武媚娘看着他唾沫横飞的样子,脸上笑意不减,连声夸赞:“怀义真乃朕的得力干将!重重有赏!”可等薛怀义欢天喜地退下后,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一旁的狄仁杰低声道:“陛下,薛总管此去,怕是……”
     “朕知道。”武媚娘打断他,指尖在案几上轻轻敲击,“他是个什么货色,朕心里清楚。不过,留着他,还有些用处。”她望向窗外,目光深邃——这天下,能为她所用的,哪怕是个混混,也有存在的价值,前提是,他得乖乖听话。
     五、武周王朝的诞生:历史上第一位女皇帝的登基大典
     载初元年(公元690年)的洛阳,空气中仿佛都飘着一股不同寻常的躁动。皇城根下的老人们私下念叨,说近来夜里总看到紫微宫方向有紫气盘旋,像是有天大的事要发生——他们不知道,这场“天大的事”,早已在武媚娘的筹谋中发酵了整整八年。
     七月的一天,汜水岸边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几个渔民拉起渔网时,竟捞起一块青黑色的巨石,石面上刻着八个朱砂大字:“圣母临人,永昌帝业”。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飞进洛阳城,没过半日,就传到了武媚娘的耳中。她坐在殿内,听着手下绘声绘色地描述“神石显灵”的经过,指尖轻轻摩挲着案上的奏折,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神石”自然是她让人精心伪造的。可百姓信了,官吏们更信了。没过几日,宰相率领着文武百官跪在宫门前,恳请武媚娘顺应天意,登基称帝。紧接着,洛阳的百姓代表捧着万民书来了,说街头巷尾都在传“圣母当政,天下太平”;连白马寺的僧人都来了,说佛经里早有预言“女主临世,普渡众生”。短短半个月,六万多人的劝进表堆满了御书房,红绸包裹的奏章摞得比案几还高,每一本都写满了“恳请圣母神皇登基”的字样。
     武媚娘看着这些堆积如山的劝进表,终于在朝会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她望着阶下俯首的百官,叹了口气:“朕本想辅佐李氏子孙,怎奈天意如此……既然百姓有愿,天意难违,朕,便只好应了。”
     九月初九,重阳节。洛阳城从南到北张灯结彩,则天楼前的广场上铺着崭新的红毡,旌旗猎猎,鼓乐齐鸣。武媚娘身着十二章纹的帝王兖服,头戴珠冕,一步步踏上白玉台阶。阳光透过冕旒上的珍珠,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每一步都走得沉稳有力,仿佛踏在无数人的心跳之上。
     当礼官高唱“请传国玉玺”时,内侍手捧镶金嵌玉的玉玺上前,武媚娘伸出手,稳稳接过。那玉玺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却让她浑身涌起一股灼热的力量。“自今日起,改国号为周,定都洛阳,朕为圣神皇帝!”她的声音透过扩音的金喇叭传遍广场,带着穿透人心的威严。
     刹那间,礼炮齐鸣,百官山呼“万岁”,声浪几乎要掀翻则天楼的屋顶。可在这震天的欢呼里,有人是真心雀跃——那些跟着武媚娘一路从寒门爬到高位的官员,眼中闪烁着建功立业的光芒;有人却垂下眼帘,悄悄握紧了拳头,比如站在后排的宗室子弟,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还有些老臣,脸上堆着笑容,心里却在盘算:改朝换代了,自家的爵位田产还保得住吗?
     武媚娘站在楼顶,俯瞰着脚下黑压压的人群,他们像蝼蚁一样渺小,却又像潮水一样能载舟覆舟。她再次开口,声音洪亮如钟:“从今日起,这天下就是武周的天下!朕在此立誓,轻徭薄赋,严惩贪腐,定会让百姓安居乐业,让武周江山万代永固!”
     广场上又是一阵山呼万岁,可武媚娘的目光却越过人群,望向了长安的方向。那里曾是李唐的都城,埋着李渊、李世民的陵寝,也藏着无数李氏子孙的不甘。她知道,这龙椅坐得并不安稳——劝进表再多,也堵不住天下人悠悠之口;玉玺再重,也压不住暗夜里蠢蠢欲动的心。
     风拂过她的衣袍,冕旒上的珍珠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武媚娘抬手按住头上的珠冕,指尖微微用力。她心里清楚,称帝只是第一步,要让这“武周”二字真正扎根天下,要走的路,比登上帝位还要漫长。而被她暂时踩在脚下的李唐王朝,真的会像尘埃一样消散吗?
     远处的天边,一朵乌云正悄悄掠过日头,在广场上投下一片转瞬即逝的阴影。一场更大的风暴,已在无人察觉的角落,悄然酝酿。
     欲知武周王朝如何应对内忧外患?李唐宗室是否还有翻盘的机会?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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