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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灯塔下的岸[1/2页]

阴阳两界打工人 3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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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机掠过热忱原的火焰花海时,舷窗外的橙红突然被一片靛蓝的海取代。海中央立着座歪斜的灯塔,塔身爬满锈迹,顶端的灯忽明忽暗,像只困在雾里的眼——本该指引方向的光柱,散成了零碎的光星,连近处的礁石都照不亮。
     “是归宿屿的‘引航灯在失焦。”守书人的声音带着点沉,他指着灯塔周围打转的船影,“正常的灯塔该是‘往根去的准,渔船望着灯找港湾,归人跟着光辨码头,就连迷途的鸟,都知道绕着光柱飞——就像风筝有线牵着,飞得再远也认得收的方向。可现在你看……”
     他伸手接住一缕散碎的光星,光星里浮出个茫然的人影:那人拖着行李箱站在路口,手机里存着十个城市的地图,却不知道该往哪条街走;转头又对着老照片发呆,想回故乡看看,却记不清家门口的石板路是直是弯。“太乱了,太飘了,像断了线的风筝。有人把‘远方当归宿,跑了半世也没找到落脚的岸;有人把‘过去当港湾,却忘了故乡早变了模样,最该笃定的地方没了根,灯塔怎么可能指得准?引航灯就是这么失焦的——它靠‘心里有块踏实的地来亮,现在的人把‘归宿当奢侈品,要么总在赶路,要么总在回头,光柱自然聚不起来。”
     一个披着蓑衣的老渔翁从雾里摇着橹出来,他的船板上刻着无数道水纹,每道水纹都通向灯塔的方向。“我是‘系缆人。”他把船缆系在灯塔的锈桩上,缆绳一绷紧,灯塔的灯就亮了半分,“归宿屿的灯塔,照的是‘能放下心的岸,不是地图上的坐标。渔民的岸是渔船靠港时‘咚的一声撞,游子的岸是母亲递来的那碗热汤,就连流浪的猫,找到个能避雨的屋檐都算有了归宿——只要心里有块‘想到就暖的地方,光就敢往雾里钻。可现在的人……”
     他指向灯塔下那片空着的码头,码头的石缝里嵌着些褪色的船票:有的印着“去远方”,日期是十年前;有的写着“回家”,却被雨水泡得看不清日子;还有的票根被揉得发皱,上面的目的地改了又改,最后只剩个模糊的墨团。“太急了,太挑了,像没泊稳的船。有人总觉得‘更好的岸在前面,靠了港也不肯解缆;有人把‘归宿想成完美的梦,稍微有点不称心就掉头,心里那点‘认了这块地的定没了,灯塔怎么可能指得清?引航灯就是这么失焦的——它认的是‘就算不完美也肯扎根的沉,现在的人把‘归宿当幻想,光柱自然聚不起来。”
     狐妖突然趴在船舷边,往雾里扔了颗野莓核。核子落水的地方,突然浮出片青丘的虚影:老槐树的枝桠缠着月光,树下的酒坛冒着细泡,阿月正举着个空碗喊她“快来尝尝新酿的酸”。“我以前总想着要酿出天下最烈的酒,”她的尾巴轻轻拍着船板,“现在才明白,能跟阿月坐在树下喝酸酒的青丘,才是我最该往的地方。”
     她说话时,那颗野莓核突然在水里发了芽,藤蔓顺着光柱往上爬,缠在灯塔的锈桩上。灯塔的灯“啪”地亮了半盏,散碎的光星开始往中间聚,照清了码头石缝里藏着的半块青石板——上面刻着个小小的“狐”字,像是很多年前她自己留的记号。
     脏辫男从背包里翻出张泛黄的演出海报,海报背面贴着片地下室的墙皮,墙皮上还沾着半根吉他弦。“我以前总想着要站上最

第80章 灯塔下的岸[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