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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8章 《解构与重构:论树科<距离>中的语言异化与存在困境》[1/2页]

粤语诗鉴赏集 汉字靓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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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构与重构:论树科<距离>中的语言异化与存在困境》
     文/元诗
     在当代汉语诗歌的版图中,粤语诗歌以其独特的语言质地和文化立场占据着特殊位置。树科的《距离》以极简的文字排列,构建了一个关于现代人存在状态的寓言。这首诗表面上是探讨人际关系的疏离,实则通过粤语特有的语法结构和词汇选择,完成了对传统抒情诗学的彻底颠覆。全诗仅三十余字,却形成了三个层次的意义场域:从34;你,我34;的二元对立,到34;我哋34;的群体认同,最终扩展至宇宙范畴的34;星,月,太阳34;。这种递进式的空间拓展,恰如海德格尔所言34;人被抛入世界34;的存在困境,个体在群体与宇宙中的位置始终处于悬而未决的状态。
     一、语言异化:粤语作为抵抗的诗学武器
     树科选择粤语写作本身就具有文化政治学的意义。粤语作为汉语族的重要方言,保留了大量古汉语词汇和语法结构,同时又因香港的特殊历史而成为抵抗普通话霸权的话语阵地。《距离》中34;佢34;(他)、34;我哋34;(我们)、34;嘟喺34;(都是在)、34;冇有34;(没有)等词汇的使用,构成了对标准汉语书写的有意偏离。这种偏离不是简单的方言展示,而是通过语言异化达到陌生化效果。正如什克洛夫斯基所言:34;艺术的目的在于使人感受事物,而不仅仅是认知事物。34;粤语词汇的介入打破了读者对诗歌语言的惯性期待,迫使人们重新审视那些被普通话规范化所遮蔽的表达可能。
     诗中34;正值/冇有负值嘅值/嘟系负值34;的悖论式表达,通过粤语特有的否定副词34;冇有34;与判断词34;嘟系34;形成语义张力。在数学语境中,正值与负值本是对立概念,诗人却宣称所有34;正值34;本质上都是34;负值34;,这种逻辑倒错令人想起德里达对二元对立的解构。粤语中34;嘅34;作为结构助词的频繁使用,更强化了这种判断的主观性和不确定性。当诗人用方言重构价值判断体系时,他实际上是在质疑整个现代性话语中那些被视为理所当然的34;正值34;标准。
     二、人称代词的拓扑学:从主体间性到群体无意识
     《距离》在人称代词的运用上呈现出精妙的拓扑学结构。开篇34;你,我34;的并置模仿了抒情诗的传统对话模式,但缺少谓语动词的配置使这种关系悬置在未完成状态。第二行引入34;佢34;这一第三人称,将二元关系复杂化为三角关系,令人联想到拉康的镜像理论中34;他者34;对主体构成的干预。而34;我哋34;的出现标志着个体向群体的转化,这个粤语特有的复数人称代词,比普通话的34;我们34;更具地域文化认同感。
     诗人对人称代词的排列绝非随意:34;你,我/我,你,佢/我哋……34;这种顺序调整暗示着主体位置的流动性与不稳定性。在第一行中34;你34;居于首位,体现的是他者优先的伦理观;第二行34;我34;的位置前移,显示自我意识的觉醒;到第三行34;我哋34;的集体称谓,则意味着个体在群体中的消解。这种演变过程恰如弗洛伊德描述的本我、自我到超我的发展路径,但诗人以极简的文字完成了对主体性建构过程的戏剧化呈现。
     当人称代词最终扩展至34;社群,中外34;时,诗歌进入社会政治批判维度。现代社会中个体的原子化与群体的抽象化形成尖锐矛盾,34;社群34;作为理论概念与具体34;我哋34;的生活体验之间存在难以弥合的裂缝。诗人通过人称代词的拓扑变换,揭示了后现代语境下主体认同的碎片化状态。
     三、宇宙尺度的价值颠覆:天文意象的哲学转喻
     诗歌后

第588章 《解构与重构:论树科<距离>中的语言异化与存在困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