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焦虑与语言异化的双重变奏》
——论树科粤语诗《后人类嘅时代》的后人文主义书写
文/一言
当代诗学场域中,方言写作早已突破了地域性表征的局限,成为重构汉语诗性空间的重要载体。树科在《后人类嘅时代》中进行的粤语诗实验,恰似一柄双刃剑,既刺破全球化语境下的语言同质化帷幕,又直指技术资本主义对人类存在的深度改写。这种独特的言说姿态令人想起罗兰·巴特在《符号帝国》中对语言异质性的礼赞,作品中34;工业,科技,智能34;等意象群的裂变式呈现,正暗合雅克·德里达所言34;解构即正义34;的哲学命题。
一、方言符码的解域化叙事
诗人选择粤语作为抵抗性书写工具,本质上是对技术理性统治的语言反叛。34;噈啱34;、34;直头34;等粤语特有词汇的刻意存留,形成与标准汉语体系的美学张力。这种语言策略近似于德勒兹与加塔利在《千高原》中倡导的34;生成他者34;理论,通过方言的34;少数文学34;特质,消解技术乌托邦的话语霸权。诗中34;网文,科幻,涂鸦34;的蒙太奇拼贴,恰似本雅明笔下的寓言碎片,在能指的断裂处迸发出抵抗的能量。
34;后人类时代,我哋/命运嘅终极挣扎嘅时间34;的双重疑问句式,暴露出海德格尔34;技术框架34;(Gestell)笼罩下的存在困境。诗人采用粤语的音韵节奏重构时间维度,34;吓死我哋唔偿命34;的俚俗表达,实则暗含福柯34;治理术34;批判的精髓——当技术理性演变为新型生命政治,方言的肉身性言说就成为守护存在本真的最后堡垒。
二、技术物语的病理学诊断
诗中34;不可逆嘅大瘟疫,地球爆炸34;的末世图景,与贝克(Ulrich Beck)风险社会理论形成诗学呼应。但树科的深刻在于,他将技术危机转化为语言本体的创伤叙事:34;仲喺直头噈你哋啲智能34;中34;噈34;字的齿音爆破,在发音层面模拟着技术暴力对语言肌理的侵入。这种书写策略令人
第429章 《存在焦虑与语言异化的双重变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