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实之间的生存寓言》
——论树科《后人类啲时代》的科技伦理叩问
文/文言
在数字文明与肉身存在激烈碰撞的当代语境下,树科以粤语方言为棱镜,在《后人类啲时代》中构建起一座充满张力的诗意迷宫。这首植根于岭南文化土壤的现代性寓言,通过解构与重构的双重变奏,将后人类时代的生存困境转化为充满方言韵律的哲学叩问,在赛博格想象与传统人文精神的碰撞中,激荡出璀璨的思想火花。
一、解构的狂欢:语言游戏的生存寓言
诗人以粤语特有的俚俗语汇为武器,对科技乌托邦神话进行戏谑解构。34;话系工业,科技,智能/个啲网文,科幻,涂鸦34;的开篇,将神圣化的科技话语拉回市井日常。这种降维处理暗合鲍德里亚的拟像理论——当科技从实验室走入抖音直播间,其神圣性便在解构中消弭。诗人用34;仲喺自己,谂谂噈啱34;的自我调侃,揭示人类在科技狂欢中的认知迷失,恰如海德格尔所言34;技术是解蔽方式,亦是遮蔽方式34;。
方言词汇的创造性运用构成独特的语义场域。34;噈系34;(就是)、34;嘟有啲34;(都有)等口语化表达,与34;后人类时代智能34;等宏大叙事形成戏剧性反差。这种语言策略暗合德勒兹的34;少数文学34;理论,在方言的褶皱中保存着抵抗全球化的文化基因。当34;不可逆嘅大瘟疫34;与34;地球爆炸34;这些末日意象以粤语吟出,科技灾难的恐怖性在市井语境中获得了新的诠释维度。
二、存在的叩问:后人类语境下的身份重构
诗中反复出现的34;后人类时代34;并非线性时间概念,而是福柯式的异托邦空间。诗人通过34;命运嘅终极挣扎嘅时间34;的设问,将存在主义焦虑投射到科技维度。当34;人类原罪34;遭遇34;十恶不赈空间34;的伦理困境,传统人文主义的价值体系在数字洪流中摇摇欲坠。这种困境恰如唐娜·哈拉维笔下的34;赛博格宣言34;,在打破物种界限的同时,也消解了人文主义的根基。
34;仙姑34;与34;先生34;的意象并置极具深意。前者代表乡土社会的神秘主义,后者象征现代性的理性权威,二者在34;后人类34;的镜像中发生奇妙融合。这种混杂性指向斯蒂格勒所谓的34;技术药理学34;——技术既是毒药也是解药。诗人用34;直头先生34;的俚俗表达,解构了科技神
第428章 《虚实之间的生存寓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