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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2章 东方虎王[1/2页]

巴图虎 青灯轻剑斩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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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92 章:东方虎王(至元四十二年?波兰边境)
     波兰边境的残阳将雪地染成绯红,拔都的金狼旗在刚攻陷的桑多梅日城头飘扬。帐内,诸将踩着未干的血迹议事,先锋官阿剌罕将一颗人头掷于地:“此城守将顽抗三日,全城当屠以儆效尤!” 帐内哄然应和,万户昔里吉拍案:“自西征以来,凡抵抗者皆屠,布达佩斯、克拉科夫莫不如此,西人见我蒙古铁骑如见鬼神,全赖此威!”
     拔都捻着胡须冷笑,指尖划过案上的城防图 —— 图上已用红笔圈出三座被屠之城,每座城旁都注着 “抵抗程度” 与 “屠后状况”。他忽然问:“三城屠尽,如今修补甲胄的铁匠还有几人?” 军械官支吾:“只剩七人,皆为波斯匠人,本地铁匠全死了。” 拔都眉头微蹙,却仍道:“明日攻华沙,照旧例。” 帐外传来战俘的哭嚎,与蒙古兵的狂笑交织,谁也没注意到,帖木儿的手悄悄攥紧了腰间的虎纹佩刀。
     深夜军帐,帖木儿屏退左右,免冠叩首:“大汗三思!前屠三城,虽得一时之威,却失长久之利。” 拔都正擦拭祖传的弯刀(刀柄嵌着绿松石,乃成吉思汗所赐),闻言怒视:“你父随我西征时从不敢多言,你才领千户,敢沮我军?”
     帖木儿额头触地,声音却不卑不亢:“非敢沮军,乃记萧帅在基辅之言 ——‘城破易,守成难。桑多梅日的钟表匠能造报时器,比蒙古沙漏精准;教堂的画师会配颜料,甲胄涂之不腐。若尽屠,这些技艺皆成灰烬,日后守此城,难道要从万里之外调匠人?” 他抬出萧虎,实则另有盘算 —— 前日清点战俘,发现有位波兰工匠能造 “破甲弩”,射程比蒙古弩远三丈,若杀之,太可惜。
     拔都将弯刀掷于案:“蒙古不靠西人技艺!” 却终是命 “暂缓攻城”,帖木儿知他已动摇,悄悄松了口气,帐外的风雪正拍打着毡帘,仿佛在为这场隐秘的角力伴奏。
     基辅城内,那拉珠尔接到帖木儿的密信时,正与木匠师傅研究新造的守城木闸。信中说 “拔都欲屠华沙,诸将附和”,他当即拍板:“制木牌!” 选来三十年的柏木(木质坚硬,耐风雪),亲自画样:正面雕单虎巡城纹(虎首朝西,示西进之意),背面分三栏刻字 —— 蒙文在上,汉文在下,中间留空白(备添注解)。
     木匠王二不解:“为何不雕双虎?” 那拉珠尔低声道:“双虎易招猜忌,单虎显萧帅独倡,实则暗合拔都心意。” 他特意让刻工将 “不屠匠人” 刻得最深(拔都正缺军械匠),“不屠教士” 次之(稳定民心),“不屠妇幼” 最浅(留余地)。牌首系红绸时,他忽然想起萧虎的叮嘱:“说服拔都,需用‘利而非‘仁。” 遂命文书在空白处添小字:“匠人可补军械,教士能抚流民,妇幼可充户丁,皆为我用。” 木牌制成,重逾十斤,拿在手中沉甸甸的,仿佛托着万千生灵。
     那拉珠尔点了十名骑手,都是虎营出身,最擅雪地奔袭。为首的是蒙古兵阿古拉,曾在多瑙河冰裂时救过萧虎,临行前那拉珠尔解下自己的狐皮帽:“此去五日需到,过沼泽时沿芦苇丛走,那里冰厚;遇山隘,燃松脂为号,有巡逻队接应。” 又给每人配两匹马(蒙古马耐冷,西域马善奔),马背上除干粮外,只挂着木牌 —— 轻装简从,只为速达。
     第一日过维斯瓦河,冰面突裂,阿古拉的马坠河,他拽着马鬃游上岸,冻得嘴唇发紫,却仍换马前行。第三日遇暴风雪,能见度不足三尺,骑手们用绳索相连,在雪地里踏出一条血路,有两人坠崖,连尸骨都寻不见。第五日黎明,终于望见波兰边境的烽火台,七匹马可再难前进一步,轰然倒地,骑手们抱着木牌,在雪地里爬行最后一里,见到拔都的巡逻队时,只剩阿古拉还能开口:“那拉珠尔有要事…… 呈大汗。”
     拔都见阿古拉捧着木牌闯入,怒喝:“谁让你们擅闯军帐?” 阿古拉按那拉珠尔所教,跪呈木牌:“此非萧帅令,乃西征长治之策,求大汗一看。” 拔都见牌上虎纹,初时以为是萧虎授意,脸色铁青,待看清背面小字,尤其是 “匠人可补军械” 一句,指尖忽然停在 “破甲弩” 的记忆上 —— 前日俘获的波兰工匠,正能造这物件。
     “那拉珠尔倒会算账。” 拔都冷笑,却把木牌传给诸将。阿剌罕一看便骂:“这是学南朝的‘妇人之仁!” 昔里吉附和:“若不屠,西人必以为我军力竭。” 帖木儿却接过话头:“大汗,前日俘获的铁匠已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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