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庭宽把这帮城里人交给了卢方。
果场里只有卢方和他们的年龄相若,且有共同的爱好,而这帮年轻人也喜欢和卢方聊天说地,走得比较近。杨庭宽也知道这城里人对农事一窍不通,调教有些难度,他和卢方商议的方案是顺其自然,因势利导。
杨庭宽把桃林这一片划给了他们,除非有技术上的事情,杨庭宽一般不找卢方。桃园是一块平地,面积只有整个果园的五分之一,且密度较紧凑,空地不多。空地的形成大都是果树过了盛龄,淘汰后新载小苗而显露出来的。现在桃林的空地加起来才几亩,工作量很小。
卢方仍然感到很吃力。这些人走出校门不久,仍耽于幻想,从没进行耕作,转变他们绝非易事。
已经是第五天了,那几亩空地还没整理好,果林里不能使犁,全靠锄头挖,也难为这些城里青年,虽然没有效率,却是个个手上带伤,那手掌上血泡一个连着一个,疼的他们呲牙咧嘴,几个女孩子看到锄头也怕。
卢方看他们畏畏缩缩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现在他们不象在干活,象玩游戏。几个男的扔了草帽,挖一下锄头甩一下手,女的干脆坐在地上。
李琳个子小,力气弱,几天下来,小手都肿了。看着她一脸沮丧,泪眼迷离的样子,卢方有点怜悯。他上前托起她的手,轻轻揉着掌心,让血脉活络活络。
朱丹丹见状赶紧凑过来,她有点嫉妒地看着李琳。
“小李,要是熬不住,回宿舍休息。”
卢方的话音未落,朱丹丹就把手伸到卢方面前,撅着嘴说:“我这手疼得厉害,你也帮我揉揉。”
卢方见朱丹丹粉面含嗔,却眼波流盼,看得痴了,忘了回话。朱丹丹搡他一把,撒娇道:“你偏心,你也得帮我揉一揉。”
李琳的脸红了一红,卢方的关心让她感到很甜蜜,可她又不敢有过份的举动,就起身让开了位置。朱丹丹就坐在卢方对面,那手快搭上卢方的脸。
卢方心神一荡,他忙握着朱丹丹纤柔的小手。感到滑腻的温热,心速不觉快了起来。也小心地在她掌心上捏弄一遍。朱丹丹的笑如涟漪荡开,眯着眼很惬意地享受。她的手被卢方一握,就觉一股暖流传了过来,骨软筋酥。
卢方捏了一会,松了朱丹丹的手,朱丹丹却赖着不走,问道:“为什么我们手上都有血泡,你却没有?”
卢方把手掌舒开,那手上满是茧子。朱丹丹摸了摸,厚厚的,有点硬。
“咦,你手上有,我手上怎么没有呢?”
“这就是城里人和农村人的标记啊。“
“那你这是生来就有的啊?“
朱丹丹的天真让卢方大笑不已。
“是啊,猴子生下来屁股就是红的嘛。“
朱丹丹听出卢方在捉弄她,恼得挥了下拳头,卢方赶紧缩了脖子,朱丹丹拍手笑道:“我知道了,乌龟生来就会缩脖子的。“
把尹玉芳和李琳逗得卟哧一笑。
卢方斗不过朱丹丹的伶牙俐齿,就认真地说:“我这茧子磨了好几年的,你们只要坚持,用不了多久,就会起茧子了,挖地再不会起血泡。”
“用不了多久,那是多久呀?”
卢方拿朱丹丹没法。“这个多久就要看你们干活卖不卖力。象你这样,估计要好久好久啊。”
朱丹丹冲两个女孩子吐吐舌头,疾伸手拧了一下卢方:“原来你是个学舌的鹦鹉,低智商,高架子。“
李琳看他们疯,有些醋意,没好气地说:“你们还有完没完?”
卢方尴尬一笑,忙摆手,说:“你们女孩子都休息。“
尹玉芳拿起锄头,瞪了卢方一眼:“我没她们娇贵。“
尹玉芳出身于工人家庭,虽没干农活,却也做了不少的体力活,这事难她不倒的。李琳不服气,说:“我也没说要休息,你能做,我也能做。“
朱丹丹撇了撇嘴,也去抱住锄头,却坐着看那园林发愣。
似乎一夜春风,桃李齐发,枝头花团锦簇,清风拂过,翻红犁白,蜂蝶绕树逐花,成群飞舞。
朱丹丹没有往日的激情,把草帽拉下来遮住半边脸,她不想看这融和春色,心里憧憬着另一片春光。
卢方见他们无精打采,喊了声休息,一个人在林里转悠。突然发现枝头上黑色的虫卵,蚂蚁等爬虫结队成群。卢方顿现喜色:下午,教他们做新鲜的事。
午后,卢方拎了两个喷雾器,教他们喷洒杀虫。果然这些人来了精神,争着喷洒。卢方做个示范后,女孩子抢了一个喷雾器。
男知青很快就会操作,背上兑了药水的喷雾器,一手握着摇杆增气压,一手捏着喷头往树上洒,喜子打头,做得有模有样,五个人轮流,都乐不可支。
卢方原没打算让女孩子做,但她们抢来喷雾器,且兴致也高,卢方只好手把手地教。朱丹丹抢着先试。那桶药水卢方才灌了大半,朱丹丹背起来,腰就直不了。腿打颤。摇了压杆,忘了举喷枪,把水反洒在自己身上。朱丹丹气得顺势坐在地上。卢方哈哈大笑,想自己动手还快点,刚上前,被尹玉芳拦住了。尹玉芳说:“不信我们女的做不了。这样,我背,李琳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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