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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闲的时光,转瞬即逝。在越州逗留十日后,綦毋潜、王维、璎珞、兴宗该各自作别了。
      这日,天空碧蓝如洗,枝头小鸟盘旋在初夏的金色阳光中,一行人来到河畔,登舟作别。
      “綦毋兄,济州虽不如越州风光旖旎,却也清静悠远。兄若有闲暇,欢迎来济州小住,弟不胜荣幸。”
      “摩诘,我一定趁早去济州看你和弟妹,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就要回长安了。”
      “綦毋兄说笑了,一路保重。”
      “綦毋兄,你去济州时,不妨也来定州一游,小弟用美酒恭候。”
      “哈哈,好啊,陶潜先生有诗云:‘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我们虽非手足,却胜似手足,大家各自保重,后会有期。”綦毋潜背好行囊,登上前往江西南康的小舟,抱拳告辞。
      他并不知道,他和王维的下一次见面,将在6年之后。那时的他,已高中进士,在长安担任左拾遗,那时的王维,将结束济州的司仓参军生涯,回到长安。
      和綦毋潜依依惜别后,王维、璎珞、兴宗也乘舟北上,后又改走陆路。兴宗返回定州,王维偕璎珞返回济州。
      离开济州时,还是早春,回到济州时,已是初夏。小蝶已提前从定州回到济州,将宅子收拾得井井有条,迎接王维和璎珞归来。
      次日,王维回到济州衙门,照例先到郑刺史这里报到。
      “王参军,这一路上,甚是辛苦吧?”郑刺史对王维向来都很客气,不过这份客气里,却又隐隐有几分疏离。
      “多谢郑大人关心。此次王维回定州探亲之余,还陪拙荆去越州游历了一番。越州人文鼎盛,山水如画,郑大人若有闲暇,倒是值得一去。”
      “哦?王参军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不愧是名满天下的才子,郑某自愧不如呐。”
      “郑大人说笑了。百无一用是书生,王维一介书生,不足道尔,还请郑大人多提点教诲。”
      郑刺史自然客套了几句,彼此再无其他多余的话。
      从郑刺史处告辞出来,早已等候在外的赵化,忙忙地跟了上来。王维心中了然,和赵化步入室内,聊了起来。
      “王参军,最近黄河支流伊水和淮河支流汝水泛滥,冲毁了河南境内沿岸几千户人家的房舍。济州虽然不像河南那样损失惨重,但今年收成难免也受影响,不知朝廷会不会下调赋税?”
      “唉,九曲黄河水,一碗黄水半碗沙。每到汛期,黄河、淮河下游泛滥,沿岸百姓苦不堪言。这次黄淮下游水灾,朝廷应会妥善安排。朝廷有令,若出现水旱等严重自然灾害,农作物损失十分之四以上的,可以免租,损失十分之六以上的,可以免调,损失十分之七以上的,赋役可以全免。接下去,我想去济州各处田庄看看灾情。”
      “好,小的这就去安排。”赵化二话不说,领命而去。想到靠天吃饭的百姓,王维不禁无声地叹了口气。
      唐时实行的赋税制度,被称为“租庸调制”,以征收谷物、布匹或者为政府服役为主。简而言之,就是“有田则有租,有家则有调,有身则有庸”。
      所谓“租”,是指每丁每年交纳粟二石;所谓“调”,是指每户每年交纳绢二丈、棉三两或布二丈五尺、麻三斤;所谓“庸”,是指每丁服徭役二十天,闰年加二日,是为正役,若不想服役,则每丁可按每天交纳绢三尺或布三尺七寸五分的标准,交足二十天的数额以代役。遇到自然灾害时,租、庸、调均可相应减少甚至免除。
      王维摇了摇头,走到案几边,开始翻阅手头的案卷。这些案卷,是他告假其间赵化代为处理的。每个案卷上,赵化都已细心注明郑刺史的意见和处理结果。王维细细看了一遍,除了个别案卷尚在办理之中,其他均已处理妥当。
      傍晚时分,下起了瓢泼大雨。大颗大颗雨珠砸在地上,顿时扬起一片黄尘。空气中的燥热感,也立马散去了大半。王维驻足窗前,看着这倾盆大雨,想起深受水灾之苦的沿岸百姓,不禁又叹了口气。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多时,便又雨过天晴。王维步出衙门,轻轻吐了口气,想起今早出门时璎珞的叮嘱,便快步往家走去。
      璎珞早已让小蝶用井水浸好了酪浆,见王维推门而入,便迎了上来,一边拉王维在井边案几旁坐下,一边用在越州买的青瓷杯盛了一杯酪浆,递给王维说:“暑热难耐,你尝尝这个酪浆,去去暑气吧。”
      王维笑着接过酪浆,只见这酪浆不是寻常的乳白色,而是泛着一层莹润的浅红色,抿了一口,点头笑道:“这酪浆酸甜可口,莫非加入了山楂?”
      “嗯,好喝么?”璎珞灿然一笑,取过另一个青瓷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抿了一口,满意地说:“山楂健脾开胃、消食化滞,夏日里吃最是合适。今日得闲,我和小蝶将新鲜山楂用水煮了,压成泥状,然后和酪浆搅拌均匀,味道还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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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佳偶贤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