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可是对她来说,白尘她睡过了,也说了要罩了,可没想过为了保命还要把他送出去的道理。
“将军可能不够了解我,我一直知道我要什么,白尘是个普通的男人不假,可是他如今已经是阿远的人,阿远若是朝三暮四又为了一己私欲而弃了他,那阿远和徐国那些男人有何不同?”血鸳还记得,白尘这一世的劫是嗔劫,是因为厌恶女子。
若是她睡了他又拱手把他让出去,那只会加深他对女子的厌恶吧。
好人做到底,都到了这个不能抽身的地步了,她还墨迹个啥。
大不了就是死,死了就回家。
血鸳来的时候编造了一个身世,就是她也是因为受夫家欺凌,才会投奔沱国而来。
索性手腕上的守宫砂不显眼,在军营的时候又是束袖衣衫,才一直没有被发现。
樊云听闻当年也是因为夫家之祸,才投奔徐国。
如今血鸳的一番话,倒是让樊云更为欣赏,只是,更多的却是担忧、
“阿远,世事皆可变通,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阿远以为将军应当了解阿远。”
在边境的时候她便是如此,决定要做的事,一定要做,要达到的目标,必定要达到,现在她要罩的人,也不会轻易松手。
“你……”听到她这样说,樊云眼底闪过一丝黯然。
血鸳拿起了酒杯,主动敬了樊云,“感谢将军这些日子以来的栽培……”
“阿远,其实我……”樊云开口。
血鸳已经将酒一饮而尽,豪迈道,“将军再来。”
樊云看她如此避之不及,也只能作罢,闷声饮酒。
离开酒坊的时候,血鸳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
外面的凉风一吹,就醒了一些。
樊云要送血鸳,但是被血鸳拒绝了。
她想吹吹风,梳理一下。
头有些疼,和魇失去联系前,魇只说了这也是她的劫,可是她也不知道到底这样是对的还是错的。
胡思乱想的想着,待回过神,却是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面前是一条河,而此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上的人已经很少了。
只是索性她是女子,在沱国这么晚,女子反倒才是安全的。
所以也就无所谓,准备走到有人的地方问一问。
饶着河边一点一点的朝着人多的地方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
突然,她就看见一个白衣男子带着众人出现在她面前,惊慌的左顾右盼。
血鸳怔住了。
白衣男子脸上的神色像是不小心走失了最宝贵的东西,在焦急的寻找。
在看到她后,武官骤然脚步匆匆的朝她走来将她抱在怀里,“你去那里了!”
他思来想去,会不会樊云遵照女皇的吩咐,来取她性命。
这一世太过短暂了,他想做的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怎么能就让她先离开呢。
看到她还在这里,心头的大石骤然就松了下来。
“我……我正准备回去……”血鸳被他紧紧的抱住,力道太过于大,有些窒息忙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白尘才发现自己太过于紧张,容易露出破绽。
松开了血鸳,笑道,“妾身让人去找了大人,却说大人喝醉了酒,离开了酒坊,这里又有河,妾身担心大人不小心落了水,所以赶过来找找。”
血鸳心底顿时一暖,他已经如此紧张她了吗。
反应过来,随即豪迈的拍了拍白尘的肩膀。
“放心吧,在这里我能有什么事儿!倒是你……”看着周围女子的目光,忙问道,“你出来怎么不戴面纱……”
白尘这才想起来,有些呆呆的回道。
“忘了……”
血鸳皱眉,女皇如此觊觎他,说不定会趁机拐了他去,让她没地方找,他还不小心些。
“好了,快回家,以后没有我陪着不准单独出来。”
“妾身没有单独……”白尘听到这话,却是弯了弯眼角。
血鸳看了看周围的女卫,这些人都是女皇派的,她可不相信,拽着白尘的手朝着一个方向走,只想回去。
“郎君,你走错了……在那边……”轻笑声从身后传来。
血鸳一拍脑袋,对旁边的女卫道,“你们带路。”
好不容易才拉着白尘回了薛府,想转头去书房凑合一夜,却被白尘拽住。
“大人忘了白日的赌注?”
血鸳才想起来要和他比。
可是她压根儿就没有答应过啊。
但是现在反悔似乎也来不及了。
“行,你们先退下。”血鸳斥退了女卫关上了院门,确认这院子里只有他们二人了,才对白尘道,“开始吧。”
她自己如今的拳脚功夫虽然不高。
可是她也想知道,白尘的功夫到了何种地步,能够杀掉所有意图侵犯他的人。
血鸳示意白尘先出招。
白尘却道,“这样只是比未免有些乏味,我们不如来赌一次。”
没有用敬称,但是血鸳却没有差距,只是眯着眼睛道,“你说赌什么?”
“若是你输了,从今往后,就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白尘开口。
血鸳听着这话,才感觉似乎哪里有些怪怪的。
他用的是你和我?
“妾身只是不喜郎君枕上他人之榻……”见她迟疑,白尘连忙开口。
血鸳想了一想,她也没想过要睡别人,也好。
这人间数载转瞬即逝,就当一场梦,点点头,“好。”
白尘目光倏而一厉,开始动手。
血鸳不过半年的训练,而白尘的这具身体,可是经过了二十多年的隐忍。
血鸳又怎么会敌的过他。
所以最后,白尘轻而易举的,用一只纤弱的手臂就揽住了血鸳的纤腰,将她半抱半拖的带回了房内,在她耳边咬唇道,“郎君,妾身赢了,从今日开始,郎君只能歇于主阁内。”
行行行!
你赢了你说了算!
血鸳连忙点头,不过想起一事,忙开口道,“对了,若是我今晚再贴上你,你可以推开我!”真的可以推开!
白尘眼睛一眯,“好。”
但是到了晚上,血鸳好像又不知不觉的贴了上去。
白尘勾着笑,象征性的推了一下,轻声道,“可是我还真是一点都不想推开呢。”
一连着七日。
血鸳早忘了兵书上写着什么。
樊云的人来敲门,血鸳才从梦中醒来。
这几日的生活,还真是温柔乡啊,让人一点都不想起来。
一直到白尘进来,血鸳才起身,却看到白尘传了一身浅粉带红边的衣衫,倒是有些好奇了,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白尘拧了帕子递给血鸳,解释道,“郎君要随将军出征,从今日起妾身不会再穿白衣,一直到大人安然无恙的回来。”
血鸳一怔。
看着白尘为她穿上了合身的盔甲,将头盔交给她。
最后在她额头上轻柔一吻,“妾身会在这里等郎君安然回来。”
血鸳看了看手上头盔,勾了勾唇。
她还记得,在那个被她遗忘的过去里,尊卢夙曾为她出征。
她虽然不知道那个不好的结局,但是如今,她倒是莫名成了出征的那一个,就像宿命某个巧合的中点,应该给的,应该还的,终究是要相遇的。
“等我。”
给出了两个字,血鸳便上了马,离开薛府。
记忆里,那身粉红的衣衫还温顺的站在薛府的门外等着她。
大军在城外汇合。
樊云还在那里等她,问道,“阿远,这几日兵书可有好好揣摩。”
血鸳讪讪的点头。
兵书里面都写了啥来着?摸了摸白尘给她准备的包袱,准备晚上休息的时候温习温习。
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
沱国与徐国的战事已经到了最火热的时候。
与沱国对战的是徐国出了名的老狼。
成败在此一举。
老狼看着身后的大军,咬牙道,“劳资还就不信劳资会败给这一群娘们儿。”
血鸳喘着气,手中拿着弓箭,在樊云身边笑道,“这一次我们必然会获胜。”
樊云眼底闪过一丝深意。
血鸳的表现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一上战场,就能敏感的掌握所有的局势。
并且她的箭法进步飞快,很快就能在混乱的战场当中,直直击毙敌方首级。
“阿远,一会儿破了这军,你就带兵追击老狼。他们还有一波兵,一定会围杀你,到时候我带兵来个釜底抽薪,此战必胜!”樊云开口,血鸳不疑有他。
将弓箭背上后背,伸手道,“拿我的刀来。”
身后的女兵将血鸳的长刀递给她。
战事开启,胜负已定。
老狼带着败兵后退。
血鸳乘胜追击。
殊不知身后的人,眼睁睁看着她带着数百卫兵前去,不曾一动。
战场之上的后背,永远要交给信任的人。
而血鸳自进入了沱国,就对樊云极为信任。
血鸳追击到了老狼,却发现跟着自己的人零零散散,最后竟只有百人。
而她被老狼的人反围。
她一直在等,等着樊云按计划带兵来救她。
可是女卫一个一个的倒下,眼睛被鲜血所染红,她却始终没有等到她想看见的人。
她不知道的是,樊云按照女皇的吩咐,随时准备送她死。
她更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国都不久,女皇就派人送了一封信到薛府上。
女皇一直以来都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可是白尘是一个例外。
而作为女皇,她更不允许这种例外出现。
此次战役是徐国和沱国一直以来的恩怨,但是血鸳,却也是一个变数。
可以强娶可以豪夺,但是女皇更希望白尘能认清自己的身份,认清在沱国,她能够主宰所有。
所以写给白尘的信上只有一句话。
要想薛远活下来,就用他自己来换。
第二卷 宿命纠葛_13七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