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宿命纠葛_11白尘[1/2页]
凤惊狂:今妃昔比
月西沉
沱国国都。
来来往往皆是身着劲装或者盔甲的女子。
在沱国,男女好像都反着一般,女子五官英武,身型颇壮,而男子身子瘦弱,肤色偏白,五官也似乎柔和了很多。
因为沱国和其他国家不一样,所以沱国也十分防备其他国家的人,入城口十分的严格。
重兵把守,边境更是严防。
突然,一女子紧张的看着身后,仓皇的逃到了沱国的城门口。
被城门口的女兵挡住。
“你是谁!”
“求求你们救救我!”
女子惊恐的看着身后,“我是慕名而来,谁知路上遇见了劫匪,丫鬟遭难,劫匪穷追不舍。”
此女正是血鸳。
沱国和其他国家不一样,沱国虽是女权,但是武力却不属于周边各国,而沱国也接受周边女子投奔,而血鸳如果莫名出现在沱国一定会引起怀疑,所以才选用这样的方式。
女兵看了看,远远望去。
果然见几个人追了过来,但是距离离的稍稍进了一些,边防的女兵就拿起了弓箭瞄准他们。
他们又挥手退去。
“跟我来。”就这样,女兵带着血鸳进了沱国的边境城。
半年后,沱国的都城进入了一行军队。
为首的是沱国第一女将,樊云。
但是惹眼的却是女将身后,穿着盔甲的女子。
精致细腻的五官惹了沱国女子好些注目。
若不是血鸳胸前有着两团高耸,只怕这副面貌倒是会被误认为男子。
毕竟沱国的山水似阳,沱国的女子如钢,不会出现这样的,但是很快反应过来,此女只怕并非是沱国人。
为了进入沱国的国都,血鸳可是在边境训练了半年,没有动用法力,仅凭肉身训练,而她天生灵体进步神速,剑术箭法马术都有了质的飞跃。
只是唯一不变的就是血鸳的五官,此刻她褪去了复杂的发髻,只用一根玉冠高束,才稍稍收敛了女儿家的柔媚之气。
沱国不收留无用的女子,若要得到赏识必须得证明自己不比男儿差。
樊云原本也并非是沱国的人,血鸳本身底子极佳,现在又愿意吃苦,这进步自然也是非同小可,半年就亲自带兵,剿灭了边境荒野的匪徒,所以樊云破例带她进城。
路过一片高挂红绸的靡靡之地,血鸳下意识的看去。
看到她的目光,樊云勾了勾唇,“在其他国家,好看的女子通常都会沦为玩物,而在沱国,越好看的男子,越是被玩弄的对象,你所看的地方,就是沱国最大的男妓馆,若是你好奇,等面见了女皇,我会带你来看看。”
血鸳一听,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缝儿,拱手道,“多谢将军。”
地命书上,尊卢夙这一世是嗔劫。
他在沱国生为男儿身,生下来就被母亲送到了潇湘馆,赋名为白尘。
知晓自己被生母所遗,后在潇湘馆中又看遍了沱国女子肆意玩弄男子,对所有女子心生憎恨。
而他暗中习武,杀死了所有意图强占他的女子。
在沱国,男子是不能习武的。
后来他被沱国女皇所看上,胆大包天刺杀女皇,女皇虽然没有死,但是却暴露了他习武的事情,饶是女皇青睐,最后也不得不将他处死。
听到这里的时候血鸳倒是忍不住腹诽了,果然是真命天子,到了凡间渡劫,不是当王上,就是在当国主的路上,要么就是成为被女皇看上的男人。
啧啧。
不过血鸳也想到,其实这劫最主要的原因是来自于他对女子的憎恨。
就是在他死之前,只要让他不再对女子产生憎恨之情就行了。
但是有了这个想法,血鸳就赶紧摇摇头,这一次她才不会帮忙呢。
不过是来看看热闹,另外,想体会一下被尊卢夙伺候的滋味。
敲了敲下巴,真想赶紧看看如今的尊卢夙是什么个模样。
进了沱国的王宫,面见了女皇。
听说沱国的女皇后宫诸多男宠,如今膝下已育有一儿一女。
血鸳看了看,这女皇虽然年轻,但是已经极有威严,能看上如今身为男妓的尊卢夙,真是他的福分啊。
“既然是樊将军看好的人,那必然是有真本事的。”相较于血鸳的胡思乱想,女皇对血鸳表面上的不卑不亢,实际上思绪云游四海感到很满意。
樊云笑了笑,脸上的刀疤也显得温和了很多,“阿远天分极高,再培养个技能,必然会成为我沱国一员大将,不会逊色于我。”
血鸳镇定回神,“是樊将军厚爱。”
她自然不会用自己的名字,所以在告知樊云的时候只说自己姓薛名鸳,但是樊云嫌这个名字太过于娘气给她改了个谐音,远。
女皇点点头,目光多了一分深幽,“樊将军一年就回都一次,这一次可要好好款待。”
樊云抬头看向女皇,“皇上,一切老样子便可。”
这话听在血鸳耳朵里倒是感觉俩人像是在对暗号似的。
可是血鸳很快就知道了。
感情樊云一年一回就为了约着跟女皇去逛妓院?
还恰好不好的就是在潇湘馆。
血鸳总算知道白日樊云为何要说那一番话了。
晚上,女皇提前让人包下了潇湘馆,樊云带回都的部下,都前去潇湘馆作乐,而女皇也唤了一声矫健的衣服,看起来干净而又布满了英武之气。
潇湘馆内高歌明火。
放眼望去,男子纷纷瘦弱柔美,为女将们斟茶递水,直接刷新了血鸳对凡间的新认识。
可是,这一幕,看起来怎么让身为女子的她默默的有些暗爽呢?
“阿远,你就坐我身边。”樊云倒是很喜欢血鸳,望着血鸳的脸,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笑意里夹杂了一丝别的东西,血鸳一时没有感觉到。
但是樊云是坐在女皇身边,而血鸳直接坐在樊云身边,这连带着身份也高了不少。
脸上打满白面的龟公过来,朝着女皇笑道,“大人,少公们都准备好了。”
沱国没有姑娘,只有少公,男子遇见女子,有官位的要称为大人,没有官位的要称为郎夫。
血鸳顿时期待了起来,睁大了眸子就想看尊卢夙在哪儿。
樊云斟了一杯酒,递到血鸳面前与她碰杯,“阿远来。”
一行行的白衣少年紧跟着就上前,绕过了女皇,让女将们逐个挑选。
樊云摇摇头。
女皇好奇道,“阿云怎得不挑。”
樊云眯着眼睛看着一行白衣少年,笑了笑转过头看着血鸳,“这些个人还没有阿远好看,我又何必择鱼目而弃珍珠呢!”
血鸳听懂的,她在夸她。
她知道自己美,但是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赞她,虽然有些奇怪的感觉,但是很快还是忽略过去,朝着樊云举杯,“阿远多谢将军夸奖。”夸奖归夸奖,但是血鸳还是知道,在沱国,夸女人貌美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为了做足的真戏,这半年来血鸳都是亲自上阵。樊云在边境的时候,亲自指点她剑术和箭法,叫她兵策。
虽然她用不到这些,但是樊云教的很认真,她也忍不住跟着认真了起来。
血鸳从未和女子这样朝夕相处同床共枕过,所以倒是让血鸳对于樊云生出了一丝亦师亦友的感情。
那一行白衣少年又走到了血鸳面前,无可厚非的都红了脸,在沱国难得见到比男人还漂亮的女子。
血鸳摇摇头拒绝了,对女皇解释道,“借樊将军的话……”
没有说下去,大家确是哄堂大笑。
一行少年纷纷白了脸,其中一个少年在被讽笑后勇敢上前行礼,“郎夫之美,实是如天上明月,光辉之亮矣,又之少矣。”
随着少年的这句话,整个堂上的人却是停下了笑。
血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樊云沉声道,“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斩了!”
血鸳拿着酒杯的手顿时一颤,诧异的抬头看着那少年。
只见少年望向她的眸中闪过一丝讽意,而后似解脱的闭上眼,被人拖了下去。
一个小小的插曲过后,血鸳的心却是陡然开始跳了起来。
无可厚非,这个少年是因她而死。
她似乎……来错了……
来的时候,魇对她建议,要在沱国拥有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所以她才会用那时的方式进入沱国。
可是为什么,这个少年会因她而死。
垂眸拿起了酒杯,浅酌,眼底满是疑惑,去世暗中对魇传话。
“丫头,不好了。”
只听魇开口,血鸳的手顿时一紧。
以为是炼狱又烧了起来,心底间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找个方式脱身。
却不想魇的下一句,却是让她大感意外。
“炼狱没有烧起来。”
血鸳的心头顿时放了下来,回道,“没有烧起来,你大惊小怪干什么。”
将酒杯放下,正好樊云向她敬酒。
“丫头,那少年因你而死,炼狱却没有烧起来,说明你并未改变生灵之运……”声音一顿,“也说明,丫头,这劫中本就有你,这一次你抽身不得。”
听到这话,血鸳的手顿时一颤,酒撒了出来。
“阿远怎么了?”樊云顿时关切的问道。
血鸳抬头,笑容有些僵,“没事,只是觉得有些冷了。”
如今正是十一月,寒热交错的季节。
听到魇的话,血鸳有些懵了。
什么叫这劫中本就有她,“……你可别吓我,我不是凡人,又怎会在生灵运的安排当中。”
“三界当中世事无常,当必定的因素所改变的时候,生灵的运也会跟着改变。”魇开口,很久才轻声道,“改变的……是尊卢夙……”
帝劫是固定的。
而尊卢夙是天族太子,是不可改变的因素。
生灵会因劫而变,而现在只能说明尊卢夙有变。
听到这话,血鸳蓦然抬头,看着场中莺歌宴宴,其中并没有尊卢夙。
她真想知道,尊卢夙改变了什么?
失神之际,肩头传来暖意,却是樊云起身亲自将自己的披风披到她身上,血鸳抬头,正对上一抹温柔的笑。
“阿远初来,身子和我们不同,莫要着凉。”
“多谢将军。”血鸳摸了摸身上的披风,暖意融融,倒是有些窝心了。
就在此时,一阵悠扬的琴声从阁楼的房内传来。
血鸳抬头。
这琴声悠扬的好像是从她心里面飘过去的,隐隐的,竟然有些熟悉,好像在故意拉扯一些记忆。
阁楼的门大开,但是从下面看不到里面的人,只能看到起风了。
一簇簇雪花从里面飞扬而出,漫天飘洒。
血鸳忍不住摊开手,才发现并非是雪,而是柳絮。
这个时候,哪里找来的柳絮。
但是,随即鼻翼间传来阵阵瘙痒感,血鸳忍了很久,但是最终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喷嚏。
“阿嚏!”
琴声戛然而止。
血鸳听周遭顿时万籁俱静,十分无辜的看去,“我……我不是故意的……阿嚏!”
说完却又是打了一个大喷嚏。
“来人……”
樊云出声打破了尴尬的局面,让人找来了帕子用温水浸湿后递给血鸳,让她捂住鼻子,笑道,“阿远还真是可爱……”
血鸳正是不好意思的时候,哪儿能顾忌的想到那么多。第二卷 宿命纠葛_11白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