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于黑暗神智开启的最迟,大家一直没有舍得告诉你……你的使命注定是孤独而又漫长的……夜你明白吗……”
迦南夜修的瞳孔骤然一缩。
“血鸳花,是地狱里永不开败的花,也是我们最后的结局。”娲皇轻声开口,石像中浮出一颗透明的九窍心。
九窍心中幽幽飘荡出纯净的生灵。
“看……很快这三界中,没有了我……生灵们也可以新生更替……它们是灵……是祖神全部的心血……”
随着娲皇的话。
她的九窍心在一瞬间,在娲皇宫绽开。
化作漫天的灵水洒落在三界的每一片土地上,迦南夜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娲皇宫最美的一幕。
祖神是山川,是河流。
而我们是风,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再相见。
温热的液体顺着迦南夜修眼角滑落,他等了八万年,等来的真相和结局却是如此。
他不是被遗弃的那一个,反而是被一直被保护的那一个。
脑海好像在一瞬间顿悟开来。
眸光一利,转过身便准备离开娲皇宫,眼角却见尊卢夙正站在娲皇宫的宫门口,手捧着一个水晶罐。
罐子里,正放着一颗金色的九窍心。
二人第一次正式相见,尊卢夙声音微微沙哑,“这一次,可以把她还给我吗?”
迦南夜修垂眸,心底生出丝丝涟漪,在玄天境内,在他的刻意安排下,为了极狱他做了多少错事。
但是此刻都宛如一个梦境。
“也许几百年,也许是几千年,也可能是几万年,你能等吗?”
听到这话,尊卢夙眸光一亮。
别说几万年,就是几十万年他也等。
迦南夜修挥手,收了九窍心,便化作一道暗芒回到了极狱入口。
看着灰暗的封印,如今的极狱还未正式脱离凡间,但是这个黑暗的地方,本身就应该远离这里。
目光一敛,抬手间,天地色变。
大地缓缓的生长着,极狱的封印渐渐的被掩埋在了土地下。
极狱中的邪灵只感觉空间陡然一颤,好像逐渐的在脱离着凡间。
沉到了地底的最深处,拥有无尽黑暗的地方。
一瞬间,地底黑暗混乱成了一片。
魇拉着血鸳,朝着极狱的至高刑堂,只见无数的黑手掌从地底衍生,包围了整个极狱。
好像要永远将极狱关在某个空间里。
四周都是哀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直到迦南夜修的出现。
魇看着迦南夜修,正要说话,却见他目光凛冽的看着血鸳,同时动用神力和协力,将血鸳捆绑在了极狱的最深处。
邪神玄心,是封立极狱的最后一个屏障。
这里将永远和人间,天界分割成两半,却又在黑暗中永恒维护着生灵的更替。
三百年过去。
这三百年来凡间好像停住了一切时间,没有新的婴孩出生,但也没有人老去,每一天都在重复着前一天的事情。
因此天帝和天后始终没有开始历劫,反而滞留了凡间,期间尊卢夙暂代天帝之职。
直到某一天,天界之上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娲皇宫彻底消失。
最后一个神明也陨落了。
凌霄宝殿上,尊卢夙手一紧,三百年,他已经等了整整三百年。
短短三百年,他却觉得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
安排好了众仙之事后,像是在玄天境里一样,尊卢夙逃了。
雍州城的春风楼。
一切宛如昨日。
两名女子走进了春风楼里,老鸨一看眼睛顿时就笑眯了眼。
“哎哟,血鸳回来了,还以为你不要咱们春风楼了呢。”
血鸳弯了弯眼角,“怎么会呢?我这是回家找我姐姐了,这不,咱们春风楼又能多一个台柱子。”
老鸨往血鸳身后一看。
哎哟这一看不得了。
血鸳身后的女子,有着一双妩媚至极的桃花眼,一双深邃的瞳孔隐隐泛着红光,看起来就魅惑人心。
可是往下看,那双高耸的风景却是分外的夺人眼球。
再往下,就是纤细的腰肢。
老鸨顿时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哎哟……血鸳怎么不早说,妈妈好准备房间呢!这位姑娘叫什么……”说着直勾勾的看着魇。
“呃……我姐姐不会说话。”血鸳开口,拉过魇,“他暂时啊,就跟我一起住。”
“好好好……你的房间我可一直让人收拾着呢……”
来了个摇钱树老妈妈自然高兴。
血鸳拉着魇进了屋子,贼兮兮的将门关上,才拍了拍胸口,“我就说你能出来吧,你是梦,梦有噩梦也有美梦,何必又把自己局限于那样矮小的地方……”
魇翘起了兰花指点在血鸳的唇瓣上,低声道,“是,小姐姐说的最正确了。”
血鸳一听到这个粗狂的男音就浑身发抖,“行了行了,你别说话,要么给我换回来。”
魇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一转就恢复了自己的模样。
“是你让我扮成女子进来的。”
“那是自然了,你要是男的踏进了这里,老鸨是要找你要钱的。这一百万年过去,我身上可是一分银子都没有,当初揣了那么一点,在炼狱里都被真火给烧了个干净。”血鸳倚着窗口看着凡间。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地狱十年。
迦南夜修利用了九窍心里的真火烧了整整百万年,才将邪神玄心给炼进那棵老?树中,支撑着整个炼狱。她作为神明之花,保护着炼狱里还未消散的生灵一动不动,同样在炼狱里烧了百万年,原先零散的魂魄也被锤炼的更凝固。
“炼狱里还是黑暗的,人间却依旧充满光明。”血鸳感慨,“也不知道夜叔叔让我来等谁。”
过了百万年,记忆已经模糊。
魇学着血鸳的模样撑着下巴,倚靠在窗边看了看天,“也许是等天上的那一位。”
“天上?”血鸳望了望天。
血鸳还记得,事情过去了三百年,一切都不那么清晰,只是雷罚的事情好像还刻在灵魂里,还有一个登徒子。
心中还有微微的涟漪,但是很快又掩了下来,“如今我的身份,应该和他再无瓜葛。”
说着,从背后变出一个红色的面具,放到自己的脸上。
面具下一双眸子泛着清冷的光。
她如今是炼狱之主。
迦南夜修陨落了,但是炼狱却仍旧需要维持秩序。
她炼狱最深处永开不败的血鸳花,炼狱只能由她来管理。可是天上,离她太远太远,天高高在上,而炼狱在地底尽头。
砰砰砰的敲门声传来。
血鸳瞪了魇一眼,魇就识趣儿的恢复了女装。
“血鸳姑娘,妈妈问新来的姐姐叫什么?准备的房间就在血鸳姑娘的隔壁,可要去看看?还有妈妈让奴婢来问问,这位新来的姐姐,可有什么才艺可以展示的。”丫鬟问道。
问到什么才艺,魇心底顿时生出了一抹不好的预感。
血鸳想到了一个,“有!我姐姐叫……梦……那个她酒量好,千杯不醉,在家里没人能灌倒她!”
“好,那奴婢就去回妈妈,一会儿血鸳姑娘和梦姑娘可以去隔壁看看。”丫鬟说完关上门。
“你想做什么!”魇紧张道。
“当然是赚钱了!”皮肉生意来钱最快!而且青楼这种事情从不强买强卖,不会影响生灵气运,所以血鸳才会选择青楼。
生灵有自己的气运,若是影响了就是自己的业,作为炼狱之主,给自己增加业就是自找麻烦。
“我赚钱?”魇声量有些抬高,不可置信的看着血鸳。
血鸳叉腰笑道,“不然我去?”
魇想了一想,“我去,我去。”
之前魇没有和鸳一起离开过极狱,也不知道血鸳是怎么赚银子的。
挺了挺胸,出了门看自己的房间。
到了晚上,老鸨就来拉着魇出去,“梦姑娘,按照春风楼的规矩,第一天晚上才艺是免费展示,血鸳姑娘说您千杯不醉,客人啊,就喜欢您这样的。”
老板笑的让魇毛骨悚然。
血鸳也找了个位置坐下,因为她不出台,换了一身男装戴上了面具,看着魇出丑。
天色渐晚,人也多了起来。
血鸳一边品着救,一边看着台上。
看到了女装的魇,众人都十分的兴奋,这颜好腰细胸大的美人,还能喝酒?
“梦姑娘,那咱们就先来一杯?”
紧接着就有人上了酒。
魇笑了笑,来者不拒,一连着喝了十多杯,也面不改色。
众人看了硬是不信自己还喝不过一个女人,来了劲儿。
“你们这样来可不行,要咱们梦姑娘陪酒,那可不便宜……”老鸨想起来魇不会说话,这不收钱也不是回事儿。
“行!一坛酒一百两银子!”有人开了口。
魇就被老鸨拖着在人群中来回挤攘,有好几双咸猪手都想蹭上来揩油,摸的魇一阵生火,看着血鸳暗中传音,“小丫头!可不带这么整哥哥的,这些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怕什么,你也是个男人被摸几下又不会少块肉。”血鸳看的高兴。
红色面具下的一双眸子笑的都弯成了一条缝儿。
看血鸳高兴,魇只能憋屈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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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宿命纠葛_06陨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