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抱着糯儿睡了一个晚上。
糯儿比她想象中的更可爱,更聪明,血浓于水的亲缘让她心中有了一丝牵挂。
第二天带着糯儿去看了长侯傅,因为长侯傅生病所以今早的早朝取消。
看到了糯儿没有受罚,长侯傅才放下心来。
宫中没有兄弟姐妹,长侯傅一个人在宫中过的倒不像是个正常的孩童。
一直到糯儿进宫,他才有了第一个同龄的玩伴。
注意到蒋梦凡是牵着糯儿,不仅没有失落反而更高兴的问道,“母后,以后可以让糯儿进宫跟傅儿一起学习吗,傅儿保证一定会认真读书骑马练剑!”
蒋梦凡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宁子虚很快就进宫,蒋梦凡也只能忍痛放手。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若是这样不明不白的将糯儿留在身边,也许会招来猜测。
晚上,蒋梦凡刚刚熄灯,一道黑影就从床边跳了进来,将她一把搂在怀中,紧紧的贴着她,呼吸急促。
蒋梦凡想要大声呼喊,却被宁子虚用力堵住。
“若是糯儿的身份被人所知,太后娘娘的地位只怕难以保住,如今微臣拿着这样的把柄,太后娘娘不如牺牲自己,一同将微臣绑在船上,太后也知道微臣一贯风流浪荡,牡丹花下死,也是死而无憾的美事。”黑暗中,细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所为一物克一物便是如此。
蒋梦凡从来没想过,她第一次算计人不成反被算计下交出了身子被迫苟合,现在又被人拿住把柄再一次妥协。
她也更想不到,这两次竟然都是同一个人。
多年没有被人碰过的身体,却略大薄茧的大手一点一点的点燃,便起了燎原之势。
一如当年,不肯认输,蒋梦凡用力的想要争个高低。
触碰之中,蒋梦凡点点的记忆也变得有些清晰。
这样的感觉,动作,甚至姿势和尺寸,简直和那个人所差无几……
是巧合,还是……
陡然想到了长侯烈风的话,身子略略一僵。
察觉到她的走神,宁子虚动作也更为猛烈的进攻,让她专心致志对付他。
一直到筋疲力竭。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蒋梦凡下意识的摸了摸身旁。
只有些许温度残留证明着昨日并非是一场荒唐的梦境,指尖不小心碰触到一物,拿过一看却是一个瓷瓶,里面放着数颗药丸。
想来也知道是什么,如今她的身份,绝对不能怀有身孕。
只是这一瓶下来,少说也有二三十颗。
眉心一跳,连忙将瓷瓶丢了出去,真是胆大妄为!
但是过了半晌,还是捡回了瓷瓶,在没有水的情况下干咽入喉。
糯儿已经那么大了,宁子虚也成了朝廷重臣。
前者她忍不下心来斩草除根,后者也不是能悄无声息就消失的身份。
所以她只能忍。
白日朝堂之中,宁子虚的奏折几乎每一条都能得到肯定,夜晚后宫之中,宁子虚也出入随意的宛如进入自己家的后门。
但是蒋梦凡又岂是甘心任人威胁摆布。
她宛如一条沉默的蛇,在静静的等待着一个反击的机会。
次年三月。
大峪迎来了第一个友国使臣。
对于大峪这个国家对方赶到十分的惊奇,大峪处在的地方像是版图的尽头,而且在之前,这个神秘的地方像是被浓浓的厚雾所折腾,所以从未有人探索过这里。
上一次宁子虚游走列国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所注意。
毕竟宁子虚的衣衫,还有说话的口音,都与他们有所不同,加上宁子虚未曾掩饰,隐隐预约便有人知道了,还有一个不为人所知的国家,隐藏在神秘云雾的尽头。
“大峪尊贵的太后,我的国家叫陇,您可以称呼我为户一郎。”
陇国使臣开口。
但是在经过他的这一面观察之后,最让他感到奇特的便是这大峪的王上竟然只是个不足八岁的稚童。
看来这大峪,也不是什么大国,到底是穷乡僻壤的边地角落。
所以户一郎心里就有了些许轻视。
“我陇乃是文化古国,常有各国文人雅士前来聚众交流,也不知大峪可有才智之士能让一郎大开眼界。”
众人皱了皱眉头。
“也不知户一郎欲如何,在场之人,皆是我大峪翘楚。”
“今日此情此景让一郎有感而发,想与在场翘楚切磋切磋对联一句。”户一郎笑了笑,看着众人,颇为高傲的扫视了一眼。
对联?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
对联为何?
大峪历来重武轻文,历代王上都是善战之辈,而文一道,只论实用,不论风花雪月浮华之言,更不知对联是何,但是没有人能问。
阁老摸了摸胡子,“请说。”
只见户一郎轻蔑道,“还请听清楚了:家无主,妇无夫,稚童之令可笑可笑。”
以他的眼色如何看不出来,这群人只怕连对联是什么都不知道。
所有人顿时脸色大变,此人竟然当众侮辱王上与太后。
蒋梦凡的脸色一白,她想不到,竟敢有人敢这样当众嘲笑她。
宁子虚目光一冷,虽然不知道对联为何,但是这行字间只是有某种节奏,想了想遂上前回了一句:“鸡多颌,鸭多舌,疯犬乱吠不听不听。”
宁子虚回的这勉勉强强凑在一起的话,算不上正经的下联,但是却让大家哄堂大笑。
“你……”户一郎顿时怒极,他竟敢当众说他是疯犬,“一郎回国必然会如实禀明吾皇,尔等偏僻小国竟敢如此侮辱使臣。”
没注意到说完这话,百官的脸色都有些不好。
大峪开国以来,在自己人的眼里,都是十分崇高的地位,可是在这莫名其妙的友国使臣口中,就是偏僻小国,若是王上还在只怕此人出不了王宫大门。
可是现在的情况下普通人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人群中一席官袍却是越了出去,直接抽出旁边侍卫的剑,一剑将户一郎的头颅砍了下来。
血溅当场。
“在我大峪这等不阴不阳说话扭扭捏捏,侮辱我大峪王室的人,早就应该五马分尸,今日太后仁德,才给你一个痛快。”宁子虚干净果断,却是让在场大峪的官员心里都十分的解气。
而宁子虚看着蒋梦凡,蒋梦凡只觉得心中莫名的多了一股安全感。
但是怕别人看出什么又很快的别过脸。
长侯傅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但是他硬生生的撑了下来,看到百官的脸色,也嫩声嫩气的说了一句,“宁爱卿此举大快人心,赏。”
这倒是让众人纷纷都惊住了。
自家的王上才不到八岁,竟然也有这样从容不迫的气势。
“我陇国有意与大峪交好,你们却如此不识好歹斩杀我国使臣!”跟随着户一郎而来的陇国侍卫脸色严肃,“偏地小国,你们等着成为我陇国的城池吧!”
说完便转身离开。
没有人阻拦,大峪的人从未怕过,虽然不知道所谓陇国有多大有多强。但是大家却意识到,一个国家只有一个女人,和一个不足八岁的稚童坐镇,对外人来说,是多么的弱小,弱小到可以肆意侮辱的地步。
“太后,陇国使臣敢如此当众嘲笑王上和太后,只怕早是居心不良……”宁子虚淡淡的回。
众人也都知道这个原理。
蒋梦凡垂眸,“宁卿家竟有这番好身手,倒是让哀家意外。”
众人这才意识到,以文官进入朝堂的宁子虚,竟然有堪比武将的身手。
此事短暂揭过,晚上宁子虚照例翻着凤仪宫的高墙。
白日里,时长出入御书房也会与蒋梦凡相照面,而宁子虚似乎也越来越大胆,有几次也敢在白日里约蒋梦凡单独会面。
也许是在御花园,也许是在假山后,也许在千锦湖。
宁子虚大胆而又肆意,不满足于仅仅只是夜里,仅仅只是在床上,那一天之后蒋梦凡似乎也更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只是人在河边走,哪儿有不湿鞋。
久而久之,也开始传出了不好的谣言。
御书房内,长侯傅和小糯米两张稚嫩的小脸上,都是一片凝重。
“傅哥哥,我爹对你娘有意思……”小糯米皱眉坐在椅上,两个小腿儿来回晃悠。
长侯傅一直以来对宁子虚都是十分喜欢且欣赏的,但是作为王上的他深知其中的差距,摇摇头,“我娘是太后,你爹是朝臣,不可能!”
小糯米叉腰,生气道,“为什么不可能!我爹没媳妇儿,你娘没相公,而且他们俩早就暗度陈仓,暗结珠胎怎么不行!”
长侯傅一脸紧张,连忙捂住小糯米的嘴,“嘘!”
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但是这种事情还是就在肚子里知道就好。
这些日子以来,蒋梦凡倒也没隐着自己对小糯米的喜爱。
如宁子虚所说,倒是越来越温柔了,所以小糯米也越来越满意了,大概是加上本身也有某种剪不断的联系,小糯米也是很满意。
在更早的部落,好看的女人都是抢的,谁有能力,谁就能抢走。
所以大家虽然知道,但是好奇的也是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为何又不干脆的在一起呢。
在两个小鬼头的旁敲侧击下,问题不在宁子虚,而在蒋梦凡这一方。
蒋梦凡心里始终膈应着。
对她来说,宁子虚就是个趁虚而入,并且以把柄威胁她的小人,就算他当众护着他们母子二人也不能掩盖他以糯儿的事情威胁她,蒋梦凡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被人威胁,被人掌控,可偏偏宁子虚就这样做了。
五月中旬,陇国来了一封行书。
说陇国报以交好之心,大峪却斩杀使臣,丝毫不将陇国放在眼底,对此陇国不得不出兵对其进行震慑,这样才能保持陇国的威严。
陇国在兵力的宣扬上,是有一定的名声。
而大峪只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偏壤之国,又被传出是以女人和小孩儿坐镇,所以陇国难免轻视。
约定七月在疆漠一战。
休养生息多年,现在又要开战,人心沉沉。
而蒋梦凡也终于找到了报复的时机,所以她看着宁子虚,沉声开口,“宁太师
第一卷 饮恨长归_91.宁子虚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