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晏寻只觉得好笑,安煦总跟个小孩子一样,明明已经承了世子之位,却没个世子该有的样子,整日里胡作非为,虽说没有惹出过什么大乱子,却也毫无建树。
说到底三人这么多年一起长大,都还是有些情分的。靳钰和晏寻多多少少都知道些当年伯阳侯府发生的事,都把安煦当做弟弟宠着。
这也是为什么别人多看晏寻一眼,靳钰都觉得难受,偏偏安煦明明说了很多混账话,靳钰却能不做声。
但是说真的,晏寻就没见过汴京城还有比安煦更、更厚颜之人!
安煦心安理得的坐到晏寻和靳钰中间,慢条斯理的从怀中取出一条丝帕。打开一看,呵、一双银制的筷子!不请自来就算了,还带筷子就过分了!
“寻寻出来吃饭怎么也不告诉我。早就听说悦来楼近日新出了一些菜色,正好,今日本世子也来尝一尝!”这口气,好像故意没看见靳钰一样!
不!去掉好像!这厮根本就是故意的!
“嘶!靳小将军也在呀!”
汝听听,人言否?
“真是个电灯泡!”安煦轻轻瞥了一眼一眼,像只偷了腥的猫。
啪!
靳钰的筷子被狠狠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警告着安煦,“你最好今天是有什么正当理由,不然小心像上次一样!”
直击安煦的痛处。
上次安煦也是这么混不吝的,靳钰当时没吭,转头便给安煦送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说是“安世子若是真的需要,便将人家姑娘娶回家,莫再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老侯爷一看自己孙子小小年纪便如此胡闹,当即抄起竹鞭就给了安煦一顿家法。安煦有苦说不出,总不能说自己是调笑晏相爷家的小姐,被靳钰记恨吧!那老侯爷还不得扒了他的皮!安煦还是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汴京那些世家子弟都知道了,都开始拿着这事给安煦说笑!
安煦想到上次的惨样,顿时炸毛了,跟相府里那只吃不到骨头时的狗子一个样。安煦伸手抚了抚胸口,给自己顺顺气,“我还真就有个正当理由!”
大概是安煦的语气少了几分嬉闹,多了几分认真。晏寻和靳钰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等着安煦说下去。
要不怎么说安煦欠扁呢!这厮优哉游哉夹了块鱼肉,细细品着,还不忘做出点评,“真鲜!”安煦正在雷区边缘狂跳探戈!
晏寻感觉温度要比刚刚低了许多,不由得看看那边正飞速往外散发冷气的靳钰。
眼瞅着靳钰就要动手了,安煦赶紧说道,“爷爷让我来告诉你,让靳老将军早作准备。”
靳钰像个被抽了气的皮球,瞬间瘪了,火气也慢慢消散了。
北周的事,大家心里都清楚。若是小打小闹,根本用不到靳老将军出马。靳老将军就像是一根定海神针,靳老将军在哪,哪里便是安定无虞。若真是到了要靳老将军出马的份上,这场战事便可见不一般了。
虽说南楚皇帝此时还没有下诏明说,但伯阳侯府向来与皇室亲近。老侯爷既然让安煦这么说,定是八九不离十了,公开只是时间问题。
晏寻明白其中厉害,心中不免有分担忧。
但是当出征的消息传开时,不只是他们几人,可以说满朝都被南楚皇帝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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