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宗下意识地顺从这人的话语瞄了过去,可是到底没看清楚。脑海里并无什么大致的概念。
言旋秋嫌弃地白了人一眼,只得招招手让丫鬟退下,这才倚着身子给人解释道:“这丫鬟的发簪与宋公子手中的那根很是相似。”
“这不是很正常吗?宋公子说了这簪子不值什么钱,款式寻常也不意外。”
言旋秋这回连白眼都不想给人了:“你怎么不见自己的朝服与外面的人撞款了呢?”
这回李伯宗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你是怀疑……?”
言旋秋睨了人一眼,旁边的朝臣过来递了杯酒,李伯宗只得好生回去应付着人。等喝完之后回来的时候已经步履颠倒,但是眼睛还很是明亮。
“哟,这谁家的小姑娘呀?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
言旋秋直接放弃了搭理人,一把将人拉了回来坐下:“别装傻,我知道你明白了。今日宋公子先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一开始皇后问她要看个簪子的时候,人慌得什么程度,若真只是这般拿不出手的话,全然不是如此反应。”
见人不顺着自己,李伯宗一个人玩着也没什么意思,酒杯放下换了杯清茶轻簌了簌口,见没什么酒味了这才靠了过来。
言旋秋嘴上说着嫌弃,可是到底还是没把人推开。
如今宾客尽欢,也没什么人端端正正地盯着这儿,李伯宗身子稍稍侧了过来好生倚着人:“可是母后一直盯着人,凭她那个性子,若是有人要在她眼皮子地下做些什么小动作,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呀。”
言旋秋也不是第一次跟皇后打交道,对于此话也不得不深表同意,只是手中捏着白玉簪来回转动,心中总还是觉得有些许不对劲:“话虽如如此,可是都说马有失蹄,皇后娘娘也不一定此次都能够成功。毕竟今儿个这根白玉簪的意外来的实在是凑巧,又是跟宫女的一样,更是让人觉得奇怪。”
李伯宗无奈地将人的白玉簪放回她的怀里:“可是要真这么说,你未经我同意私自将白玉簪递与自己徒儿带出京城,这般算起来我是不是也要怀疑你和你徒儿了?”
“要不是你好端端地惹我,我至于吗?”言旋秋倒是有了小脾气,“再说回去的时候你又不是没搜过我身,这簪子是不是在我这儿,你比我清楚的很。”
李伯宗却是忽然笑开了,倚着人的耳畔:“好像也有那么些道理,毕竟是我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好生检查过的,有没有我也是一清二楚的。”
“滚犊子!”言旋秋毫不犹豫地一把把人推开。
便连缩在白玉簪里面旁听的夏知疏也忍不住打个冷颤。救命啊,这个太子拿的到底是什么人设吗?
不过……吐槽也只是一时,接下来是无尽的担忧。拿的时候自己是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跟宫女的簪子款式撞上这回事。关键是那个时候又不想偷东西,又急着好不容易在破败的地儿见到一个落了灰的,心理已经下意识地把它判断为失物。
可是到底没有想清楚,这个点宫里边有饰物的女子最多的就是宫女了。最可怕的是他们还居然是一个样的。
不过好在,如今言旋秋并没有肯定确切的证据,只是怀疑而已。
“好了,今儿个我去寻我徒儿看看。若真是我徒儿跟他有点关系什么的,那我就真的是没办法说服自己了。”
“唔……你今晚又要出去呀。”李伯宗念念不舍,“那今晚谁帮我暖被窝呀。”
陛下忽然要说什么话,临空安静了一瞬,太子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却也是不小的。
言旋秋明显看到周围的人都不自觉地侧过了脸,她显然也是已经被他这一番言论闹得一个大红脸。
李伯宗也是后知后觉,见着了大家都不约而同侧着头望了过来,看着自己,他也总算是明白了什么。
好家伙,他的一世英名,彻底毁在了今天晚上。
陛下一双眼也瞪圆了觉得很是稀奇。稀奇之后也是无尽的欢喜。毕竟大家对于太子的那些个评论他也不是不知道,明里暗里私底下不知道提醒了太子多少次了。可是太子一次都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过。甚至有时候听得不耐烦了,就自己偷偷溜了,或者直接说自己在良妾那儿完成他给他布置的任务,叫他别着急了。
虽然一直有了良妾在自己儿子身旁,可是皇帝摸着良心说实话,他是真的快如同外界对自己的孩子认知那般。只觉得这个孩子八成没可能了。都已经开始琢磨着如何去外宗届时抱个回来好生养在他的太子妃身侧。
毕竟在他眼里,这个良妾不过是来个自己的太子一个证明,顺便是看看是否有子的玩意儿。素日里在背后太子爱搞什么小动作护着,怎么宠着,皇帝也不放在心上,毕竟怎么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今儿个好不容易听到自家儿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打自招,虽然有些也羞耻,可是到底还是欢喜更多。接着便是无尽的怒意。
瞧瞧太子都已经把这个良妾给充成了什么模样?这大晚上的居然都还敢理直气壮地说自己要出去寻人,岂不是根本不把太子的脸面放在眼里?
只是皇帝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还是保持着那股子慈爱,伪装地自己好似仁心仁义地来关心后辈的老人罢了:“难得太子这般模样,不知言良妾今儿个是有何急事,竟连太子都要推走?”
李伯宗不过稍稍一听,就知道自家父亲脑子里不知道又想着什么,嘴里尽是阴阳怪气。
言旋秋惯来不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客套。脸黑着瞥了说一眼,虽然还给着他几分面子不把头侧过去,正儿八经地看着发言者,可是横过来的那一眼里满是刀剑相交,诉说着她的全然不耐烦。
李伯宗心中知晓得一清二楚,毕竟当初也是自己求来的,这些保证承诺也是自己说过的。
轻轻收回了手拍着人的手稍作安慰:“回父皇的话语,是我们之间的玩笑话。我们私底下惯来喜欢这般玩闹,方才孩儿喝多了酒,上了头,又看着人混乱,便一时失了理智,做出如此不合礼节之事,请父皇怪罪。只是请父皇莫要怪罪旋秋,这些真要算起来,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全是孩儿一时的兴起,给大家造成了如此困扰实在是抱歉。”
“额……”皇帝幽幽叹了口气。他能说什么吗?根本不好处置吧?今儿个虽然说是自己的寿宴,可是没开席之前自己就已经说了今儿个使大家的欢聚一堂,所以没有君臣,只有旧友,大家放开了玩。好不容易大家在太子的带动下起了点儿兴头,太子因为玩得有点儿过分,自己就立马罚了这个孩儿,那么其余的大臣心中又该如何作想?
这个好孩儿可真是给自己出了好难题呢。
“皇儿多虑了,不过是凑巧听见,这才生出了询问一二的心思罢了。莫要多想莫要多想!”他主动地端起了酒杯,这回根本没有人敢不迎合。
便连方才浑然从一片混沌中抽回了神志的宋既白要连忙端起了酒杯来符合。
本来他已经是醉的七荤八素了。可是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这又是陛下的寿宴,御膳房的人便是在如何大胆,到底还是要体谅一下诸位大臣的脸面,并不敢放上一些什么上头的酒。只是稍熏的果酒,喝着舒适不辣喉。随行女眷也可以饮上几口,根本醉不了人。
所以宋既白虽然已经自己表现得手脚几乎不受控制,就差一不小心就能够直接在地上彻底昏倒过去,可是一双眼睛可都还是紧紧地盯着太子和言旋秋他们方向的。生怕自己的阿疏在那里会不会造了什么不测,发生了什么意外。
所以皇帝提及对面的时候,宋既白下意识地
第163章夜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