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消息量实在是太足了。
所有的形式似乎已经被全然扭转。
夏知疏也是傻了眼,一头雾水,现在完全弄不清楚什么对着什么。
见人实在是不愿意在说些什么,宋既白也没了为难人的权利,怔怔地转过了身子出了房。
今夜的天色朦胧,连月牙儿都不见了踪影,周围一片漆黑。宋既白僵着身子走过了层层环绕的树荫之间,脑海里的话语汇成一桢桢画面,似乎看到了两个对未来有着满满期待的少年在那个冰冷的宫墙之间互相倚扶。后来便是有所分歧就此别离他们也没有忘记自己的想法,一直坚持着自己的梦想。梦想破灭,后来剩下了平庸的他们,可是没有人放过他,怀起壁有罪,他们想逃,可是没人愿意放。
他的到来是他们的最大的欢喜,是他们未来的指望,可是谁也不知道这个指望也是宣告着他们的落幕,属于他们的故事随着一个个的逝去,最终形成了史书中的寥寥几笔。
夏知疏忍不住问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宋既白扭头看着人,故作不明:“什么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夏知疏也不急着多问,有时候没有答案就是最好的答案。
宋既白的步子微微摇晃,猛然在前面站定,夏知疏身形不定,险些撞了上去。宋既白低头看着人:“你说我该怎么做呢?”
其实说白了,就是这个炮灰已经渐渐地腿去了身份,获得了反派角色的条件,从宋既白的角度来看,他的养父亲父对着朝廷天下有着自己的看法,他也是有着皇室血脉,一切也是理直气壮。可是……
夏知疏还是忍不住从他的角度出发:“你想吗?”
天下如何她不在乎,皇权更迭有何影响,她也不在乎,她只是担心这个人。毕竟宋既白最初的设定就不适合这些权谋,更何况他也实在我这个必要。
宋既白的眼神之中尽是迷茫,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可是还收忍不住转了回来狠狠点下:“我总得对得起父亲呀。”
不论是生父还是养父,不论是随溪先帝还是现在的宋秉文,显而易见,他们从来就没有放弃过,想要拱手相让。
“宋既白,你可还知道过来看着人,怎么着,是想看看阿知被你害死了没有吗?”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了阿知休养的病房外,唐焕绍看见他们就黑了脸,提着拳头想要冲过来揍人,可是自己不过一介文人,还是大小体弱多病,最近才刚养好身体的废物,怎么可能打得过对方?
宋既白稍稍后退了一步,一把就牵制过了人:“阿知身子情况如何?”
唐焕绍瞪着人,语气不太好:“死不了!”
宋既白也知道这人现在情况不甚稳定,放弃了跟着人辩驳的勇气,转头问向端着水盆要进去伺候的是奴仆:“里面那姑娘如何?”
丫鬟看她们两人扭打成这样,心中又想起自己先前看到了宋既白与怀揣着夏知疏灵魂的阿知如此亲密无间,心中也有了大概看法:“回少爷,晚些日子的时候寻了妙回堂的大夫来看过诊,说是已经在恢复了,您不必过于忧心。”
宋既白也就安心了不少,毕竟今天下午的确是事出有因,这件事情是他们的错,点点了头把人放进去先好生照顾着阿知,这才将唐焕绍放了出来:“今日下午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我向你道歉。”
唐焕绍拧着胳膊还是觉得哪哪都不对劲:“这是不对就可以解释的吗?一不小心那可就是条人命了!亏我之前还因为你救我一命,将你当做救命恩人看待,以为你和京城那些狡诈的小人不尽相同,哼,不愧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为人处事都是跟他差不多的德行,都一样恶心至极!”
夏知疏暗叫一声不好,果然转眼就看到了宋既白一把将人扭过了身子,咬着后槽牙,明显在强压着怒气:“我跟他们不一样!”
唐焕绍丝毫不在怕,甚至根本不打算悔改:“有什么不一样,都一样的心狠手辣,一样的见死不救,什么都是一模一样!”
宋既白的手劲更大了惹得唐焕绍嗷嗷叫个不停,很明显,这一世的唐焕绍因为还没遭遇过社会的毒打,一切都还是那么的天真。
夏知疏真的为唐掌门教导孩子们的方式感到深刻的担忧,儿子女儿都是一个样,上一世唐焕绍因为跟他们在一块,好歹还长了点眼,看了点世面,后面有着阿知在旁边提点到还算扶的上墙,这一次……唉,还是祈祷阿知赶紧醒来吧。
夏知疏连忙拉住宋既白的手为唐焕绍求情:“罢了罢了,咱们又不是不知道,唐焕绍他如今就应该是这个性子,脑子和嘴都还是个少爷脾气,咱们都过了多少世,真要计算起来都可以说是人家的兄长姐妹什么的,弟弟妹妹不懂事,我们多多担待也是理所应当的不是?”
宋既白只是白了他一眼,将人直接扔了出去:“算起来你还是唐门未来的公子,你若是心中还想护着你们蜀地,护着你心爱之人,多看点书,脑子多动动,少这么冲动!”
宋既白倒还真端起了当人家兄长的架子,对人说起了教,那正直的身板,眼熟的面庞看得旁边的夏知疏忍不住偷笑。
夏知疏也不想氛围如此继续沉闷,便来了句玩笑:“你这样子若是日后成了父亲,怕是得吓着自己的孩子,十足十的一个严父。”
宋既白下意识地转头打量着人,可是脑海里瞬间又想起了宋秉文和他说随溪先帝知道皇后怀有身孕,对他慢慢期待的欢喜,思绪瞬间有低落了下来。
夏知疏一开始还不知道,看着人上扬的嘴角微扬,接着就僵住,彻底垂了下来,心理也很是疑惑。思绪跟着人转了右转,简直可以说是九曲十八弯,这才大概估摸出了宋既白的想法,不禁暗骂自己实在是糊涂至极。
跟着人回去的一路上明明一直在想着说些什么话语要好生安慰一下人,可是有了先前的经历,刚想到的一个合适话语被自己的思绪东转西绕,总是会牵扯到过去的那些事情,怕宋既白听了又触及他伤心事,一路走来到还真找不到什么话说。
直到了宋既白直直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怔怔地收拾妥当了自己的衣服,除去了衣袂就要自己上榻歇息。
之前虽然跟人说好了,可是今晚情况特殊,夏知疏转入簪子之前思虑再三还是忍不住说道:“晚安。”
那边也传来了一声低沉的晚安,两人诧异的对视了一眼,终于忍不住笑开了,清脆的笑声彻底打破了沉默了一夜的气氛。
宋既白怜悯地看着人:“我知道你一路回来都在担心什么,我自己心中有数,很抱歉让你这么担心自己,可是我毕竟不是孩子了,这些事情我可以自己处理,你能够陪在我身旁对我无尽的支持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安慰了,所以不用再怎么思考着来安慰我,这样你累,如果我没有注意到,让你白白操心了那么久,你会更加累,甚至委屈的。”
夏知疏终于彻底轻松了起来,也不急着转回自己的簪子里,一溜烟地跑到了人的身侧,?N瑟地摇着头:“怎么,我这么点小变化你都关心的清清楚楚,看来一路上没少对我关注呀!”
宋既白知道她就是这么个性子,如今虽然心情不是很高扬,可是还是要顶着人,将自己的场子找回来,指尖毫不犹豫地将?N瑟的人往底下按去:“真要这么算,那你一路都在为我担心,到底是算我关心你,还是你太担心我呀?”
哎呀,一不小心被人反将一军。夏知疏心里堵着
第154章 入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