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破败不堪,在经历了这一轮的亲王执政之后已经是一架破船。
随溪皇帝刚坐稳位子面对着反扑的人们根本无从下手。他以前是微服私访了,可是访的只有京都周围,压根不知道偏远之处的恐怖。这时轮到了当时长公主驸马的也就是后来的建朝先祖出场。
“后面的一切基本就是客观的史书记载了。”宋秉文并不打算和他继续叙述那段无趣的过往。
这一次的少年也聪明了不少,终于明白了不是陛下不愿,实在是时不济我,便歇了心思做着自己贴身侍卫的工作,好生地守着在了他们的身旁。
宋既白拉了椅子起身:“若是父亲来来去去都是想说着这人对你的如何提携相行,莫怪孩儿无礼,时日不早,我想回去歇息了。”
“莫急呀!”宋秉文拦着人,实在是日子过的太长了,这些过往话语被憋得太久了,“接下来就到了你最想知道的部分了。”
宋既白还嘴硬着:“不过是父亲想要说罢了,孩儿可对这些没什么兴趣。”
“表面上是在驸马的协助之下夺回了皇权,一切的方案似乎都开始了自己的宏图制作的时候,可是每一次圣旨的下达,到后面越拖越久的毫无结果,随溪先帝便也意识到了问题。可偏偏……就在这时皇后腹中传来了消息。”宋秉文回忆着那个时候的他们,狂喜之后是生不逢时的连连叹息,那一夜他好似看到了自己那个伙伴翻来覆去折磨了好半宿才转回了宫中。
两人携手相依,彼此的狂欢已经在之前消磨殆尽,两眼相对里面全然都是清楚地无奈。
最后几人好生商量了一下,随溪先帝是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万万离不去。而皇后腹中的胎儿如今没人知晓还好,若是知晓了分毫消息,他们也能够清楚想到结果。
是以他们打算顺水推舟,根据太医以及皇后近日的表现宣告她身怀不治之症,最后诈死脱身就好。
宋既白听到这些的时候,心中已经不知道该是如何想法。欢喜如何全然是被宋秉文轻描淡写带去,里面尽是他们逃离的艰难险阻。
夏知疏听着都总觉得话里话外,影影约约似乎都在暗示着什么。
“既白,你莫管他,便是如何这般艰难险阻先帝与先后都没有想过放弃你,可想而知他们是何其期待你的到来,如何对你的到来感到欢喜,他们是真的很爱你的。”夏知疏转头看人的时候,宋既白已经陷入了怔愣之间,双数紧紧握成双拳,轻而易举就明白人又想歪了。
宋既白红着慢慢抬头看人,只是对着人灿烂的笑容宋既白忽然心生不堪,头又蒙的低了下去。
“那时候实在是危险的厉害,本来皇后身子就不舒适,不可以大幅度动作,可是驸马检查的实在是严格,我们都出了城不知道是谁走漏了什么风声,硬是把人逼的从皇城直直追到了皇陵,其中的颠簸让人好不担心……”
宋秉文口中还在不断地描述着他们当时逃跑路上的艰辛,听着就总给人一种好似因为宋既白才会让他们这般困难的感觉,夏知疏缩在后面恨不得直接给人一拳头打断人的话语。
宋既白眼一闪,当即把人抬起的拳头拦下。
宋秉文不解地抬头疑惑问人:“如何,是我讲的实在是无聊吗?”
宋既白连忙摇了摇头:“无事,坐久了身子僵硬罢了,父亲继续讲吧。”
宋秉文轻笑:“既白呀,若是往前还好,如今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你若还是将我当做一个值得信赖的臣子唤我一声伯父就好了,这父亲二字我实在是不敢当,也当不起啊!”
宋既白的心里忽然就是一酸,撇过了头不知道该如何给人解释,口头的话语真要叫他现在改过来的话,宋既白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
“算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父亲这个词日后总还是要用的,咱们在外人眼中就是如此,若是私底下改口,日后出门漏了陷引起他人怀疑,将一切牵连带出可就得不偿失了。”
宋秉文连连点头,也觉得讲得很是有道理:“既白这段日子成长了不少呀。”
宋既白瞥着眼,只做自己不明白:“我起身动动。”他作势自己要起身周围走走,手中却还是隔空拉着夏知疏的手腕,生怕她一下子想不开又折腾了出来。
宋秉文点了点头,那怕看不见人,缓缓端起壶茶轻轻抿了口,又要开始继续他的故事大业。
宋既白将夏知疏拉倒了一旁低声嘱咐:“随便吧。”
夏知疏那个时候也只是担心过头了,如今看宋既白神色好像已经看淡不少,便也不在那么闹腾。只是转了方向:“真的很累吗?”她抬袖就要帮人捏肩,宋既白却是一把捞过人的手轻轻捏在手中。
“我们去养胎的地方是陛下亲自挑的,虽然他微服私访去过的地方不多,这可以说是他去的最远的地方。那是随溪先帝与先后一见钟情的地方。”
其实两个皇帝皇后之间的相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同,用夏知疏的话来说,那就是小言情里面用惯的桥段。
微服私访的皇帝遇见了劫匪跌落山崖与世代隐世于此的皇后相知,两人再次相识,相知,私定终身。
只是皇帝并没有跌落失忆,他和人在一起的时候还是时时刻刻地惦记着自己的朝廷,所以两人的情感之间也是少不了波折,多亏了先后的坚持,两人也就一同走出来那座深山,奔赴了他们一辈子都被困着的皇宫。
“那个地方是真的很漂亮。”宋秉文随手拿过了自己之前很多次描绘的废稿,闭上眼睛每日早晨的金黄太阳划过层层红晕绽放出第一缕阳光的场景似乎还浮现在眼前。
他无数次的想过那一天在这样的场景里他们得到了随溪先帝夺权成功的消息,那个年少轻狂的伙伴再次散发出属于他们的少年风华出现在拐角来迎接他们回宫。
或者是他们在夕阳西下,众人忙碌一天相携归家连声叹气担忧的时候转头就看到了他的淡然,向他们伸手告诉他们一切安然。
可惜啊……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怀想中,他们等过了凉秋,迎来了寒冬。先后的肚子已经高高隆起,胎儿来世指日可待的时候,他们都没等到这个场景,相反的是他们迎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
随溪先帝已经疯癫,如今全然被驸马执政,几位曾经站在他们这边的年轻大臣不是反叛投降就是已经殉身。依照他们的话语来说,就连陛下也已经多日未曾出面,或许早已经被那个疯狂的驸马谋害,只待那一日时局安定便会将所有的答案告知。
皇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大动肝火,引发早产,以至于一切都措不及手,身体没养好,胎位不正,血崩,一切接踵而至,仿佛有人给他们施加了什么不幸的咒语,一切都很是不顺利。
好在众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坚持,遇到了一个技术坚定的接生婆这才勉强挽回。
宋秉文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将目光特地转到了宋既白身上:“而且……皇后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要寻找你这个亲生的孩儿,得知你一切安好,心中都欢喜了不少。只是她此番伤经动骨,就算勉强从鬼门关里面抢回了身影,可是到底是元气大泄,身子如何都是养不好的。”
“你可知?”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人,“产婆说过若是她想好生将身子养好,活的时日长一些这母乳喂养可就得彻底放弃。可是我们哪个地方也是个莽荒之地
第153章 往事(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