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术听到林和月要和亲的消息时，他正在营帐里处理军务。下属报告消息时，每一句都带着惊慌。
“当今皇上给她的嫁妆，我两倍给她。”
“是，属下立刻去办。”
他比所有人想象得都要平静，向来发疯的疯子突然有一天变得正常，这让所有人都不知所措起来。
“公主殿下，该上妆了。”
镜中人美得让人羡慕，不似那种惊心动魄，扰乱人心的妖冶之美，林和月美得太纯粹，一点也不落俗。
“公主殿下，这是老奴最后一次为您梳妆了，过了今日您就要去那蛮荒之地，不能回家了。”
“并非死别，不要为我悲伤。”和月拿起脂膏润了唇色。
敲门声
“殿下要去望楼了。”
富贵人家的女子远嫁都有这样的一个习俗，登家里最高，视野最开阔的楼，遥望远方，是对未来的希望，也是让自己不要过于思念家乡，望楼同音着忘楼。林和月是皇族的公主，这天下都是林家的，所以她望楼的地方是这皇城阅兵的地方。
远处就是绵延不尽的五菱山，脚下是流淌过千年的蓝水河。
“臣女拜别母后，拜别皇兄。”林和月行得是跪拜大礼，她的凤冠很重，压得都抬不起头来。
旌旗声！
齐术！
十万人的军队气势如虹，铁骑踏地声浩荡千里。
“微臣特地赶回为公主送嫁。”
他的军队一点也不比那骁勇的蒙古骑兵差，兰陵王曾带鬼面出征，掩饰其俊美的面容，齐术不用，换下白衣穿上戎装，他就是大明军队的战神，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齐术单膝跪地道，“臣来迟了。”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东蛮路途遥远，公主是千金之躯，不能有半分闪失，臣亲自为公主送嫁。”
林和月踩着齐术的肩膀上了马车。
齐术说，“殿下不要哭。”
“好，我不哭。”
公主远嫁，朝中大臣自然是悉数到场。其实一路送行的任务本来是陆峥要去做的，只是公主殿下以性命相逼，要求必须是齐术回京送嫁，不然必不会嫁与蒙古部族，皇上本就觉得亏欠和月公主，自然是不会拒绝。
“陆峥是不是朕心太软了，如果中途出事，朕没办法与蒙古人交代。”
“皇上您还是不放心齐术吗，不放心他对大明的忠诚。如果他真要做什么，大可以不回京，暗自沿路去抢亲，他只要回来便是下了决心。”
“我希望等和月到了蒙古时候，齐术可以主动交出兵权。”
齐术是异姓王爷，某种意义上，他也是大明皇族，这是先皇赐予他的尊荣，爵位同皇族贵胄一样，可以世袭延续。但是那道诏书上还附着一个额外条件，无论如何世袭，齐家不能和林家通婚。
这就意味着，就算林和月不去和亲，皇上也不可能违背先祖训，招齐术作为驸马爷。为的就是皇权的稳定和血脉的纯正。皇上不敢赌，齐术可以为他的皇妹做出什么，毕竟他手上握着重兵，冲冠一怒为红颜也不一定不会发生。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送林和月远嫁，一来断了齐术的念想并借机收回兵权，二来公主和亲免去战乱也是历代帝王的选择，顺应民心。左右他这个明君的称号是当定了。
苏州打开了窗，看着天空中盘旋的信鸽，五味杂陈。
他刚接到长公主和亲的消息，父亲是朝中唯一不同意这件事的人。虽然父亲骨子里是保守派，但是他一直觉得退让和亲只会让敌人更加肆无忌惮。因为这次蒙古人
第八章 十里红妆嫁非良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