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你乱说什么啊，再胡说八道我对你不客气了！”
惠满一着急就咳嗽，咳嗽个不停。惹的纪纵赶紧一边给她倒热水，一边道歉。
“惠满，”纪纵扔掉他手上的瓜子，突然认真起来，“你看他有生气吗？”
惠满愣了下，不知道纪纵在说什么，完颜越好像一直都是一样的表情，她也不知道的摇摇头。
“我当时说要买衣衣的时候，那个男人差点没当着姑姑和陛下的面把我捅死，你懂了吗？”
惠满瞪大眼睛，好似懂了的点点头又摇头。
“笨。就是他的反应我才觉得衣衣勉强可以留在他身边。完颜越呢，我今晚说了这样的话，他也半分不生气啊。换成那个人，我现在早就身首异处了，我可不敢在他面前这样编排衣衣，连多说两句话都不敢。”
这回她懂了，是说完颜越根本无所谓，为什么无所谓呢，因为不在乎。
纪纵见她真切的明白了，才叹了口气，“你好好想想，若是去求陛下，陛下会解除和亲的，陛下还是心疼你的。”
在他离开后，惠满坐在床上，冰冷银白的月光洒下带来凉薄的气息。她可以努力，可以不要脸不要皮，可以追着他，但她得确定他心里是有那么一点点在意她的。
完颜越在隔壁房里也没睡，心里那一点烦躁无限放大，到他控制不住想砍人。他一直都是镇定的，世间很少有事情能牵动他的情绪，今夜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第二天，纪纵很体贴的上了另一辆马车，留两人单独在一起。惠满从他上车起，一直盯着他，想从他严丝合缝的冷漠中找出一丝不悦。
可是她没有。
完颜越自上车起就一直不言不语。能感受到她灼灼的目光，他偏头看向窗外。
“昨晚的床好硬啊，睡的我腰疼，你睡的好吗。”
惠满嘟起小嘴，挪到他身边，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自然的枕上他肩。
“嗯。”
“昨晚，纪纵开玩笑的，他就是这样的人，口无遮拦，你别生气。”
“嗯。”
她还是想看他生气的。
车里长久的寂静，在惠满快晃晃悠悠睡着的时候，她迷糊间问出了想问的，“完颜越，要是我真去求皇兄解除了我们的关系，你愿意吗？”
完颜越一瞬僵硬，他愿意吗？他谈的上愿意吗，可他愿意吗，他真的不知道。少了个麻烦的人，还要瓷器一样担心她，应当松了口气。可他现在一点也不庆幸。
“随，公主的意。”
“你说什么？”
惠满一下坐起，强迫他看她。他冰蓝色的眼眸没有她想看的的任何情绪。纪纵说对了，他真的不在乎她，一点不在乎。
呵，她呵笑几声，喉咙里涌上腥甜的气味，她压了压没压制住，呕一下吐出。
鲜血顺着她苍白的嘴角往下滴，刺伤了完颜越的双眼。他立刻搂住她欲坠的身体，“公主！”
惠满很想推开他，但她止不住的咳嗽和颤抖。心里疼痛难抑，浑身发冷好似身处冰窖中。她很想有骨气或是凶狠的骂他几句，可她的身体已经为她落下气势了。
“公主，公主，你坚持一下，马上......”
“完颜越！放开我，现在。”
完颜越的手颤抖了下，还是听了她的话放开了。
惠满抬眼望向他，眼里全是寒意和疏离，完颜越精致的眼眸震颤，他好像不知觉中失去了什么。
惠满擦去嘴角的血迹，深深的呼吸，心肺有种被挤压的疼痛，好似有双大手掐住她的命脉。
“公主.....”
在完颜越未说完的话中，惠满自己踉跄跳下车，“纪纵，纪纵，纪纵！”
纪纵的车原本在他们前面，惠满的叫声让他停了下来。看到惠满这样，纪纵骂骂咧咧冲到完颜越车前，“王八蛋你干什么了，你他妈还是不是人。”
惠满拉住他的胳膊，欲语泪先流，死死的拽住，“扶我去你的车。”
纪纵见她确实太苍白了，赶紧扶着她上了前车。
完颜越一直是懵的，他脑海里一片空白。他只知道公主病了要找大夫，公主很不舒服，公主好像生他的气了。
他很难理解这些复杂的感情，正如他从来理解不了公主为什么有时会对他生气。
【作者题外话】：完颜越和咱们清哥不太一样哈，他是理解不来，清哥是太会了。
惠满(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