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们宿在一家驿站中,完颜越找来了大夫。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虚,甚至有点不敢敲响她的门。
“公主,孤请了大夫,看一下吧。”
惠满听到他声音的时候很想开门见他,但想起他冷漠的眼神和毫不掩饰的茫然,她心口又开始闷闷的疼。
“不用劳烦了,我没事。”
她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快,有时可以要她性命有时不过让她难受下罢了。
“公主还是把个脉象吧,还有四日的路程呢。”
完颜越有点着急,她怎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不用,不用,不用,我死不了。”
门里传来她摔东西的声音,完颜越忍了又忍没有推开门,按照她的心意,不想看就不看了,还是不惹她生气了。
门外的声音消失,惠满伏在桌上哭泣。
“公主千万别哭了,哭坏了身子,为了那样一个没心肝的人不值得。”
哪有什么不值得,是她喜欢他,一厢情愿就要愿赌服输。惠满摇摇头,又吞服下两颗药才沉沉睡去。
纪纵黑着脸把人带上自己的车,看了眼站在车外的完颜越,心里骂他傻子。
完颜越不知道公主为什么突然不坐他的马车,正如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一样。但他心里很不舒服,很担心她的身体。
所以他再次去问,“公主身体如何。”
“劳烦王爷牵挂,好着呢。”
门里传来她淡淡的声音,听上去确实好点了。他才放下心,坐回自己的马车。
他不找她,惠满也不找他。她那日确实心凉,但知道他的性子也不怪他。他只是不懂罢了,何苦纠缠,她现在开始考虑回京后是否求皇兄了。
他们是悄悄进京,当然不能如此招摇过市。两辆马车并为一辆,完颜越上车的时候惠满没有抬眼。
他坐下,带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很独特又很好闻的松香。惠满觉得自己又要哭了。
但他一直到了宫中都一直没说话。见到皇兄她也很高兴,熟悉的环境让她郁结的心情缓和了许多。见三人有话谈,她也不打扰的坐在一边。他们商讨完后,殿里安静下来,惠满才开口。
“皇兄,我想见见衣衣。”
“沈衣衣?”
皇兄的声音很奇怪,惠满有点纳闷,但那个男人面色如常,她又觉得不奇怪了。
皇兄还是派人去接了沈衣衣。
“衣衣。”
“惠满。”
看到她惠满的委屈终于有地方发泄了,抱着嚎啕大哭,晚些一定要好好跟她说到说到。
“事情就是这样,我好难过啊衣衣,我该怎么办,可我舍不得他。”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可他那样担心你的身体肯定是对你上心的呀。你别听纪纵胡说八道,什么砍他不砍他的,掌印可没有那么做。”
“可是我怕,怕他真不喜欢我,我就要在东顺国孤独终老了。”
她看着沈衣衣迷茫的小脸自己更迷茫了,眼前道理只有两条,她实在不知道该作何选择。是早早放手还是一条道走到黑。
“不说我了,你怎么样了。”
“我挺好的啊,在掌印府也挺好的,掌印也,也挺好的。”
她倒是能看透别人,她家小衣衣是一条道走到黑了。
她两东扯西扯中,杜鹃前来敲门,“公主,
惠满(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