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宥晨依旧低头不语,凌瑜的目光恰好落在他的身上,鞋面上沾了不少泥土,下身的衣裳也还有湿痕,显然是被露水打湿的:“纸鸢,你去厨房让陈婶子给赵管事煮碗素面来。”
纸鸢应声出屋,赵宥晨心下感激,凌瑜又笑道:“赵管事,你就当吃茶点好了,这造纸坊房舍宽敞,你可把家人接来此处住下,这样方便照料,省得你挂念!今日也没别的事,我就回府了,后面你有事可同何管事说,他能做主。”
赵宥晨有些错愕,不待他开口,凌瑜就起身向堂屋外走去,何必瞧了他一眼,也跟了出去。
几日之后,何必匆匆回府。
正堂里,何必说了他打听到的消息,凌瑜这才明白,原来赵宥晨是靠着祖上的关系拜在了德善堂做学徒,她随口道:“约莫三年前,我和纸鸢送了花油去德善堂,就那之后再也未见过他了,是不是他家出了什么事?”
嘴角有块刀疤的何必叹了口气道:“回夫人,就是你说那年五月,赵宥晨的未婚妻因受辱而上吊自缢,咽不下这口气的他往衙门里递了状纸,可就在递了状纸的当天夜里,他们家突然起火,一家十来口人最后只救下他的双亲和小妹。”
凌瑜心下震惊,难怪那日她几次相问,赵宥晨都不肯开口,这若换作是她,也是有口难言:“何管事,这事是不是又与王家有关?”
何必点头:“夫人说的没错!恶棍就是王家小霸王!只是那天夜里都只顾救人,是不是王家动的手,如何起的火,也无从知晓。”
凌瑜心下叹气,那年王家还有人做官,王家有所仰仗,便猖狂得很:“何管事,你可知赵宥晨的家住哪儿的?我一直没问过。”
“他家出了县城往荫口关那个方向,约莫三十里,村子离官道不远,听说王家那恶棍是去打猎遇到那姑娘的。”
“哦,原来如此,辛苦你了!你再去坊里时,记得给赵管事预支两月的工钱。”
“是,夫人!”何必应声出了正堂。
一旁的纸鸢心中亦是愤愤不平,她曾经见过赵宥晨的,那时大人和她哥还在京城未归,她一直记得那年她和她家夫人到德善堂,赵宥晨为她抓药时脸红的样子,那是她止月事痛的药:“夫人,没成想赵管事也是受过王家迫害的,他现在可还能再告王家?”
凌瑜有些无奈:“这事已过去几年,也无直接证据,光这就想告下王横,估计有些难!虽说告不了王横,可这是他害下的命案,理应让你们大人知晓的,如今的王家已是江河日下,欠下的债终会还,他不会有好下场的。”
纸鸢松开她捏紧的拳头:“夫人说的对,您说天道好轮回,咱们就等着看他的下场!”
——
凌家院子里,下学归来的凌蕴和朱云景对着贺氏一礼,凌瑜从堂里走了出来。
凌蕴忙道:“大姐。”
凌瑜嗯了声,朱云景赶紧躬身见礼:“云景见过师娘!”
凌瑜挑眉看着朱云景:“你还认得我这个师娘?”
“师娘,云景自是认得您!”朱云景陪笑道,
第九十二章 回府嚎丧[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