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有十来个懒汉在庄上劳改,庄上割麦便比往年快了些,一连两日,朱云景都未到庄子上,凌瑜也没去打听,反正他不通过考验是不会教他的。
已是傍晚,送去朱云景房里的饭菜又被原封不动的端了出来,杨氏有些坐不住了,她到朱云景的房里一看,吓得她忙叫厨房送饭过来。
床上的朱云景脸色苍白,看了杨氏一眼就背过身去咽了咽口水,他实在是饿啊,他祖母终于来看他了。
“景儿啊,你快起来吃饭,好不好?祖母应下你了,祖母该早些来看看的,祖母以为你会同往日一样偷藏些吃食的,没成想你这回竟是铁了心的。”
朱云景缓缓转过脸来,他祖母终于同意了:“祖母,孙儿要穿衣裳。”
“好!那你快起来,祖母就先出去。”杨氏说着就出了房里。
朱云景忙起身坐到桌前吃饭,那样儿就跟饿死鬼似的,他都喝两天茶水了,若再晚一天来看他,他定会熬不住。
一顿饱饭后,朱云景去了正院。
守在正房门口的丫鬟正欲通报,朱云景冷冷看了眼,丫鬟忙低头退去一边。
房里的人似乎正说着些往事,朱云景鬼使神差地顿住脚步,老夫人杨氏叹气道:“余嬷嬷,你跟了我几十年,你说说我这个当祖母的该如何开口啊?我哪不知景儿心里是埋怨?”
余嬷嬷宽慰道:“夫人,依奴婢看,您就给公子直说就是,公子大了,哪会不明白?再说了,当年孙郎中说的也是模棱两可的话,这么些年来公子一直无事,想来已是大好,就是习武也无碍。”
“祖母!您们到底有何事瞒着我?”突然冲进屋内的朱云景吓了两人一跳,杨氏一番犹豫后才挥了挥手,余嬷嬷忙退了下去。
朱云景坐到桌旁,双眼紧盯着他祖母,杨氏缓缓道:“景儿,你心里怨着祖母,祖母是知道的,你既然想知道,那祖母说给你听就是,在你四岁那年差点伤到了子孙根,德善堂的孙老郎中为你看的诊,他说男子那处受伤后,若是使劲儿过早或是过早习武最易成肠疝,或许还会影响到子嗣,所以家里也便一直拘着你,也才说你是小时候伤了腿,不能习武。”
朱云景拧眉,他虽无通房,可还是知道他是正常的:“祖母,那您是说孙儿这一辈子都不能习武了?”
杨氏有些心疼地道:“那倒也不是,只是你得十六岁后方能习武。”
“祖母,您可是骗孙儿的?十五岁与十六岁有何不同?孙儿的身子好得很!”
“景儿,你听祖母说,祖母哪会骗你?你七岁那年的去赶庙会,那大师说你命中带劫,十六之后才可随你心意。景儿,你如今都知晓了,你在忍忍,十六之后,祖母一切都依你。”
朱云景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他去德善堂请孙爷爷给看看不就行了:“嗯,那祖母您早些休息,孙儿就回房了。”
这瞒了多年的事儿说出来,朱云景未闹腾,也无异样,杨氏放心下来,只是此事万不可传出去,不然定会给传出花样儿来。
翌日一早,朱云景便去了德善堂。
德善堂内,孙彦夕和蒙着面纱的凌芳正好在堂里,孙彦夕笑道:“是小景啊,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朱云景见礼:“见过三——三叔。
第八十六章 朱憨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