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里,凌瑜躺在软榻上午睡,纸鸢轻手轻脚摸进屋内把几枝栀子花插在瓷瓶里,她正要摸出去,凌瑜出声道:“这栀子花还真香!”
纸鸢抿着唇:“夫人,是奴婢的不是,吵醒您午睡了。”
凌瑜转过身来:“你没吵醒我,是我本就没睡着。”
“哦。”纸鸢小声道:“夫人,奴婢今日出门听了一耳,说那天三少夫人刚回院里就被陈夫人撵去了厢房,游家那位平妻搬进了正房里,孩子也没让她养着,晚上她疼得在床上直打滚!当初生孩子时,您和二姑娘还专门去了王府看她,她竟还起了歹心,活该如此。”
凌瑜皱了皱眉,她是过来人,那涨奶的滋味可是不好受:“她自找的,是死是活跟咱们没关系。”
纸鸢忙附和道:“夫人说的是,坊间都夸着顾大人呢,那巧手赌坊早该查了,害了那么多人……”
凌瑜安静的听着,这回王家之事算是快刀斩乱麻,也是杀鸡儆猴,这里不是非黑即白,估计以后那几家做事都会收敛些。
老蚕已成茧,县城里几处收蚕茧的地方排着不少人,不远处的墙上贴着几张告示,好些人都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讨论着,生怕是涨了蚕桑税,有识字之人在人群里嚷了起来:“天啦!这真是天大的好事啊……告示上说,凡各村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到县衙去领粮食,还有家中有从军战死的人家,也能去县衙领些东西……”
此话一出,人群顿时沸腾起来,有些妇人当场就抹起泪来。
凌瑜远远地看着,她家书生干得漂亮,每逢交税和卖蚕茧时,县城里的人流量是最多的,在信息传递缓慢的时代,他们亲眼目睹了才最为可信。
——
老夫人杨氏一拍桌子:“什么?你说景儿在割麦子?你把话给说清楚!”
跪在地上小春颤抖着声音回道:“回——回老夫人的话!公子在县令大人的庄子上帮割麦子,那县令夫人也在庄上,小—的实在是拦不住公子,才赶了回来告知老夫人,求老夫人饶过小的啊。”
“来人备马车!老婆子这就去庄子上会会那村妇!简直是太过分了!”杨氏去了院子里,小春忙爬起来跟上。
麦田里,朱云景已比刚下田时快了许多,只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割伤了自己的手指,李老头在一旁耐心地教着他,边割麦边捡他落下的麦穗。
药田里,几个丫鬟采着药牡丹的花瓣,凌瑜在树荫下给顾星辰喂着刚摘的枇杷。
赶到庄子上的杨氏阴沉着脸道:“顾夫人真是好兴致啊!”
丫鬟婆子们来势汹汹,春生忙把顾星辰抱在怀里,纸鸢从枇杷树上跳了下来,凌瑜不紧不慢地道:“朱老夫人说错了,若这吃几颗枇杷就算好兴致,那县城里那些吃茶看戏的夫人小姐们又当如何说?”
杨氏冷哼道:“哼!顾夫人还真是伶牙俐齿!老身今日可算是见识到了,难怪景儿在你手上吃亏!老身就是想亲口问问顾夫人为何要如此作贱我朱家的人?我朱家究竟与你有多深的怨仇?景儿都上门赔礼了,你竟还不放过他!”
听杨氏这么说,凌瑜顿时明白那朱云景是瞒着朱家人的,她拉下脸道:“朱老夫人如此指责污蔑我,我算是明白了!先前我还琢磨朱公子为何要死皮赖脸地到我这庄子
第八十五章 庄上割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