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这么乖的狗子和鸭子,凌瑜上前摸着狗貔貔的头,它摇着尾巴享受着。
凌蕴撅着嘴:“大姐,你刚摸完我的头,怎么又能去摸狗貔貔呢?你看它眯眼的样儿。”
这话成功逗笑大家,王晴去了灶屋做晚饭。
凌芳抿嘴笑道:“小弟,你真出息,竟然拿自己和狗貔貔比!”
凌瑜的脸上都是笑意:“阿奶都说狗不嫌家贫,它可是最忠诚的了,再说狗貔貔也是阿蕴捡回来的,它帮咱们看家不说,还能帮赶鸭子,以后咱们上山就带上它,没准儿还能逮个什么回来,这多好的狗子,你还不让摸它?”
“好吧,那我也摸摸它。”
秧田干旱太久会存不住水,老天似乎都知道,隔天下了一整天的雨。
“阿奶,山上肯定有野蘑菇了,我跟阿芳上山去看看。”
“去吧,多采点,记得别采错了,那红色白杆的不能采。”贺氏叮嘱道。
“嗯,知道了。”
“大姐,我去把小献叫上。”凌芳留下一句,背上背篓就跑了。
几人带着狗子上了山,雨后山上长着各种蘑菇,凌瑜折了根树枝叉起地上一朵白杆红伞带着点的蘑菇,“阿芳,小献,咱们可得仔细了,只捡认识的,像这样的可不能捡,这叫一群羊,要是吃了就会长出羊那样的胡子,趴在地上学羊咩咩叫,直到毒入心脉,七窍流血,一定记住别乱采。”
“哦,大姐,那太吓人了。”两人往后退了退。
狗貔貔到处窜,时不时的叫声惊得林子里的鸟乱飞。
“哟呵,原来是凌家的天仙啊,我当是谁呢?不都有钱修房子了,还出来采蘑菇?”李月儿嘲讽道,她和几个小姑娘站在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
“李家的千金啊,怎么?嫉妒起你凌姐姐的美貌了?”凌瑜也不客气道,她压根儿没把上面几个小丫头放眼里,这归根到底都是因那顾轩。
“谁嫉妒你了?月儿姐姐可比你好看多了。”
“哼,你真是不要脸,攀上了顾家,还要去县城里卖,你对得起顾二哥哥吗?”
“就是,要去县城攀高枝儿,就去顾家退婚啊,别连累了人家顾二哥哥的名声。”
几个小姑娘你一言我一语地,凌瑜越听越想笑,顾轩被她们夸成了天上的星星,她快步走上松树坪,终于不用仰视了,那狗子望着她仿佛在等待指令似的。
“狗貔貔,你可别多事,千万别动嘴咬了你那几个漂亮姐姐,一旁蹲着去。”凌瑜拍着狗子的脑袋,狗子真的就蹲坐下来。
李月儿几人见狗子如此听话,都往后退了退。
“姓凌的!你居然骂我们是狗!你个贱蹄子。”
“就是!呸,贱蹄子,贺寡妇家养的就是不要脸!”
“闭嘴!”凌瑜拔出匕首狠狠地插在跟前树干上,那匕首没入树干一大截,她暗道,这匕首真锋利!
“当我怕你们几个不成?你们应当清楚若是打架,你们几个都不够我打的!有本事就去找顾轩,让他来退婚,别来我这找茬!”
“你!”一姑娘红着脸指向凌瑜。
“走!”李月儿带头离开,几个小姑娘背着背篓跑远。
“哇,大姐,你好厉害啊!随身都带着匕首。”张小献眼里都是羡慕。
“嗯,防身用。”凌瑜拔了下匕首,完了,拔不动,这位置较高,她使不上劲儿。
张小献帮忙也无用,他甩了甩手道:“大姐,你劲儿真大。”
“哈哈哈,还好她们几个没看见。”凌芳笑红了脸。
凌瑜尴尬,她不想说话,瞪了一眼捂住嘴的凌芳,最终,她踩在翻扛的背篓上才拔下匕首。
林子里的葛麻叶、松香和蘑菇,还有野果子,凌瑜通通不放过。
“大姐,这些跟渣似的松香不好点燃啊,还黑乎乎的,捡回去有什么用?”凌芳问道。
“回家做点杀虫的,咱家菜地里虫子多。”凌瑜也没底儿,她想试试。
“那,那能成吗?”
“到时候就知道了。”
——
日子就这么过着,吃不完的蘑菇就晒干,凌瑜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就一天没跟着,家里两小只就出了事,她带着匕首到了松树坪,她家二妹和小弟被绑在树上,几个熊孩子正用棍子挑着牛屎。
“凌——凌家的来了!”
“月儿姐,凌瑜来了。”有人吼道,几个熊孩子便丢开搅屎棍躲到了一边。
“大姐……呜呜。”
凌瑜割开藤蔓,两小只可怜巴巴地望着她,胸前黑糊糊的一片,一股臭味。
“阿芳,阿蕴,可有受伤?”凌瑜忍着气愤。
“大姐,没——”两人摇着头,凌瑜这才起身,李家几房的熊孩子很是神气。
李月儿扬头示意:“福贵,上,打她,今天就一起收拾了。”
凌瑜把自己的麻花辫拉到前面,勾了勾手:“那你尽管放马过来!”
比凌瑜高半个头的李福贵挽着袖子还未到跟前,凌瑜快速上前,对着鼻子就是两拳,接着一个过肩摔,捂着鼻子的李福贵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在了地上。
几人都吓了一跳,李福贵被打得鼻血直流,李月儿指着凌瑜道:“凌瑜,你怎么敢打他?”
“怎么不敢?难不成我等着被打?”凌瑜扯开他的裤腰带把手反绑在背后。
李福贵骂道:“姓凌的,你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小女昌妇,竟敢打你李家爷爷!”
凌瑜捡起旁边的搅屎棍朝李福贵的嘴抽了过去:“你再骂个试试?你李家的人嘴真臭!反正已经臭了,我让你臭个彻底。”
凌瑜挑起旁边的牛屎,一脚踩在李福贵的肚子上,李福贵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他往后缩着。
凌瑜才不管那么多,直接把牛屎糊在了李福贵的嘴上,她今天就要杀鸡儆猴,李家那些熊孩子都懵了。
“你俩看着,他还敢再开口,就用搅屎棍打嘴。”凌瑜横了眼在地上干呕的李福贵。
“还有哪位上场?还是一起上?”
几人都看向了李月儿,说话有些结巴的李铁贵问道:“月——月儿姐,咱——咱们一起上会不会打不过?”
凌瑜又气又想笑,“阿芳,阿蕴,他们有谁动手了?”
眼泪汪汪的凌蕴指着几个小姑娘:“大姐,就她们几个没动手。”
“那你们一起上吧,咱们愿打服输!若是你们输了,以后别再惹我,若是再敢来找茬儿,我把他衣裳扒光了挂在村头,敢不敢?”
“那你不许用匕首!”
凌瑜捏了捏自己的手,把匕首扔给了凌芳,她虽不会武功,可是知道打哪里最疼,她才不会跟人抓脸扯头发的。
李月儿为首的几个姑娘护着李铁牛后退几步,四个十二三岁的娃使着眼色分开围向凌瑜,她扯过右边的娃,踢在他的腿弯,他趴了下去,接着又扫向另一孩子的下盘,一拳呼脸上,没几下,也许是怂了,几个娃都躺在地上,不愿起来,最后冲过来的那个小姑娘被凌瑜紧捏着双手。
这都是孩子,她不想计较,可又不得不计较,凌瑜推搡了那姑娘几把,她就抿唇掉起泪来。
“你也别哭!怎么不想想他们刚刚是怎么对我二妹和小弟的?”
凌瑜朝李月儿走去,一把拉过李铁牛,扒下他的衣裳扔向凌蕴,这吓得李铁牛大哭。
“阿蕴,把衣裳换下来!”
凌蕴很听话地脱掉外衫。
“凌瑜,你还我弟弟衣裳,人你也打了,你还要干什么?”李月儿着急起来,她爹娘非常疼她弟弟的,只因他头上长了两个发旋。
第十八章 久旱逢甘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