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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流言风波[2/2页]

俏皮农家女 松花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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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奶,爹,娘,您们也别往心里去,可阿瑜说的是实话,就咱家种的菜,您们想着长好些就舍不得吃,别人不这么想,能偷菜的肯定是近处的人,爹,你明天去县城买几个捕兽夹回来。”
      “嗯,阿瑜说的是,爹明天去买。”凌成景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
      “阿芳,阿蕴都过来!认真听着。”
      “诶,大姐。”几人都盯着凌瑜,她舒了一口气道:“阿奶,爹,娘,还有阿芳阿蕴,人穷志不穷是对的,可有志又不改变,不如没有,想想咱们家以前被欺成啥样了,里正爷爷都说要立起来,不能做敷不上墙的烂泥,咱们适当忍让就好,以后李家的再欺上门来,都给我抄上锄头镰刀出去,只要敢来往死里打残里弄,要赔命坐牢我去!还有过日子能精打细算,却不能过于抠搜,有些时候,一觉睡过去不知还能不能见到隔天的太阳,现在家里有些钱,该买的买,吃好一点,咱们家的人都瘦得跟猴子没区别,关于家里种地,后面我来安排。”
      凌瑜说出这些话,心里舒坦多了,她就是人没了钱没花完,这跟弱国无外交一个理,一窝都怂,人家当然经常欺压了。
      “哎,阿瑜说的是,是阿奶以前不对,太过于忍让了,以后阿瑜做主,不知咱这老婆子死在哪天,咱也不忍了。”说这话的贺氏的背都比往日直了些。
      “嗯,阿瑜说的是。”凌成景低下头,里正说过他好几次。
      “阿芳阿蕴,以后那个李铁牛再动手打你们,你们必须还手,就是打不过,咬都要咬一口肉下来。”
      凌瑜见家人都盯着她,屋里格外安静,转变是慢慢来的,让他们先想想,她拉上她娘去了屋后菜地。
      “娘,那几棵好的给留着。”
      “那万一又被偷了呢。”
      “娘,没事,就怕不来偷。”凌瑜思衬着,这已腊月,那贼是不又在算计了。
      洗完菜,凌瑜开始烧水,把青菜放水里焯一下就捞起来倒在干净的瓦缸里,又倒了些焯青菜的水进去,再用面粉加开水调了点浆糊倒在青菜的面上,就盖上了木板,等着变发酵变酸就成。
      “娘,好了,酸菜就是这样做的,现在天冷,应该要个四五天。”
      “这就是酸菜,能吃吗?会不会臭了?谁教你的?”王晴接连问道。
      “娘,这应该能吧,以前那猪食,有时候用洗碗水焯了之后,隔一两天不就是有个酸味儿了嘛,所以我就会了。”凌瑜不能说实话。
      “你个妮子!原来你也是瞎蒙的,这不糟践青菜了么?”王晴很是生气,凌瑜看她娘那手不对,赶紧飞奔出屋,说好她做主的,这一会儿就变了。
      “大姐,我现在知道了,每次你跑地时候,就是怕娘的手,对不对?”
      “我的好二妹,笑话我,看我咋收拾你!”凌瑜拉过凌芳按着,就挠她的胳肢窝。
      “哈哈,大姐,我错了……大姐,饶了我……”院子里,凌芳直求饶。
      “丫头,请问凌家王晴是不是住在这里的?”凌瑜看去,一个头上包着蓝色头巾,身着有补丁的蓝色袄裙的妇人提着个篮子站在她家院外,脸上挂着疲惫。
      “嗯,就是这里,请问您是?”凌瑜上前问道。
      那妇人见凌瑜有几分她小妹的模样,便道:“丫头,你娘是王晴,对不对?我是你姨母啊,对了,你是没见过我的。”
      “娘在屋里,您请屋里坐。”凌瑜打开篱笆门,把人请进院里。
      “娘,娘,姨母来了。”凌芳跑进灶屋。
      王晴先是一愣,然后起身往外跑,差点被板凳绊了一跤。
      “大姐……呜呜”多年不见,两人抱头大哭。
      “娘,外面冷,您松开姨母,先去屋里火堆边再说。”凌瑜拉了拉她娘的衣袖。
      王晴这才反应过来,抹了把泪说道:“大姐,走,进屋里坐,是小妹不周到。”
      “小妹,我……”王荷花也抹着泪,哽咽着话都说不出来了。
      “丫头娘,快把你大姐请屋里坐去。”贺氏说道。
      “婶子,这实在荷花失礼,和小妹十多年未见,我实在是没忍住,请婶子原谅……”王荷花很是局促,她失礼了,这大腊月哪有去别人家哭的。
      “荷花,无妨,屋里坐,你和丫头娘姐妹情深,何况十多年没见了,能理解。”
      王荷花这也才反应过来,把篮子递给王晴:“小妹,大姐家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带了几个鸡蛋给孩子们吃。”
      “大姐,说哪里话。”王晴拉着她大姐进了灶屋。
      “姨母,您喝茶,小心烫,我是老大,凌瑜。”凌瑜递上茶,凌芳和凌蕴也上前叫了人。
      “谢瑜丫头,小妹,你这几个都乖巧得很,只是大姐拿不出见面礼来,小妹莫怪。”
      “大姐,你能来,我就高兴了,不要什么见面礼。”
      凌瑜和凌芳烧火做饭,随便炒了个青菜,烧了个鸡蛋汤。
      “大姐,您肯定饿了,中午没什么好菜,随便吃口便饭,下午给大姐炖肉。”王晴给她大姐夹了白菜。
      “哪里话,我来给婶子们添麻烦了。”
      凌瑜和她二妹收拾着,她姨母还不错,带了十几个鸡蛋,那面容一看就是吃了不少苦的。
      “大姐,如今你怎么来了?你那公爹婆婆竟是同意你出门了?”
      “不瞒小妹,几年前公爹去了,两月前我那婆婆也去了,如今家里分了家,我才能来看你,这么多年,想起小时候,咱们娘在的时候……”王荷花说着,眼泪又湿润了起来,她这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才当家做了主。
      见收拾妥当,王荷花提出回去,王晴知道路远,说什么都留下她大姐住一宿。
      晚上,王晴拉着凌瑜悄悄说道:“阿瑜,娘小的时候,就是你大姨带着,如今,娘想求你一件事,娘想给你姨母二百文钱。”
      “娘,她是您大姐,您做主就好。”
      “诶,谢谢阿瑜。”
      翌日一早,凌成景就同王荷花坐牛车到县城,顺便去买东西,凌瑜和两小只去杨家牵了大黄牛。
      当那牛踩到绳子时,对着它说声“取蹄”,那牛就乖乖地把脚抬起来,凌瑜觉得太新奇了,这牛真是温顺听话,大眼睛上睫毛根根分明,这大黄牛在别的公牛眼中绝对是头美牛。
      “大姐,杨大伯家的大黄很温顺吧,杨家几个哥哥还骑过它呢。”
      “嗯,确实挺乖的!走,拴槐树下让吃草去。”
      在村里大碾盘上碾了米回来,凌瑜去地里埋了三个捕兽夹,又去砍了几丛荆棘拦在菜地边,还特意留出路来,这正是中旬,月亮好得很,不来偷则已,若是来了贼人,那多少得吃点苦头才行,她也有些纳闷,村子里就她家的东西遭贼惦记,就连田里的稻子和麦子都不放过。
      接下来一连几晚,凌瑜和她爹都是和衣而睡,眼看都二十了,都没见动静。
      夜里,月亮的清辉洒在地上,田地间的草上渐渐起了层白霜,一声惨叫在屋后响起。
      凌瑜翻身穿鞋拖上门口的木棒,她爹也起身出屋,父女俩左右包抄,逮着正撬捕兽夹的人就打。
      “别打,别打,我是路过的。”
      “呸,骗鬼,过路的不走大路,过到了咱家地里来,都砍咱家的菜了,还想狡辩,我打不死你。”
      凌瑜又是几棍子下去,她已认出是谁,到底有多大的仇,年年对她家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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