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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杀猪吃肉[1/2页]

俏皮农家女 松花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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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大姐,刚刚爹说,咱们家今天也要杀猪耶,有肉吃啦,太好了。”
      “阿蕴,过来,大姐给你弄下头发。”
      凌蕴听话的站到凌瑜面前,她给她小弟重新扎了下两个发揪,头发黄,浅毛子又多,严重的营养不良,她有些心疼。
      “要杀猪了,阿蕴怕不怕?”
      “不怕,我才不像大姐胆小,大姐不敢看,我敢。”凌蕴跟个小大人似的说着。
      凌瑜吃过猪肉,看见过猪跑,可杀猪确实是没见过,原身小凌瑜也是个胆小的,也没见过。
      她回屋剥起桐籽,贺氏端着针线篮子坐到火堆旁,拿出一卷棕榈皮,捋了捋,取出两张棕棕榈皮叠成带状样子,外面包上层布,就用粗针缝制起来。
      凌瑜看着那两指多宽的棕带,正想问贺氏做什么来着,就瞥见背篓上的两根带子,还好没问,这是背系。
      中午,家里又吃了一顿杂粮稀米汤,凌瑜坐到灶前帮忙烧水,下午杀猪,想到晚上有肉吃了,她很是期待。
      哐当一声,凌成景放下用来烫猪的椭圆木桶,杀猪匠张铁义把背篓一扔,各种刀具也碰得哐当响。
      他探头看向屋里:“贺大娘,您身体好啊,还能使针呢,大丫头的身子可好利索了?”
      “嗯,铁义叔。”凌瑜轻声回道。
      “老婆子身体还凑合着,人老了,眼神儿不太好了,凑合着使针,今年又要劳烦铁义给杀猪了,那个不省心的丫头,也就今天才好得差不多了,昨天还躺着没醒呢。”
      “那么高,确实够吓人的,那地方平常就没多少人去,大丫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贺大娘,以后您就享福咯。”
      “铁义这话,老婆子爱听,就先谢你咯。”贺氏笑呵呵地回道。
      王晴准备好茶水,凌瑜端了出去,那竹杯里飘着几片茶叶,一阵香味扑鼻,她嗅了嗅,像是老鹰茶。
      “铁义叔,请喝水,小心有点烫。”凌瑜双手递上竹杯。
      “诶,谢大丫头。”张铁义接过茶,喝了一口。
      古人比较重礼,贺氏专门教过小凌瑜的,递人东西都要双手,还说她性子野,在外人面前要笑不露齿,就是做不到也绝不能笑得牙花子都出来了。
      “凌老弟,你先找出两根长腿板凳,就用绳子绑着猪的前腿,把猪从圈里给赶出来,咱们就动手。”
      “我都准备好了。”
      “那去赶猪。”
      “阿瑜,来把瓦盆子给端出去。”王晴指着瓦盆道。
      “诶。”
      赶出来的猪哼哼直叫,张铁义用巧劲儿按倒了猪,凌成景赶紧帮忙,接着张铁义快速的拉动绳子把猪的四脚给绑住。
      “来,使劲儿,把猪抬到板凳上。”
      凌瑜端着盆子站在旁边,估摸着那猪就几十斤,哪能跟她曾经见过的猪相比,这就是她家一年的肉!
      凌芳和凌蕴也站在她的旁边,那猪尖叫着,被绑着的腿使劲儿地蹬,张铁义随手扯过背篓。
      “大丫头,把盆给我,你快去屋里舀点热水来。”
      张铁义给猪洗了下脖子,摆好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血从猪脖子处喷了出来,刚好接到下面的瓦盆里,那猪发出惨烈的叫声。
      血流得差不多了,两人才松开手,猪还做着最后的挣扎,腿使劲儿蹬弹了下,就没了气儿,凌瑜有些发愣。
      她娘王晴手里抓了点盐撒进猪血里,用手搅了搅,赶紧端去屋子做猪血块,她爹凌手里拿着两张草纸,在猪脖子的刀口处接了点血,就去了猪圈。
      张铁义看了看杀猪刀,掐算着手指,才把刀上的血在猪毛上擦了擦:“凌老弟,你家这灾已过,家里以后好得很,红火着呢。”
      凌瑜心中恐慌,她紧盯着张铁义,难不成他看出什么来。
      “那好,多谢张哥吉言,那咱家有盼头了。”凌成景笑着回道。
      张铁义半蹲着在猪的腿上吹气,她爹用棍子在猪的身上敲打着,那猪就变得又肥又圆,凌瑜看出异常来,她才放心了些。
      凌蕴好奇问道:“张叔,这为何要给猪吹气呀?”
      “三小子,这吹气,是为了能更好脱毛嘛,你看有些地方的皮皱着,胀起来就好弄多了。”
      “哦。”凌蕴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灶屋里,两小只在灶旁剥着葱姜和小野蒜,凌瑜帮忙烧着火:“阿奶,咱们家会做腊香肠吗?”
      “腊香肠是什么?没听过呢,刚刚你铁义叔说的?”贺氏问道。
      “没,我随便问的。”她以后不能瞎问了。
      脱光了毛的猪被放到木板子上,一刀拉下去,肚子就给破开了,凌成景端来竹簸箕把猪的内脏都接走,在旁边翻洗着猪大肠。
      灶屋里传出了菜香味,铁锅里??甑纳?欤?梃げ唤?柿搜士谒??盘?迳蓖曛恚?厥细?思肝那??蛐硭?姨?睿??涣粝吕闯酝矸埂
      王晴用炒了肉的锅直接加水做了杂面疙瘩汤,凌瑜觉得她从来没有吃过那么香的肉,装肉菜的盘子都被她小弟舔干净了。
      “娘,今年家里的肉要卖些出去吗?”王晴问道。
      “今年就不卖了,现在都杀猪了,卖不出多少钱,孩子们也正长身体,都留着算了。”
      “那咱们一定要看好了肉。”
      正在洗碗的凌瑜突然想起,去年她家的腊肉被人偷了,村子里就她家是篱笆院墙,真是丧尽天良!
      凌成景和王晴用盐腌着肉,要放瓦缸里腌上几天,再取出来用柴火烟熏,这样既能当咸菜吃,还放得久,那腌肉的血水也会熬出盐来继续吃。
      “阿瑜,来帮阿奶掌下灯。”
      凌瑜举着燃着松香的瓦片跟着贺氏到了猪圈,才看见猪圈门上贴着沾有猪血的草纸。
      隔边圈里的小猪也许是被吓到了,都不敢从稻草堆里钻出来,她家存钱专门买来接槽的,她娘说洗碗水里多少有些米粒和油,不能浪费。
      贺氏点了三炷香插在地上,念了几句求保佑的话,凌瑜看在眼里,这就是各地的风俗,寄托人们对好日子的期盼。
      准备洗漱,凌瑜看着那毛乎乎的柳枝棍,她想起晨嚼齿木的记载,犹豫之后,很是温柔地把柳枝放进嘴里,她怕以她的刷牙劲儿把嘴里戳出溃疡来。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没有任何手机电视的,凌瑜早早地钻进被窝,只是动一下,床上的稻草就会嘶嘶响,她还有点不习惯。
      “阿芳,你身上真暖和,跟娘一样。”凌瑜随口一说,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是这么自然喊着娘了,心里一点抵触也没有,刚醒来时的那惶恐不安也没了,若是她老妈知道她这么快就把别人叫娘,会不会很难过。
      夜里,凌瑜睡得有些不安,梦里,她看着周围厚厚的雪和面前那看不清脸的小姑娘,又低头看了自己发疼的的脚。
      “姐姐,你好好活着,我要走了。”
      “你是谁?叫我姐姐?”
      “你到底是谁?”凌瑜颤抖着声音问道。
      “姐姐,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呀,姐姐,好好活着……”
      凌瑜觉得越来越冷,想上前看看那小姑娘是谁,可她的脚就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又冻又疼。
      啊的一声,凌瑜醒了过来。
      “阿瑜,怎么了?又做梦了?”睡在里屋的贺氏问道。
      “阿奶,没事了,刚刚自己做梦了。”凌瑜舒了口气,重新躺下,还好是她做梦。
      凌瑜心里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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