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多么大快人心啊!
然而,他武功还没有练成,做不到那一步。他只得道:“原来是六哥,这么早就起了?”
李?侧目望着他,放下利刃,眼望着软链收回,利刃回到剑把上,变成了一把普通短剑。“九弟更早……”李?没见过如此邪门的兵器,不禁心生警惕,“九弟这是在练什么武功?还真是勤奋!”
李?将玄机剑放回鞘中,微笑道:“不过就是寻常的剑法。”
“这把剑一看就知非同寻常……”李?一脸狐疑。
“不错,很不寻常。”李?望着手里的剑,双眸似是云烟缭绕的湖面,“青芜姐姐就是用它杀了李钰,为她妹妹报了仇。她那天晚上使了一招让人胆寒的剑法,我若是学会了,那便好了……”
李?听了这话,眼中冷光一闪,紧紧盯他道:“所以,你其实正在步蘅的武功?”他为此吓了一跳。
他想到步蘅警告的那些话,心中不由得紧张。李?虽然可恶,可是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让他去死,便又接着道,“李?,你知道我们的房间是挨着的吧!你说话声音稍微大一些,我是听得到的。所以,你特别留下了有《离骚》的那本书,现在又在练步蘅的武功。你不会是在偷学……”
“你看看四周,没有一个人,若是我杀了你,会怎么样?”李?突然打断了他的问话,还死死盯住他道。
他的口吻阴森至极,让李?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连忙转眸四顾。
四周除了不成材的灌木都笼罩在阴冷雾气里,灰蒙蒙的光线令眼前的一切都透出一股诡异!
这样的清晨跟茫茫黑夜又有何区别!
李?面色一冷,收回目光,警惕地望着李?。
李?是从未有过的可怕样子!
他紧握着玄机剑的手因为过于用力而发着白,手背上突起的青筋,简直不像是个少年!脸色更是苍白得好似敷了粉,一对眸子却是黝黑,眼圈嗜血的红意……
“你没那个本事!”李?心里泛起一股厌恶,语气里透出威胁,“况且你我兄弟同行,我若有事,你逃得了吗?”
“兄弟……”李?念着这个词,忽然一笑,眼睛好似泉眼,突突地冒出清澈的泉水。
转瞬之间,他又是那温和明净的少年了!
“没错,我没那个本事。所以,我方才只是在说笑……”他笑着,笑容空洞而虚伪。
李?面无表情,只是冷冷地道:“我看你并不是在说笑……”
“吓到六哥了?”李?笑道,“没想到,六哥这样神鬼不惧的人,居然也能被我吓到?你为兄,我为弟,所以就注定了你样样强过我,可我居然令你害怕了……”他清俊如画的眉目间,渗一丝得意的癫狂。
若在平时,李?见到这种阴阳怪气的人肯定扭头就走。
可是今天不同,他压住心头的厌恶之气斥道:“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就说什么,拈酸吃醋,说话绵里藏针,那是无知妇人干的事!”
李?面上一冷,道:“六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心里清楚!”李?道,“算了……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你正练的这个武功吧!你是在偷练步蘅的那套功夫吧?”
李?眸子猛然一凝,怔了一怔道:“我不知道六哥在说什么。”
李?道:“步蘅跟我说过这套功夫,说是如果练成了,再拿到合适的兵器便成让人天下无敌。你手中这把剑,是不是就是步蘅说的兵器?”
李?仍然道:“我不知道六哥说些什么……”
“你打算用这句话一直应付我?”李?冷笑两声,而后又耐着性子道,“不管怎样,偷练武功都犯大忌,你趁早别练了,把剑还给步蘅!”说到末尾,将头一抬。
他那英俊的容貌里本就透着一股冷峻,将脸一沉,更是不怒自威。
李?却愈发要反抗,冷声道:“我无论练什么武功,也都是我自己的事,与旁人无关。”
“你这是自寻死路!”
李?却“哼哼”两声,似笑非笑道:“六哥居然这么急?这让我想到叶知秋说的一番话……”
李?见不得谁卖关子,便问:“什么话?”
“叶知秋说,一只兔子即便活了十年,也不敢轻视一头年仅两岁的老虎!说到这儿……我又想问了,六哥,为何阻拦我练这套功夫?”
李?解过意来,登时便笑了,摇着头道:“你难道以为,我组止你是怕你练成这套高明功夫之后,我便不是你的对手了?”
李?没有回答,只是将头一扬,警惕得像一头正匍匐前行豹子。
自始至终都没有从他嘴里传出来敌对的字眼,感情明明已接近崩溃,可是他还是能够克制住自己。
真是惊人的克制力!
李?暗骂一声,无法控制地怒斥道:“你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确自古英雄出少年,却不是英雄出小人!既然如此,你想怎样便怎样吧!”
明明是为了救他性命,却被他这样拒绝!那还有什么好说!李?转身便走。
第二百零六章 寒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