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4; 青砖上用米汤写着 34;粮砖同心34;，34;给您垫办公桌，比木板结实！34;
老马的算盘珠子突然蹦落几颗，滚到 34;建筑粮食互助基地34; 的批文旁：34;高科长，34; 他摇着蒲扇，34;您这审批，怕是要让砖厂改行当米铺咯。34; 高小林看着批文上的红章，印泥渗进砖纹，活像砖窑里的火痕：34;改行当米铺？34; 他突然想起小五说的烤红薯窑，34;以后老百姓盖房，得先批粮食配额，砌墙时每三块砖配一碗米饭，34; 他笑出声，34;比陈股长的算术题还妙。34;
财务科老张的算盘在门口响得像砖窑放炮，探过头时中山装沾着砖粉：34;高科长，34; 他的算盘缺了颗珠子，34;砖厂用粮得走 39; 跨行业物料科目 39;，34; 珠子哗啦作响，34;光米饭硬度检测费就能买两担好米。34; 老周的手在麻袋上顿住，糙米从指缝漏出，在地面画出歪扭的砖纹：34;老张，咱砖厂的利润还没你算盘珠子多 ——34;
34;用砖抵嘛！34; 小五突然插话，手里攥着老周送的碎砖，34;正好给审批机搭个防护栏，省得齿轮老卡东西。34; 赵师傅点头称是，擀面杖敲着青砖：34;龟儿子机器，就得用砖治，比我的擀面杖还硬气。34;
陈永年的放大镜不知何时对准了青砖上的公章：34;小高，34; 他的的确良衬衫洗得发白，34;砖面不平整，34; 笔尖戳着红印边缘，34;公章边缘要能划破纸张，34; 他掏出自己的小公章，34;得按 1956 年的模具重盖。34; 老周的手抖得厉害，青砖差点砸到脚面：34;陈股长，这砖比您的公章还硬实啊！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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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就因为硬实才要规范！34; 陈永年的声音像砖窑的风箱，34;每块砖的公章清晰度必须≥85%，34; 他指着审批机，34;达不到标准，砖厂的米饭配额扣三成！34; 高小林赶紧打圆场，用钢笔在青砖上描红印：34;陈股长，34; 他指着砖纹，34;这叫 39; 手工防伪章 39;，比机器盖的有质感，34; 又冲老周眨眼，34;就说砖面的粗糙感代表 39; 工农结合成色 39;。34;
黄昏时分，老周扛着盖满公章的青砖离开，审批科的吊扇还在吱呀作响。高小林望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这荒诞的审批就像砖窑的火，把粮食和砖块烧得难分彼此 —— 米饭要测硬度，砖块要盖粮章，连审批机都成了砖米共生的怪胎。老马吧嗒着旱烟，望着窗外砖厂的烟囱，烟囟上新刷的 34;建筑粮食互助基地34; 标语比粮食局的招牌还醒目：34;高科长，34; 他敲了敲砖垫的办公桌，34;咱这审批，算是给砖头插上粮票了？34;
深夜的审批科，月光透过吊扇的影子，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网。高小林摸着老周送的 34;审批砖34;，砖面上的红章在月光下泛着微光，突然听见审批机发出 34;咔嗒34; 异响 —— 这次卡的是《砖米硬度协同发展规划》，文件里赫然写着 34;每立方米砖块需配 0.5 公斤熟米饭34;。他笑了，笑得吊扇的影子跟着晃悠，心想当砖块都要沾着米香才能出厂，这机关大院的荒诞，可不就是座永远烧不完的砖窑么？
而明天，当第一缕阳光照在砖厂的窑顶上，老周会发现新出的砖块上，歪扭的公章印比火痕还红，陈永年会带着放大镜来测公章清晰度，赵师傅会用砖块给审批机砌个新外壳，小五会偷偷在砖柜里藏烤红薯，而高小林，会在 34;砖米审批综合征34; 的头痛中，对着新送来的《粮砖共生防伪标准》画圈 —— 就像机关大院的夏天，永远带着公章的红、嘉陵江的潮，和审批机永远修不好的咔嗒声，在砖块与米饭的荒诞共舞中，烧制着属于这个时代的滑稽与无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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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审批陷阱与砖米奇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