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钢印格外清晰。
代购科的电话在午夜响起。王建国表舅叼着胡萝卜雪茄，对着听筒大喊：34;要十箱玉米咖喱粉？没有！先汇款再排队 —— 什么？香港来的订单？把 39; 抗痢神药 39; 改成 39; 怀旧风味冲剂 39;！34; 他踢了踢脚边的麻袋，里面漏出的玉米粉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像撒了把过期的维生素片。
李海山局长的办公室亮着灯。他对着 1962 年的转运清单复印件发呆，陈永年新送来的咖喱包放在文件上，油渍正慢慢渗向 34;XC62734; 编号。窗外传来老张和赵师傅的争吵声，前者要把解放牌卡车刷成咖喱色做广告，后者坚持用咸菜罐当油箱盖：34;当年的维生素瓶能当道具，我的罐头就能当零件！34;
高小林在药箱里发现了真正的 34;历史见证34;。他珍藏的玻璃瓶底，钢印 34;196234; 旁边不知何时多了道划痕，细看竟是个歪歪扭扭的咖喱勺 —— 像极了张大姐在黑板报上画的图案。他突然明白，所谓的历史密码，不过是时光在机关大院的墙缝里，悄悄撒了把咖喱粉。
深秋的夜风卷着首映式的残海报，从 34;为人民服务34; 的铜匾上掠过。高小林看见王建国表舅正在给传达室的木门钉新牌子：34;国际膳食文化贸易公司34;，旁边贴着张手写公告：34;招聘启事：会说咖喱味普通话者优先，需熟悉 1962 年抗痢配方......34;
办公楼顶的五角星灯又坏了一盏，剩下的那盏映着李海山局长的剪影。他正对着镜子调整道具军装，突然发现肩章上的玉米粉金箔，和 1962 年照片里的咖喱渍一模一样。局长笑了笑，把军装挂回衣架 —— 那里还挂着张大姐的咸菜罐戏服，铁皮片在夜风里轻轻碰撞，像在演奏一曲未完成的荒诞协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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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首映式上的钢印风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