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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重启的B17[1/2页]

诡异的公交车 红帽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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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院那天,天灰得像是被谁用墨汁泼过一遍。医院的白墙、刺鼻的消毒水味,还有护士轻声劝我“多休息”的语气,都让我觉得窒息。可我知道,我不能停。B17的事,还没完。
     调度室里,小张看见我,差点跳起来:“老陈!你疯了?医生没让你休息三个月吗?”
     我点点头,声音低得像从地底传来:“我知道。但我得回去。”
     “回哪儿?B17线早就停了!那辆车送去报废场了,连车牌都摘了。”
     “我要查清楚。”我说。
     他愣住,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再说什么。或许他也知道,有些事,不是文件能封得住的。就像那天夜里,B17在雨中突然偏轨,撞上桥墩,车上七个人,六个活下来——可活下来的,真的都“回来”了吗?
     我开始一家家走访。第一个是那个戴耳机的年轻人,叫周涛。他在一家便利店打工,见到我时手抖得连扫码都按不准。
     “那天……我只记得车里突然冷得不像人间。”他盯着地面,声音发颤,“空调明明没开。然后,有人贴在我耳边说话……”
     “说什么?”
     “‘你还不该走。”他猛地抬头,眼眶发红,“陈师傅,我……我真的不该走吗?可我明明……明明已经下车了啊。”
     我不说话。那天,监控显示他确实在第三站下了车。可尸检报告里,有一具无名男尸,穿着和他一模一样的黑色连帽衫,脸被撞得无法辨认——而那具尸体,登记的下车时间,是终点站。
     第二个,是那个穿风衣的女人。她总坐在最后一排,从不说话,怀里抱着一只黑猫。可当我翻查乘客登记时,却发现系统里根本没有她的信息。我去派出所调户籍,民警查了半天,摇头:“查无此人。连照片都匹配不上。”
     “可她每天都坐这趟车。”我说。
     “那你看到的,也许不是‘人。”民警低声说,随即意识到失言,赶紧补了句:“开个玩笑,别当真。”
     可我知道,那不是玩笑。
     第三个,是那个自称李建国的中年男人。他说自己在殡仪馆工作,每天凌晨三点下班,所以常搭B17末班车。事故后,我去殡仪馆打听,人事说他确实在岗,但出事第二天就辞职了,没留地址,没领补偿,像人间蒸发。
     我去了他登记的住址——一栋老式筒子楼。房东说,那间房空了二十年,上一任住户,是1987年B17线路首班车的司机,死于心梗,当天车上载着一车去扫墓的人。
     “他死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我问。
     房东眯起眼,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极不愉快的事:“他说……‘车后座有人在烧纸钱。”
     线索断了。可我知道,B17的秘密,不在活人嘴里,而在那辆被遗忘的车里。
     我独自去了城郊的报废场。铁门锈得吱呀作响,野狗在角落呜咽。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腐烂的气味,可当我走近B17号车时,一股浓烈的纸钱焚烧味猛地钻进鼻腔,呛得我几乎跪下。
     那味道,和事故当晚一模一样。
     车停在最角落,像被刻意藏起来。车身斑驳,油漆剥落,可那道撞在桥墩上的凹痕,依旧清晰如昨,像是某种无法愈合的伤疤。我伸手拉开车门,金属发出刺耳的呻吟,仿佛这辆车,也不愿再被人打开。
     驾驶座上,静静躺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我颤抖着捡起来。照片里,是一群穿着旧式公交制服的人,站在一辆崭新的B17前合影。那是1987年的春天,线路刚开通。可我的目光,死死钉在最边上那个女人身上——
     她穿着风衣,长发遮面,怀里抱着的,不是猫,而是一块木牌。
     木牌上,三个墨迹淋漓的字:招魂。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极轻的“喵”。
     我猛地回头,车后座空无一人。可那声音,分明是从我背后传来的。
     我强迫自己冷静,翻过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一行小字,字迹歪斜,像是用指甲刻上去的:
     “第七人,从未下车。”
     第七人?
     车上登记的乘客只有六人。
     可我忽然想起周涛说的那句话:“你还不该走。”
     还有李建国,那个殡仪馆工人,他真的只是乘客吗?
     他辞职那天,殡仪馆正好处理了一具无名尸——死于车祸,身份不明,送往火化。可火化记录显示,那具尸体……少了一根手指。
     而我在B17驾驶座的踏板下,曾捡到一枚染血的金属指套,像是某种殡仪工具。
     冷汗顺着脊背滑下。
     我掏出手机,想拍下照片,可屏幕一闪,自动关机。再开机,相册里多了一张照片——
     是现在的我,站在报废的B17前,可在我身后,车窗里映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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