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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七年,黄河冰封时的暗流
     林烨站在太行山脉的一处断崖上,指尖划过便携式全息投影屏。屏幕上,黄河流域的势力分布正以数据流的形式跳动——曹操的蓝色区块已覆盖冀州、青州大部,像一块浸了水的墨团,正沿着平原缓缓晕染;刘备的红色光点缩在新野,却在南阳郡的边缘伸出细密触须,如同蛰伏的藤蔓;而巴蜀的绿色区域仍属于刘表,只是边缘已泛起代表动荡的黄色波纹。
     “温度低于零下五度,能量护盾可维持七十二小时。”机械音在耳麦里响起。林烨扯了扯防风服的拉链,看着崖下被冻成青灰色的林莽,喉间溢出一声轻笑。三个月前他从坍塌的科研基地坠入虫洞,醒来时正撞见曹操在官渡的火光里横槊赋诗。如今他用残存的设备在太行山深处建起隐蔽据点,像看沙盘推演般注视着这个时代的厮杀。
     一、孟德的北方棋局:从冀州到辽东的铁血拼图
     1. 肃清袁氏余烬
     建安七年春,邺城的积雪刚化,曹操就带着郭嘉走进袁绍的墓室。棺椁前的长明灯忽明忽暗,映着曹操脸上沟壑纵横的笑:“本初啊,你我少时斗鸡走狗,谁曾想今日我替你守这河北?”他指尖敲着墓碑,“你那三个儿子,若肯降我,尚可保袁家血脉。可他们偏要学你,做那困兽之斗。”
     转身时,郭嘉正用骨扇挑开案上的军报:“袁谭在青州勾结海盗,袁尚、袁熙投了乌桓。主公,是时候挥师东进了。”
     曹操接过军报,墨迹在掌心洇开:“青州临海,若被袁谭与海贼联手,粮草海路便会受阻。奉孝,你说派谁去合适?”
     “张辽可破海贼,于禁能缚袁谭。”郭嘉的扇子在地图上轻点,“但需留夏侯渊守邺城,防公孙瓒南下。”
     三月的潍水之战,张辽率五千骑兵踏碎薄冰,把海贼管承的船队撞成碎木。袁谭在南皮城头看见火光时,正对着铜镜整理冠缨——他总觉得自己比父亲更像霸主,却在城破时被于禁的长戟挑断了发髻。曹操走进袁谭的书房,看见案上摊着未写完的《讨曹檄文》,提笔在末尾添了句“胜者为王”,而后将纸卷投入火盆。
     2. 白狼山的雪与血
     建安十二年秋,乌桓王蹋顿的帐篷里,袁尚正用貂皮擦拭佩剑。帐外传来马蹄声,他猛地抬头,看见蹋顿掀帘而入,手里捏着曹操的劝降信。“汉人狡诈,”蹋顿把信扔在火盆里,“但那曹孟德确实厉害,先锋张辽已过卢龙塞。”
     袁尚按住刀柄:“乌桓铁骑天下无敌,怕他作甚?”
     他没看见,蹋顿眼底掠过的犹豫。三天前,曹操的使者带来十车丝绸和一封亲笔信,信里说“若共灭袁氏,许你世代为北方屏障”。此刻白狼山的风雪正急,曹操站在山腰远眺,哈出的白气与旗幡缠在一起:“张辽,今日午时,能否踏平敌营?”
     张辽的甲胄上结着冰碴,声音却像烧红的烙铁:“末将请战!”
     冲锋号响起时,袁尚正试图说服蹋顿分兵。他看见张辽的骑兵像一道白色闪电劈开雪幕,蹋顿的亲卫在马槊下成片倒下。当冰冷的刀锋抵住咽喉,袁尚忽然想起小时候,袁绍总摸着他的头说“我儿有霸王相”。他最终被张辽捆在马后,拖过结冰的战场,血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红线。
     3. 公孙瓒的楼与张燕的降
     建安十三年正月,易京的铜雀台已建到第三层。公孙瓒站在楼顶,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黑山军,指甲深深掐进栏杆。张燕的十万部众围了易京三个月,却迟迟不攻城——谁都知道,这座用铁墙围起来的堡垒,粮草能支撑到明年春天。
     “主公,曹操的使者到了。”亲卫跪在阶下,呈上一个锦盒。公孙瓒打开,里面是曹操的印绶和一封短笺:“张燕愿降,易京孤悬,不降则焚。”他猛地将锦盒扫到地上,印绶滚落时,正撞见楼外飘起的雪花。
     三日后,张燕的使者带着黑山军的花名册走进曹营。曹操亲自为他斟酒:“飞燕将军(张燕绰号)在太行经营十余年,若肯归顺,可仍领部众,镇守并州。”张燕摸着腰间的环首刀,想起当年在黑山举事时,曾发誓要“杀尽贪官”,如今却对着曹操的酒杯低头:“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当张燕的军队与曹军合兵一处,公孙瓒在铜雀台点燃了火把。烈焰腾空时,他听见城外传来曹操的声音:“公孙伯圭,你我都爱筑楼,可楼再高,也挡不住天下大势啊。”火舌舔上他的衣袍,公孙瓒忽然笑了,笑得眼泪混着火星滚落。
     二、玄德的巴蜀之路:卧龙凤雏的荆益连环计
     1. 新野的草庐与荆州的暗流
     建安十二年冬,刘备第三次走进隆中时,诸葛亮正在煮茶。雾气缭绕中,青年的声音清越如泉:“曹操占天时,孙权得地利,将军可占人和。先取荆州,再图巴蜀,如此可三分天下。

第5章 乱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