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了过去——那是用漠北雪蟾皮研磨的麻痹粉,专门针对味觉神经,沾到舌头上半刻钟,连糖和盐都分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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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悬在调味罐上方,指甲盖几乎要蹭到陶罐边沿。
闵月的呼吸喷在她耳后,带着股极淡的苦杏仁味,是毒香门弟子惯用的镇定香。34;苏厨娘手生?34;闵月轻笑,指尖虚虚搭在她手腕上,34;我帮你——34;
苏小棠突然转身,后背重重撞在闵月胸口。
那女子踉跄两步,青瓷瓶34;当啷34;掉在地上。
苏小棠弯腰捡鹿肉签子,余光瞥见麻痹粉细雪般撒进调味罐,心跳反而稳了。
老厨头教过她,对付阴招要34;以火破毒34;,愿火本就是灶神留在人间的净物。
她抄起铁钳,从灶膛里夹出块烧得透红的炭。
那炭刚离火就冒起蓝烟,是老厨头用松脂和艾草芯特制的34;净火炭34;,专门用来去邪味。
苏小棠手腕一抖,炭块34;噗34;地落进调味罐。
蓝焰34;轰34;地蹿起三寸高,裹着白蒙蒙的雾气直往上冲。
闵月的金铃34;叮叮当当34;乱响,她扑过来要抢调味罐,却被苏小棠用烤架拦住:34;闵姑娘这是要抢我的作料?34;她声音清亮,目光扫过裁判席,34;难道毒香门的规矩,是要在别人的菜里加料?34;
裁判们原本眯眼打盹,这会儿全直起身子。
主裁判摸着山羊胡凑过来,正见蓝焰里的白气散成细丝,眨眼间消失得干干净净。34;这是......34;他抽了抽鼻子,34;松烟混着艾草?34;
苏小棠没答,转身翻烤鹿肉。
愿火在灶膛里烧得更旺了,淡金色的火苗裹着蓝边,将鹿肉的焦香逼得愈发浓烈。
闵月站在原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分明看见麻痹粉被烧得干干净净,可那蓝火......分明是灶神经里记载的34;净世火34;。
34;上菜!34;苏小棠用银刀将鹿肉切成薄片,摆盘时故意让焦脆的边缘朝上,油珠顺着刀痕往下淌,在青瓷盘里积成小琥珀。
主裁判夹起一片,刚送到嘴边就顿住了:34;这香气......34;他咬下一口,眼睛突然瞪得滚圆,34;妙!
外焦的香是松针烤出来的,里嫩的甜是鹿肉本味,中间还裹着点......烟火气?34;
34;是灶神的火。34;苏小棠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
她垂眼盯着鹿肉片上的焦痕,34;普通炭火有烟熏气,灶神火却能把烟火气熬成一味调料——去燥,提鲜,还能......34;她抬眼扫过闵月煞白的脸,34;去毒。34;
演武场突然静了。
几个头发斑白的老厨匠从观众席站起,其中一个攥着烟杆的颤声问:34;小女娃,你说的灶神火......可是《灶经》里守火使才有的?34;
34;守火使?34;旁边的年轻厨工交头接耳,34;不是说三百年前最后一个守火使被前朝巫厨害了么?34;
闵月的金铃34;当34;地掉在地上。
她盯着苏小棠腰间的《灶经》残卷,喉结动了动,突然转身往外跑。
两个裁判要拦,却被主裁判抬手止住:34;让她走——34;他盯着苏小棠,目光里多了几分敬畏,34;这一轮,大晟苏小棠胜!34;
欢呼声像炸雷般响起。
苏小棠解下围裙擦手,一抬头就看见老厨头站在演武场角落,背着手往她使眼色。
她挤过人群跟过去,老厨头往她手里塞了张字条,指腹重重压了压她手背:34;夜里回客栈,别让人跟着。34;
夕阳把玉门关染成血红色。
苏小棠攥着字条走在青石板路上,能听见背后有脚步声时远时近——是闵月派的人?
还是老厨头说的前朝余孽?
她拐进一条窄巷,猛地转身,却只看见个卖胡饼的老头,担子里飘出芝麻香。
夜色渐浓时,客栈的密室里烛火摇晃。
苏小棠关紧门窗,展开那张字条。
老厨头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左手写的:34;毒香门拜的不是毒神,是前朝巫厨。
当年灶神封的是巫厨一脉的39;邪火39;,你身上的愿火......34;
字条末尾被撕掉了半角。
苏小棠摸着残缺的纸笔,听见窗外传来夜枭的叫声。
她把字条塞进衣襟里,指尖碰到《灶经》残卷,突然想起老厨头说过的话:34;灶神留下的不只是火,是本味。34;可这34;本味34;背后,怎么会扯上前朝余孽?
风掀起窗纸,烛火34;啪34;地灭了。
黑暗里,苏小棠摸到腰间的残卷,那上面的纹路突然烫得惊人,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纸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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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神火初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