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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能看到这儿,你是这个[1/2页]

永夜之蚀 忘坐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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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影”树的枝桠已经能遮住半个晒谷场时,李振宇的头发添了些白霜。他不再像年轻时那样能挑满桶水,却依然每天清晨去树下坐一会儿,看晨露从叶尖滚落——像看了一辈子的星子,只是换了个模样。
     村里的孩子都叫他“阿宇爷爷”。他们爱围在他身边,听他讲“故事”:不是创世的宏大,也不是转生的奇遇,是他亲历的琐碎——比如哪年的桂花最香,哪场雨下得最久,张阿婆的麦芽糖有多黏,猎户儿子分谷子时有多笨拙。
     “爷爷,你说的‘会发光的鱼是真的吗?”最小的孩子攥着他的衣角,眼睛亮得像当年的自己。
     李振宇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头,指尖的触感像揉过无数次的面团:“是真的,它们住在很远的海里,会把最亮的贝壳留给朋友。”——这是他给蓝色行星的生灵,留的凡世版本。
     秋收时,年轻人总来问他“该什么时候割稻”。他不用看历法,只是摸了摸稻谷的穗子:“再等三天,让露水多养养,颗粒才更饱满。”这本事,是李寂的宁静教会他的——顺应时节,比急着收获更重要。
     有次山洪暴发,冲垮了村口的木桥。年轻人急着用新料重建,李振宇却拦住他们:“用老桥的木头吧,泡透了的木料更经得住水。”他指挥着大家把旧木头捞上来,像当年加固桥身那样,亲手给木钉涂防腐的桐油——指尖的老茧蹭过木头,像触到了李破的韧性:有些东西,受过伤才更坚强。
     “桂影”树的花瓣年年都会被收集起来,做成桂花糖、桂花糕、桂花酒。孩子们会把第一块糖塞到他嘴里,像当年他给张阿婆送谷子那样自然。他尝着甜味,会想起咒术高专的小咒灵,想起粉树行星的樱花生灵——原来“甜”是会传承的,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从一代人到另一代人。
     货郎的儿子也成了货郎,每年都会来村里,给李振宇带外面的新玩意儿:能看清远处的望远镜,能记录影像的匣子。他对着镜头笑时,眼角的皱纹里,藏着李风流的温和——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痕迹,却没磨掉眼里的光。
     一个深秋的午后,李振宇靠在“桂影”树下打盹。梦里,他又成了站在宇宙核心的“李振宇”,六道光流在身边流转;又成了星系里的创世者,看着生灵们奔跑、游弋、欢笑;又成了刚转生的孩童,咬着酸野果,听着灶房的声响。
     “爷爷,醒醒,该吃米糕了。”孩子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他睁开眼,看到夕阳透过“桂影”树的枝叶,在地上洒下金斑,像撒了把碎星。孩子们围着他,手里捧着刚蒸好的米糕,热气里混着桂花的香。
     “你们看,树影像不像星星?”他指着地上的光斑,声音轻得像风。
     “像!像爷爷说过的‘会发光的鱼!”
     他笑了,接过米糕,咬了一口。甜味在舌尖散开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完成了一场漫长的“回归”——从宇宙的宏大,回到凡世的细碎;从创造生命,到守护日子;从六个“自己”,到一个“阿宇”。
     体内的六段记忆,早已融成了骨血:李正的秩序,是他安排秋收的条理;李破的韧性,是他面对风雨的勇气;李理的逻辑,是他计算得失的智慧;李邪的温柔,是他对生灵的善意;李风流的共情,是他对邻里的牵挂;李寂的宁静,是他面对岁月的淡然。
     又过了许多年,“桂影”树长得更粗了,需要两个孩子才能合抱。李振宇已经很少出门,大多时候坐在窗边,看孩子们在树下追逐,像看一场不会落幕的戏。
     弥留之际,他让孩子们把他扶到“桂影”树下。阳光正好,花瓣落在他的衣襟上,像有人撒了把碎糖。
     “这树……要好好照看。”他看着围在身边的人,声音轻得像耳语,“它结的桂花,最甜。”
     闭上眼睛时,他好像又闻到了宇宙核心的暖意,闻到了攻壳机动队的霓虹香,闻到了进击的巨人世界的硝烟味,闻到了学园都市的电子气,闻到了咒术高专的咒纹甜,闻到了火影村的樱花香,闻到了战国麦田的麦香——最后,都化作了“桂影”树的桂花味,和米糕的暖。
     他没留下什么惊天动地的遗言,只像个普通老人那样,叮嘱孩子们“好好过日子”。
     许多年后,村里的老人会给孩子讲“阿宇爷爷”的故事:说他会算收成,会看天气,说他种的“桂影”树结的桂花最甜。没人知道他曾是创世者,没人知道他体内藏着六个世界的记忆——这就够了。
     “桂影”树每年都会开花,花瓣落在晒谷场、石桥上、孩子们的发间。有个孩子在树下捡到块光滑的石子,像当年李振宇给女孩的野果那样,递给身边的伙伴:“你看,这石头像星星。”
     石子在阳光下闪着微光,像某个创世者留在凡世的最后一点印记——不是星光,不是力量,是“传承”本身:像桂花会结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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