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优优趴在他背上,突然想起第一次在飞机见到他时,冷冰冰的。
“晨哥,”她忽然开口,声音轻轻的,“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可冷了。”
安晨脚步顿了顿,喉间溢出低笑:“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就有!”优优在他背上蹭了蹭,把脸埋得更深,“你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是多大的麻烦似的。”
“那时候不知道你是我老婆呀。”他低声笑了笑,声音里带着点懊恼,“以后不会了,只对你好。”
优优被他逗笑了,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这还差不多。”
路过遇到几个老太太,看见他们这模样,都笑着打趣:“小年轻感情就是好啊。”
优优的脸一下子红透了,往他背上缩了缩。安晨却挺了挺背,像炫耀似的扬了扬手里的红本本,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得意:“阿姨,我们刚领证!”
老太太们更乐了,七嘴八舌地说“恭喜恭喜”“要好好过日子啊”。
安晨笑着应着,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火轮。
安晨背着优优走了四十多分钟。终于快到小区门口了。
优优突然从他背上滑下来,牵着他的手往旁边的花店跑。出来时手里捧着一束向日葵,金黄的花瓣朝着太阳,亮得晃眼。
“给你的。”她把花递给他,眼里的光比花瓣还亮,“晨哥,以后你的日子,要像向日葵一样,永远朝着光。”
安晨接过花,花瓣蹭过他的指尖,有点痒。他低头看着她,“谢谢老婆,有你就有光。”
你是我的救赎、我的方向。
他把花塞到右手抱,另一只手紧紧牵着她,大步往家走。
别墅门口,阮父阮母正站在台阶上张望,看见他们手拉手,脸上的笑一下子漾开,像两朵盛开的菊。
“回来啦?”阮母迎上来,拉着优优的手往屋里走,“等着给你们回来吃饭呢!”
进了客厅,安晨先把向日葵插进玄关的花瓶里,金黄色的花盘朝着客厅的方向,像盏小太阳。
他转身从口袋里摸出那两本红本本,递到阮父阮母面前。
“爸,妈,我们领证了。”他声音里带着点刚压下去的雀跃,眼神却格外认真。
阮母接过红本本,翻开来看到两人的合照,眼眶先热了。照片里的优优笑得眉眼弯弯,一脸幸福。“好,好啊……”她连说了两个“好”,又把本子递给阮父。
阮父接过看了看,忽然抬头拍了拍安晨的胳膊:“以后优优就交给你了。”他语气沉稳,眼里却藏着笑意,“我们就这一个女儿,你得护着她一辈子。”
“爸,我会的。”安晨点头,声音掷地有声。
优优在旁边听着,悄悄攥住安晨的手。
四人刚坐下。门外行李箱滚轮碾过地板的轻响。接着阮朗扬着嗓子往客厅喊:“妈!我妹呢?他们真领证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大步跨进客厅,一眼就瞧见沙发上依偎着的两人。
安晨从沙发上站起身,迎上去时脸上带着笑:“哥,你回来了。”他侧身让开,露出茶几上摊着的红本本,“证领了,刚回来就给爸妈看过了。”
阮朗的视线瞬间被那抹红吸住,几步走过去拿起一本,翻开看了看,盯着安晨突然咧嘴笑了:“行啊,动作够麻利。我在外地开会,一接到我妈电话推了明天的应酬就赶回来给你们庆祝。”
晚饭气氛正热,阮朗端着酒杯,给安晨敬酒。
“妹夫,”他声音不高,带着几分兄长的认真,“知道你想靠自己给优优一个像样的婚礼,这份心我们都懂。但也别让她等太久,嗯?”
安晨和阮朗碰杯,眼底带着笑意,语气却格外郑重:“放心,哥。我心里有数。”
阮朗挑眉:“到时候需要什么,别跟我客气。不过——”他话锋一转,眼底闪过点促狭,“前提是你自己攒够了主菜钱,我顶多给你添两双筷子。”
这话逗得桌上阮父母都笑了起来,安晨也跟着失笑,点头应下:“行,一言为定。”
阮母正给阮朗夹了个菜,闻言顺着话头看向他,语气里带着点嗔怪:“你这当哥的,还好意思说别人?自己老大不小了,婚事一点动静没有,上次给你介绍的医生,你倒是上点心啊。”
阮朗刚喝了口酒,差点呛着,“妈,今天是我妹的好日子,提我干嘛。”
阮父放下筷子,慢悠悠开口:“怎么不能提?你妹都领证了,你连个对象影子都没见着。下次回来,能不能让我们也瞧瞧你的红本本?”
阮朗被说得没辙,只好举着酒杯跟安晨碰了碰:“先不说我,今天主角是你们俩。来,妹夫,再走一个,祝你们新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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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四 快乐男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