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军师!”高顺的马蹄声撞进临时帅帐时,法正正在看苏由送来的假程普。
他揉了揉眉心,目光扫过高顺染血的甲胄:“皇宫如何?”
“空的。”高顺单膝跪地,拳头砸在地上,“连御膳房的火都灭了三个时辰。”
法正的手指在案上叩出急鼓。
他抓起案头的建邺舆图,指甲几乎戳破“牛渚矶”三个字:“封锁全城,所有城门加派三倍守军。”他转向旗牌官,“去拿笔墨,写告示——就说孙权已被擒,明日午时于朱雀门示众。”
“军师?”高顺抬头,“这是为何?”
“若孙权真跑了,他的旧部会乱;若他还藏在城里,听到消息会急着露头。”法正的声音突然低下来,像淬了毒的针,“我们要的不是他的命,是他的破绽。”
此时的新林县驿馆里,吕范的茶盏“咔”地裂成两半。
他盯着手中的告示,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不可能!主公昨日还派周善传信说在牛渚矶!”
董袭按剑冷笑,铠甲上的鱼鳞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那周善的船昨日半夜沉了,你当我没查?”他踢开脚边的酒坛,“我早说过,张昭那老匹夫整天喊着保境安民,指不定早和汉营勾搭上了!”
吕范猛地站起来,腰间玉珏撞在桌角:“你莫要血口喷人!”他的声音突然哽住,“若主公真……我们该怎么办?”
董袭转身掀开门帘,夜风吹得烛火摇晃。
他望着天上的残月,声音像浸了冰:“先去牛渚矶。若主公在,护他回柴桑;若不在……”他的手按在剑柄上,“就把建业的汉将头颅,当祭品。”
而此刻的嘉兴城楼上,甘宁正用雁翎刀刮着箭簇。
东南方突然传来马蹄声,斥侯滚鞍下马,怀里揣着个染血的竹筒——是建业送来的急报。
甘宁撕开帛书,晨光照在他脸上。
他先是一怔,接着仰头大笑,雁翎刀在城砖上划出火星:“好!好个孝直(法正字)!”他转身拍向崔钧的肩,“去把马厩的草料全搬出来,今日伤兵每人加半块炊饼!”
崔钧望着他发亮的眼睛,突然明白——那个总说“刀钝了就插在嘉兴”的甘兴霸,此刻又成了汉家最锋利的那把刀。
城南的吕蒙军寨里,探马的声音穿透晨雾:“都督!嘉兴方向炊烟又起,比昨日多了十柱!”
吕蒙的手顿在炭盆上,火星子溅在他手背,烫出个红泡。
他盯着地图上的“建业”二字,突然抓起玉扳指套在拇指上——那是孙策当年说“子明(吕蒙字)的智谋,当佩玉”时赏的。
“传令陈武,把暗哨撤一半回营。”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嘉兴的麻雀,怕是要换个方向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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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奇袭建邺,孙权失踪之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