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画了个圈，34;但刀也会割了持刀人的手——丘力居的王帐里，有个匈奴刘豹。34;
张飞的瞳孔骤然收缩，蛇矛在石墩上划出刺啦声响：34;你是说...那刘豹不安分？34;
34;不安分的狼，才好套绳。34;陈子元松开手，从锦囊里取出片染血的布帛——那是前日鲜卑斥候身上搜的，34;刘豹的使者上月去过许昌，带回来的不是金帛，是曹操的密信。34;他把布帛递给张飞，上面用匈奴文歪歪扭扭写着34;破汉后，河西归匈奴34;，34;可丘力居未必肯分肉。34;
张飞突然仰头大笑，震得甲叶乱响：34;好！
等某砍了丘力居的脑袋，再把刘豹的狼皮剥下来给你垫舆图！34;他抄起蛇矛转身就走，走到校场门口又回头，豹眼瞪得溜圆，34;子元，某申时三刻在校场点兵——你要是不跟来，某就把青骓马的尾巴编成麻花！34;
马蹄声渐远时，陈子元摸了摸被张飞攥过的胳膊，那里还留着滚烫的温度。
他低头看向舆图，酒渍已经晕开，把34;池阳34;染成片暗红——像极了即将漫上来的血。
鲜卑王帐的篝火噼啪炸响，火星子窜到牛皮帐顶，又被夜风吹散成星子。
丘力居斜倚在虎皮褥子上，手里举着半只烤羊腿，胡子上沾着羊油和酒渍：34;刘豹贤弟，你说要带五千骑去袭汉营？34;他打了个酒嗝，羊油顺着下巴滴在金漆腰刀上，34;你当某醉了？34;
刘豹单膝跪地，玄色披风垂在地上，遮住了攥紧的指节。
他抬头时，篝火映得眼底发亮：34;大汗，汉军的粮草都囤在新平。
末将愿带精骑，三夜之内烧他个片甲不留——34;
34;留你娘的片甲！34;丘力居突然甩了羊腿，砸在刘豹脚边。
羊骨撞在青铜酒樽上，发出闷响，34;曹操那老匹夫给某送了十车金帛，让某替他啃凉州。
你倒好，想替他把肉吞了？34;他踉跄着站起来，腰间的金铃叮当作响，34;某早让人查过——你阿爹的坟头草都两尺高了，你还记着匈奴的仇？34;
刘豹的喉结动了动，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松开。
帐外的风灌进来，吹得篝火忽明忽暗，照见他嘴角扯出个极淡的笑：34;大汗教训得是。
末将...只是见汉军势弱，想替大汗多抢些女人金帛。34;
丘力居打了个哈欠，重新瘫回褥子：34;去罢。34;他挥了挥手，34;明日带二十个厨子来——你烤的羊腿没滋味。34;
刘豹退到帐外时，夜露已经打湿了靴底。
他站在阴影里，望着王帐内晃动的火光，摸了摸怀里的羊皮卷——那上面画着汉军营寨的布防图，是前日买通的汉兵送的。34;去把秃鹰叫来。34;他对暗处的亲卫低语，34;让他带三匹快马，走子午谷...去见刘备。34;
夜风卷着草屑掠过他的脸，刘豹望着东方渐起的阴云，突然笑了——丘力居以为他想当匈奴王，可他要的，从来不是一块草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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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杀鲜卑，战局风云再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