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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称帝前夜,暗潮汹涌[2/2页]

三国: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 我才是猫大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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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杆上34;汉34;字玄旗被风卷得猎猎作响,他伸手摸了摸旗面,粗麻布料磨得掌心发疼——这料子和当年关羽在土山约三事时,给士卒们缝补的战袍是一样的。
     34;阿福。34;他突然开口,声音像浸了雪水,34;你说,当年在涿县卖草鞋,我总想着多编两双,让隔壁王伯家的小儿子能有鞋穿。
     如今这天下......34;他顿了顿,喉结滚动,34;若我登了那位置,真能让更多人有鞋穿么?34;
     阿福没答话。
     他跟着刘备从涿县走到现在,见过主公在博望坡烧了自家粮囤引曹军入伏,见过主公在长坂坡断后时,把最后半块炊饼塞给抱婴孩的妇人。
     此刻望着主公鬓角的霜色,他突然想起三天前张济归降时说的话:34;找个能护着当年誓言的主。34;
     刘备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它在掌心跳了跳,化作水痕。
     远处传来巡夜士卒的梆子声,34;咚——咚——34;,像敲在他心口。
     他转身时,大氅下摆扫过积雪,露出腰间那柄老剑——是关羽在他四十岁生辰时打的,剑鞘上34;仁德34;二字已被摸得发亮。
     34;回书斋。34;他轻声说,靴底碾碎积雪的声音里,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陈子元在书斋里熬了第三盏灯时,窗纸被夜风吹得簌簌响。
     案头堆着八州郡守的密报:北海郡太学生已开始传唱《赤帝歌》,琅琊的说书人改了话本,把34;刘使君三让徐州34;的段子加了34;天命所归34;的批注,最妙的是南阳——他翻到最后一页,嘴角终于翘了翘,南阳的老卒们自发在城门口搭了34;万民伞34;,伞面绣满稻穗,寓意34;使君在,五谷丰34;。
     34;军师。34;暗卫首领阿九掀帘进来,靴底沾着融雪,在青砖上洇出两滩水迹,34;青州八郡的布告明早就能贴完,说书人、茶博士的赏钱已按您交代的,多给三成。34;他从怀里摸出个油皮纸包,34;这是各郡士绅的39;劝进表39;,北海郑玄先生的手书在最上面。34;
     陈子元接过纸包,指腹蹭过郑玄那笔古拙的34;汉祚当兴34;,眼底闪过锐光:34;曹操在河内放粮?
     让各郡粮官盯着,我们的粥棚要比曹营的早开半个时辰,米要筛得更净。34;他翻开手边的《舆地志》,指尖点在34;新野34;二字上,34;还有,让孙乾去联络荆襄士族,就说......34;
     34;报——34;
     急促的叩门声惊得烛火一晃,阿九手按刀柄就要冲出去,却见门外来了个生面孔的暗卫,浑身裹着雪,左袖染着暗红——不是血,是被雪水浸开的朱砂。
     34;临淄城外来了个益州商队,34;暗卫单膝跪地,从怀里摸出个铜匣,匣上的火漆印着朵破碎的蜀葵,34;他们说有密信要呈给陈军师,说是......34;他喉结滚动,34;说是39;奉汉中王遗命39;。34;
     陈子元的手指在案上顿住。
     汉中王?
     刘璋上月才称帝,哪来的汉中王?
     他接过铜匣时,指尖触到匣身的凉意,像摸着块浸过冰水的玉。
     火漆边缘有半道划痕,像是被刀尖挑开又重新封上的——有人截过这封信。
     34;退下。34;他声音发沉,阿九带着两个暗卫迅速退到门外,靴跟磕在青石板上的脆响,惊飞了檐角的寒鸦。
     铜匣打开时,有细雪从门缝钻进来,落在信纸上。
     陈子元展开信笺,入目是一行熟悉的狂草——是法正的笔迹。
     当年在成都,法正替刘璋写檄文时,总爱把34;贼34;字的竖笔拉得老长,像根挑破阴云的剑。
     34;子元兄亲启:璋窃帝号,实乃曹贼胁迫。
     某夜探丞相府,见密诏一道,言39;借蜀地乱刘39;。
     今某被囚成都大牢,明日问斩。
     若见此信,速遣人取我项上人头——头在,可证璋非汉裔;头失,天下再无拆穿曹贼的凭据......34;
     信末的墨迹晕开一片,像是滴了水,又像是泪。
     陈子元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想起去年在葭萌关,法正裹着破棉袍来投,说34;刘使君才是能定天下的明主34;;想起法正替他分析蜀地山川时,眼里亮得像火把。
     此刻信纸上的字迹还带着墨香,可墨迹里浸着的,分明是血的味道。
     34;阿九!34;他推开窗,寒风卷着雪粒扑进来,34;带三十个暗卫,走陈仓古道,务必在明日午时前到成都大牢!34;他抓起案上的《军屯策》,翻到最后一页,那里记着蜀地所有暗桩的联络暗号,34;让三队在锦官城外策应,五队扮作商队混进城——34;
     34;军师!34;阿九声音发紧,34;陈仓古道雪深三尺,马队至少要走七日......34;
     34;走褒斜道!34;陈子元将信笺塞进怀里,指尖几乎要戳破纸背,34;就算爬,也要把法孝直的人头带回来!34;他转身时,案上的烛火被风扑灭,黑暗里,他望着窗外演武场的方向——那里的受禅坛已搭起三丈高的木架,在雪夜里像座沉默的山。
     更远处,临淄城的灯火次第亮起。
     有百姓举着灯笼从街头走过,隐约能听见孩童的声音:34;阿娘,听说刘使君要当皇帝啦?34;
     34;傻娃,34;妇人的声音裹着暖意,34;使君当的不是皇帝,是能给咱们遮风挡雨的大伞。34;
     陈子元望着那点灯火,突然想起刘备说过的话:34;要让百姓的鞋,底儿更厚些。34;此刻他终于明白,这天下的棋盘上,每一步都要下得狠、下得准——因为只有站到最高处,才能为更多人撑起那把伞。
     雪还在下,却比先前小了些。
     演武场的木架上,不知谁挂了盏红灯笼,暖光映着34;汉34;字玄旗,在雪地里晕出一片温柔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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