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声》(粤语诗)
文/树科
唔得讲冇,唔准讲坏
噈连忧患意识
嘟要同我哩埋
最好净系盲佬聋佬
全世界,冚唪唥哑佬……
咪话冇道,咪话教化
噈你哋嘴刁
嘟喺污蔑攻击
怀才不遇,居心叵测
要唔要止血贴?
呵呵,唔好意思
漏咗风……
《树科诗笺》2025.3.20.粤北韶城沙湖畔
《失语时代的精神突围》
—— 论树科《收声》的语言暴力解构与诗性反抗
文/阿蛋
在当代诗歌的广袤星空中,树科的粤语诗《收声》犹如一颗棱角分明的陨石,以极具地域特色的语言质地与尖锐的现实指向,撞碎了传统诗歌美学的平滑镜面。这首创作于 2025 年粤北韶城沙湖畔的作品,以方言为利刃,剖开了语言暴力与思想钳制的肌理,在看似戏谑的口吻中,构建起一座关于言论自由与精神桎梏的现代寓言。
一、方言诗学:语言暴力的镜像折射
粤语作为岭南文化的活化石,其丰富的俚语、独特的语法结构与铿锵的音韵节奏,在《收声》中被转化为极具张力的诗性载体。开篇 “唔得讲冇,唔准讲坏” 以近乎命令式的否定句式,瞬间将读者拽入一个充满禁制的话语场域。这种重复的否定修辞,与乔治?奥威尔《1984》中 “战争即和平,自由即奴役” 的极权式语言逻辑形成跨时空呼应,暗示着某种绝对权力对语言的规训。“噈连忧患意识 / 嘟要同我哩埋” 中的 “噈”“嘟”“哩埋” 等粤语口语词汇,不仅强化了地域文化特征,更通过日常语言的陌生化处理,将权力话语的蛮横具象化为市井间的粗俗呵斥。
本雅明在《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中指出,语言的纯粹性与权力的垄断性往往相伴而生。《收声》中,诗人刻意使用粤语方言这一 “边缘性” 语言进行创作,本质上是对主流话语霸权的对抗。当 “全世界,冚唪唥哑佬” 的荒诞图景被抛出时,方言的独特语法结构(如 “冚唪唥” 表示 “全部”)与夸张的想象形成共振,将语言暴力导致的集体失语状态推向极致。这种创作策略,恰似艾略特在《荒原》中对多种语言碎片的拼贴,以语言的 “不纯” 解构权威话语的 “纯粹”。
二、荒诞叙事:权力话语的祛魅书写
诗歌第二节以反讽的笔调,将矛头指向权力者对异见的污名化机制。“咪话冇道,咪话教化” 的伪善说教,与 “噈你哋嘴刁 / 嘟
第617章 《失语时代的精神突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