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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章 《以方寸之笔写天地之大》[1/2页]

粤语诗鉴赏集 汉字靓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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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嘅旅行》(粤语诗)
     文/树科
     喺南去北,自东向西
     登长城,游三亚
     瞓长江,谂壶口
     五湖四海,噈睇盆景……
     种草淋花,摸泥拣沙
     有时嘅世界
     查实噈喺面前脚下
     啜茶饮海,滴水阳光……
     读书万卷,行路万里
     身喺天下,心系天下……
     《树科诗笺》2025.3.12.粤北韶城沙湖畔
     《以方寸之笔写天地之大》
     ——论树科《我嘅旅行》的空间诗学与哲思建构
     文/阿蛋
     在中国当代诗歌版图中,粤语诗始终以其独特的语言质感与文化根脉占据特殊位置。诗人树科的《我嘅旅行》以不足百字的篇幅,构建起多重空间维度交织的诗意宇宙,在方言书写与现代汉语的对话中,展现出对旅行本质、空间认知乃至生命哲学的深刻叩问。这首创作于 2025 年 3 月的短章,如同岭南园林中的漏窗,在有限的文字间隙里,让读者窥见无限的时空奥义。
     一、地理空间的辩证书写:从 “五湖四海” 到 “面前脚下” 的认知转向
     诗的开篇便以 “喺南去北,自东向西” 八个字,勾勒出传统意义上的地理旅行图景。“登长城,游三亚 / 瞓长江,谂壶口” 四句,以四个极具中国地理标识性的地点 —— 象征历史纵深的长城、代表海滨风光的三亚、蕴含文明脉络的长江、彰显自然伟力的壶口,构建起宏观的地理空间坐标系。这里的 “登”“游”“瞓”“谂” 四个动词,形成从身体实践到精神观照的递进:登上长城是身体对历史高度的丈量,游历三亚是感官对自然美学的捕捉,“瞓” 字以粤语特有的生活化表达,将长江纳入身体栖居的场域,而 “谂”(思考)壶口则完成了从物理空间到心灵空间的跨越。
     但诗人的笔触并未停留于对宏大地理景观的铺陈,第二节以 “五湖四海,噈睇盆景” 的妙喻,实现了空间认知的第一次反转。“五湖四海” 本是广阔天地的代名词,却在诗人眼中沦为 “盆景” 般的存在,这种反差性书写消解了传统旅行叙事中对 “远方” 的盲目崇拜。正如苏轼在《赤壁赋》中所言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树科以诗性语言解构了地理空间的绝对意义,暗示人类认知的局限性 —— 当我们以 “旅行者” 自居丈量世界时,或许正陷入另一种认知的牢笼。
     第三节 “种草淋花,摸泥拣沙” 转向微观日常场景,将旅行的场域从名山大川拉回 “面前脚下”。这里的 “种草淋花” 并非简单的园艺活动,而是以身体的触感重新定义空间:指尖触碰泥土的质感,掌心掬起细沙的流动,构成对空间的具身认知。这种书写让人联想到陶渊明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的田园哲学,在日常劳作中实现与土地的深度联结。诗人通过 “有时嘅世界 / 查实噈喺面前脚下” 的直白表述,完成了对 “旅行” 本质的哲学追问 —— 真正的旅行或许不在于足迹的远迩,而在于以何种姿态感知所处的空间。
     二、语言空间的张力建构:粤语书写的在地性与现代性对话
     《我嘅旅行》的独特性首先体现在语言层面。作为粤语诗,诗作中大量使用方言词汇,如 “噈”(就)、“谂”(想)、“瞓”(睡)等,这些词汇不仅赋予文本鲜明的地域色彩,更在语音层面形成独特的节奏韵律。粤语特有的九声六调,使 “南去北”“东向西” 的平仄起伏中暗含音乐性,仿佛一曲行走的岭南小调。这种方言书写并非对地域文化的封闭固守,而是以开放姿态参与现代汉语诗歌的多元建构,如同韩少功在《文学的根》中所言:“方言中所包含的文化密码,是永远值得我们珍惜的无价之宝。”
     在方言词汇与现代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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