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现在富足安乐,没有内乱可乘之机。仲虺说过,‘夺取混乱之国,侵侮将亡之国。现在袁谭和袁尚不考虑长远战略,反而在内部互相算计,这就是混乱;老百姓在家没饭吃,出门没干粮,这就是要灭亡的迹象。他们现在朝不保夕,百姓性命都难以维系,您要是不趁机安抚,还想等以后。万一以后他们醒悟过来,改正错误,修养德行,您就失去用兵的好时机了。现在趁着袁谭求救去安抚他,这是最大的好处。而且天下的敌人,没有比河北的袁氏更强大的了,河北平定了,咱们的军队就更强大,天下都会为之震动。”曹操说:“说得好!”于是答应了袁谭的求救。冬天,十月,曹操到达黎阳。袁尚听说曹操渡过黄河,就放弃围攻平原,回师邺城。袁尚的部将吕旷、高翔背叛他,归附了曹操,袁谭又偷偷刻了将军印,送给吕旷和高翔。曹操知道袁谭耍心眼,为了稳住他,就给儿子曹整聘了袁谭的女儿,然后带兵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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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往西攻打黄祖,打败了黄祖的水军,只是城池还没攻下,这时山里的贼寇又闹事了。孙权只好回军,路过豫章,派征虏中郎将吕范去平定鄱阳、会稽,荡寇中郎将程普去征讨乐安,建昌都尉太史慈兼任海昏县令,让别部司马黄盖、韩当、周泰、吕蒙等人分别驻守重要县的县令、县长之位,去讨伐山越,把这些地方都平定了。建安、汉兴、南平的百姓作乱,各自聚集了一万多人,孙权派南部都尉、会稽人贺齐去征讨,把叛乱都平定了,重新设立县邑,挑选出一万士兵。孙权任命贺齐为平东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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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八年的历史片段,如同一幅浓缩的乱世画卷,将三国初期的权力博弈、人性挣扎与战略智慧展现得淋漓尽致。这一年的风云变幻,不仅深刻影响了袁氏集团的命运走向,更成为曹操统一北方进程中的关键节点,其中蕴含的政治逻辑与人性规律至今仍发人深省。
战略博弈:曹操集团的精准布局
曹操在黎阳击败袁谭、袁尚后,面临着乘胜追击还是暂缓攻势的战略抉择。郭嘉提出的“缓攻待变”策略,堪称洞察人性弱点的经典决策。他精准把握袁绍死后二子“权力相侔、各有党与”的权力格局,预见“急之则相保,缓之则争心生”的必然结局,为曹操提供了以静制动的战略蓝图。这一决策跳出了“乘胜追击”的常规思维,将政治分化置于军事打击之上,体现了三国时期“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高级谋略。
当曹操转向荆州时,局势果然如郭嘉所料。袁谭、袁尚的兄弟反目,本质上是权力继承矛盾的总爆发。袁绍生前“莫适立也”的犹豫,为兄弟相残埋下伏笔,而郭图、辛评等谋士的挑唆,则成为冲突的催化剂。这场内斗不仅消耗了袁氏集团的核心力量,更暴露了其内部缺乏凝聚力的致命缺陷。
人性挣扎:兄弟相残的悲剧内核
袁谭与袁尚的兄弟阋墙,是这段历史中最令人唏嘘的篇章。王修“兄弟者,左右手也”的劝谏,以朴素的比喻揭示了亲情对于政治联盟的基石作用,却未能唤醒沉迷权力斗争的袁谭。袁谭在“举州皆叛”时的自我怀疑,以及对管统忠诚的意外,形成了对人性复杂性的深刻注解——乱世之中,背叛或许常见,但总有坚守道义者,这正是支撑人心的微光。
刘表的劝和书信,虽未奏效,却留下了“交绝不出恶声”的君子准则,与二袁的“忘先人之仇,弃亲戚之好”形成鲜明对比,凸显了道德底线在权力游戏中的脆弱与珍贵。而辛毗对曹操的进言,从“取乱侮亡”的政治哲学高度,剖析了袁氏集团“内相图”的乱局与“民无食”的亡兆,将军事决策与天道人心相结合,展现了三国时期政治智慧的深度。
历史启示:时势与抉择的交织
建安八年的诸多事件,本质上是“时势”与“抉择”的互动结果。曹操的成功,在于他能审时度势,在郭嘉、荀攸、辛毗等谋士的辅佐下,做出符合战略逻辑的选择;而袁氏的败亡,则源于内部决策的短视与人性弱点的失控。吕旷、高翔的叛逃与管统的忠诚,谭尚的相残与曹操的联姻安抚,构成了乱世中生存法则的多重面相——实力固然重要,但对人心向背的洞察、对战略时机的把握,往往更具决定性。
这段历史也揭示了权力继承的重要性:袁绍未能妥善解决继承人问题,导致集团分裂;而曹操通过“为子整娉谭女”的政治联姻,暂时稳定局势,展现了成熟的政治手腕。同时,“河北平则天下震”的判断,点明了地理战略的关键——控制河北这一核心区域,是统一天下的基础,这一战略眼光最终指引曹操完成了北方的统一。
建安八年的风云变幻,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乱世中人性的光明与幽暗、谋略的高明与短视。在权力的漩涡中,每一个抉择都牵动着命运的走向,而那些基于人性洞察与长远战略的决策,终将在历史长河中留下深刻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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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汉纪五十六 孝献皇帝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