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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越来越放不下她。
     钟贺宇防备于她,却仍控制不住的被她吸引,一点点的,喜欢上了这个人。
     她自由、随性、真实、又聪明,像林间的野兽,孑然一身,潇洒自在,除了一身皮毛以外一无所有,也不被任何事物所禁锢,能杀死所有猎物和对手,却也会在吃饱了以后,欢快的扑进草丛里肆意玩闹。
     可在自己发现它之前,那只兽就自愿将自己最珍贵的那颗自由之心给了另一个人,画地为牢,把整片森林都送给了他。
     钟贺宇经常会贪婪的幻想,如果拥有这样一头强大又美丽,除了自己以外无人能驯服的猛兽,会是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可转念一想,他又心疼她从危机重重的勃北一路走来,受过那么多伤,懊悔自己将她比作野兽,反过来想要把那个女人捧在手上,将她当成最珍贵的珠宝,保护好她,不让她再受伤。
     再强大,她也只是一个女人。
     那么脆弱,那么美丽的一个女人。
     她就应该被人牢牢的护在掌心,不让任何人,任何事伤害到她。
     她值得拥有一个强大到可以保护她的男人。
     而自己,会成为那个人。
     钟贺宇痴痴的看着掌心里的茶杯,恨不得自己捏着的是那个将它送给自己的人。
     快了……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在舅舅的帮助下,扫平一切阻碍,有资格堂堂正正的追求她了。
     我会成为项龙集团当之无愧的太子爷,坐拥这滔天富贵……和我想要的女人。
     钟贺宇看着手中的茶杯,满心欢喜的想着求婚的时候,除了股份和钻戒以外还要送她些什么……
     可这一切都到此为止了。
     他的野心,他的爱情,还有……他的生命。
     一个星期后,元梅刚走出大曲林机场,就被毛攀迎面抱了个满怀,她仰着脑袋从对方怀里挣脱出来,无奈的巴拉开他按在自己后脖子上的大手,皱眉吐槽道:“你怎么每次见面都掐我后脖子呢?这块肉招你惹你了……哎呀,别按我后脑勺,你非要捂死我啊?”
     毛攀好脾气的松开双手,低头看了一眼她的防晒帽,一个没忍住,又掀开帽檐,重重的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双手虚虚环住她劲瘦的腰肢,哑着嗓子撒娇道:“我这不是想~你了么~~
     你这么长时间不来找我,还不让我去,攀哥看不见你,心慌难受,好不容易看见,抱抱怎么了?”
     元梅不置可否的轻笑一声,拍了一下他快要比自己还大了的胸,仰着头提醒道:“先走吧,机场人太多,上车说。”
     车上,元梅被八爪鱼一样的毛大少爷搂在怀里,整个人都被提溜起来放到了他腿上,那癫公跟犯人瘾了似的,将脑袋埋进她颈窝里使劲吸气,时不时还侧头轻轻啃咬一下她的脖子,大手还执拗的按着那块他最喜欢捏的后脖子,防止她躲避。
     元梅整个人挨不到实处,一点安全感也没有,如今还被这货骚扰,忍无可忍之下,扬手就是一个嘴巴子抽上了毛攀的脸,蹙着眉头喝道:“有完没完了?松开我!”
     毛攀许是被打习惯了,这一下虽然挺疼的,却没有影响他美妙的心情,大少爷他只随手搓了两下火辣辣的侧脸,随即又按住她的后脑勺,搂着那个没心肝的小娘们儿一顿狂啃。
     已经提醒过了,他还一意孤行,元梅也没惯着他,直接来硬的,反手将人按在车子后座的椅背上,待他老实下来,又赏了他一个嘴巴子,随即面无表情的坐回一旁的位置上,双手抱臂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稳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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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攀才不想稳当呢,他跟有内个肌肤渴求症似的,凑近些许,依旧贴着他家梅梅的肩膀,将人圈进臂弯,眯着眼睛在她头发上蹭了两下,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
     项龙国际,钟贺宇的套房里,叶睿君跪在垫子上,呆呆的盯着手中的小盒子,不远处是钟贺宇的灵柩。
     陈洁和陈昊姐弟俩同样身穿黑衣,一个踩着五公分的细高跟,站的笔直笔直的,另一个嘴还歪着,虽然不流口水了,但手脚却不听使唤,只能坐在轮椅上,费劲巴力的与宾客们点头示意。
     毛攀大摇大摆的双手插兜,晃悠到摆放着钟贺宇遗像的供桌前,一身黑底金纹的范涩西衬衫套装,配合着胸前那串佛牌,在灯光下闪闪发光,衬的这位桀骜不驯的大少爷贵不可言,衣领处习惯性裸露在外的大片结实胸肌上,纹着大大的字母图案,几块佛牌随着他走动的幅度,轻轻碰撞在上面,发出轻微的声响。
     原本这货平日里也是这副打扮,就算看起来像个混混,也没人说什么,可今天来参加葬礼,他还穿这么嚣张就不是那么个事儿了。
     毛攀一脸玩世不恭的坏笑,迈着他一贯那个六亲不认的步伐,一走一晃的溜达到供桌前,装模作样的点燃三根香,然后又双手合十,将香夹在两只手掌中间,象征性的点了点头,随即就像是被香火烫着了似的,迅速将香插进香炉,又敷衍的歪头对陈会长说了一句:“舅舅,节哀顺变。”
     后者气到不行,咬着后槽牙,强行使唤自己不甚利索的嘴皮子,口齿不清的骂道:“没心肝的东西!你看看你穿的这是什么衣服?你有一点参加葬礼的样子吗?现在……呼……呼……似的是你亲表弟!你……你这样像什么?”
     :“哼~”毛攀吊儿郎当的撇嘴冷笑,懒洋洋的歪了歪脖子,眯着眼睛垂头看着那个他小时候尊敬到不行的舅舅,坏笑一声后,又浑不在意的怼了一句:“死了就死了呗,怎么,你还想让我给他披麻戴孝,替他守灵哭头七啊?”
     :“你……混账!!!”陈会长被气的不轻,原本就不利索的嘴皮子更不利索了,这会儿更是连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了,只颤颤巍巍的用那只还算好使的手指着那个叛逆的石斑鱼,“你你你”个没完,半晌都没说出第二个字来。
     这个可怜的老人用尽了毕生所有的自制力,也只能勉强按住血压表,强忍着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犯病,石斑鱼却半点面子都不给的冷笑一声,一手插兜,另一只手搂住元梅的肩膀,准备将人带走。
     后者拍了一把他的胳膊,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仰头凑到毛攀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随即又跟着前来吊唁的人流,装模作样的按照流程操作。将手中的香插进香炉后,她又面无表情的鞠了一躬,对陈昊和陈洁点头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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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茶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