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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5章 宋使观政[1/2页]

巴图虎 青灯轻剑斩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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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95 章:宋使观政(至元四十二年春?紫宸殿议事厅)
     临安皇城的晨雾尚未散尽,紫宸殿内已如鼎沸。宋理宗将文天祥带回的《北使密奏》掷在龙案,明黄奏章上 “萧虎治下,民心渐附” 八字刺得满朝文武眼痛。右丞相贾似道抖着仙鹤袍袖出列,腰间玉带撞击出沉闷声响:“文相公出使不过半载,竟为胡虏张目?蒙古铁骑踏破襄阳时,怎不见其‘民心?”
     文天祥手持笏板上前半步,袍角扫过冰凉的金砖:“贾相可知,萧虎在基辅免匠户徭役,设税官以代劫掠?如今北地粮价平稳,我淮东却米贵如珠。” 他掀开袖中账本,“扬州军粮仅支三月,官吏克扣三成,兵士日食一升,此等乱象,胜于蒙古乎?” 吏部尚书程元凤忙打圆场:“可遣密使再探,同时命文相公赴淮东督粮,缓急相济。”
     理宗捻着胡须沉吟,殿角铜漏滴答作响。最终他拍板:“依程卿所奏。” 退朝时,贾似道在丹陛拦下文天祥,指甲几乎戳到对方鼻尖:“文相公这淮东之行,若敢私通蒙古,休怪老夫参你通敌!” 文天祥冷笑:“贾相与其盯我,不如查查你府中囤积的万石军粮。” 二人目光相击,如两柄出鞘的钝刀,在宫墙阴影里迸出火星。
     三月的扬州帅府,账册堆积如山。文天祥指着 “军储司” 的流水账,朱笔圈出 “损耗三成” 四字,猛地砸在案上:“三万兵士,月耗粮九百石,何来三成损耗?” 粮官王顺缩着脖子辩解:“淮河运粮遇风浪,难免……” 话音未落,文天祥已抽出腰间剑,寒光掠过王顺咽喉:“昨夜截获你与盐商张富的密信,说要‘借军粮五千石周转,可有此事?”
     王顺瘫倒在地时,帅府外已围满兵士。文天祥当众宣读罪状,将三名主犯斩于辕门,悬首三日。百姓围观时,有老兵哭道:“自吕帅之后,再无人敢动这些硕鼠!” 清理出的贪腐粮米竟达三千石,文天祥当即下令:“每兵月增二升粮,家有老幼者再补一斗。” 兵士们山呼 “文相公”,声震城墙。
     然而麻烦接踵而至。盐商张富联合都统使李虎,捏造 “文天祥私通蒙古” 的证词,快马送抵临安。文天祥得知后,将账册与密信封入蜡丸,命亲卫星夜送京:“若我获罪,此物便是铁证。” 夜巡时,他见兵士正用萧虎所赠的西域良马耕作,马颈的鬃毛上还系着蒙古式红绸,不禁抚着马耳轻叹:“畜生尚知出力,奈何人怀二心。”
     虎首堡演武场的黄土被马蹄翻卷,萧虎正验收新制的 “回回炮”。这炮由汉人工匠刘二改良,在西域技法基础上加了 “配重箱”,射程比原型远出三十步,石弹砸在靶墙的轰鸣声震落檐角积雪。“比大都军器监的样式如何?” 萧虎问身旁的蒙古千户巴图。
     巴图撇嘴望着正在操练的混编小队 —— 前排汉兵举着改良后的 “拒马枪”(枪尾加铁镦,可扎入冻土),后排蒙古兵挽着 “踏张弩”(汉人技法与蒙古牛角结合),阵型变换时竟无滞涩。“让羊与狼同牧,终非长久之计。” 巴图的语气带着不屑。
     次日实战推演,混编小队对阵模拟宋军的 “城防阵”。汉兵以箭雨压制城头,蒙古兵乘雪橇迂回侧后,半个时辰便破阵。巴图的脸涨成猪肝色,萧虎却对部将道:“南征若只用铁骑,如以斧劈竹,虽快却易折。” 他提笔写了封密信,命周显:“送一批新式曲辕犁去扬州,文相公见此物,便知我意。” 信末特意注明:“勿走官驿,从盱眙私渡。”
     周显扮作盐商,带着三名随从混入扬州。他穿一身洗白的蓝布袍,腰间挂着汉蒙双语的 “互市通” 腰牌,与寻常商贩无异。深夜叩响文天祥府门时,门房见他递上的 “竹节符”(剖成两半的湘妃竹),才引着他穿过三道暗门,来到后院暖阁。
     “萧将军说,淮东粮价暴涨,是因张富等盐商囤粮。” 周显展开油纸地图,指着盱眙一带,“他可暂闭北境商栈,让胡商将粮运至边境,压低价钱。”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甲叶摩擦声。周显掀开窗子,后墙下的漕河正泛着粼粼波光,“文相公保重!” 他翻身跃出,随从立刻打翻烛台,浓烟中只听文天祥大喊:“抓刺客!”
     追兵的箭矢贴着周显耳畔飞过,他一头扎进漕河,刺骨的河水呛得他喉头生疼。顺流漂出三里地,忽见岸边芦苇丛中摇出一叶扁舟。船头老翁举着灯笼,照见他腰间的腰牌,低声道:“官人是送种子来的吧?小老儿的青稞去年收了两石呢。” 这老翁原是流民,因萧虎的屯田政策得以安家。船到瓜洲渡,周显见岸边挂着海捕文书,画像正是自己,忙换上老翁的粗布衣,混在渔民间上了岸。
     经文天祥暗中斡旋,盱眙渡口开设了 “双市”—— 南岸属宋,用交子交易;北岸属元,用中统钞结算。市中设 “公平秤”,由汉蒙官吏共同校准,兑换处的黑板上写着当日比价:“一两银兑交子四十贯,兑中统钞五十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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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市首日,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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