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在他们看来,宋蒙之间只有 “战” 与 “待战”。
汉臣们身着圆领官袍(周显穿从三品绯色,李大夫穿五品青色),手持笏板 —— 周显的笏板是象牙制(刻着粮仓储量),李大夫的是竹制(记着新制草药方)。他们站姿笔挺,袖口收紧(防拖沓),与蒙古那颜的随意形成鲜明对比。
周显翻看着袖中《宋蒙商路图》,盘算着如何在会面中提及 “扩大互市”(实为试探萧虎对南宋的经济态度)。李大夫则想着宋使可能带来的中原药材,案几上偷偷放着一张 “药材清单”(标着 “急需当归、黄连”)。当值文书捧着《觐见录》,准备记录每一句对话,笔尖蘸满墨,悬而未落 —— 他知道,今日的记录或许会载入史册。
除了立柱与座椅,厅内处处可见虎纹:那颜的腰带上缀着虎爪形铜扣,汉臣的笏板末端刻着微型虎首,连烛台都是虎形(底座为虎身,烛插为虎尾)。最精妙的是案几纹路 —— 蒙古案几的虎纹张扬(露齿咆哮),汉地案几的虎纹内敛(闭目养神),暗合两类官员的处事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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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虎的案头摆着 “虎首银印”,印文为 “基辅都护府印”(蒙汉双语),印纽是蹲虎造型,按压时虎爪会在文书上留下浅痕(防伪用)。墙上悬着的 “永固盟约” 拓片,边缘装饰着虎纹边框,与拓片中的 “共守” 二字相呼应,时刻提醒在场者:权力需以盟约为界。
厅两侧侍立着二十名甲士,左十名蒙古骑兵(穿铁甲,佩弯刀),右十名汉地步兵(穿皮甲,持长枪),间距三步,站姿如松 —— 这是萧虎亲自定下的 “侍立规”:“目平视,手按械,气沉腹,声勿出”。他们的甲胄都经过特殊处理:蒙古铁甲的甲片间嵌铜环(行走无声),汉地皮甲的领口缝狼毛(与虎踞厅氛围呼应)。
甲士统领是赵勇,他站在厅门内侧,左手按剑柄,右手藏在袖中(握着萧虎的密令:若宋使有异动,鸣哨为号)。他的甲胄上有一道箭痕(多瑙河之战所留),在烛火下如一道暗疤,无声诉说着战力。整个虎踞厅,甲士们的呼吸声都保持一致,形成一种无形的压力,让空气都仿佛凝固。
厅内文书往来有严格规矩:那颜的文书用羊皮(写蒙古文,火漆封),汉臣的文书用纸(写汉文,印泥封),均由 “传书吏” 跪行传递(头不抬,步细碎)。传书吏腰间挂着铜铃,走动时铃不响(练过轻功),确保议事不被打扰。
萧虎的案头有三个木盒:红盒放急件(军情),黑盒放常件(民政),金盒放密件(仅他可见)。此时红盒是空的(边境安稳),黑盒里有周显的《商税表》,金盒里锁着蒙古汗廷的最新指令(萧虎尚未拆看)。沙漏放在案几右侧,每漏完一斛(约一刻钟),侍立吏便轻敲铜钟(一声),提醒议事进度,彰显 “时不我待” 的紧迫感。
当李孟手持国书踏入虎踞厅时,首先感受到的是空气的凝重 —— 烛火明明灭灭,甲士的目光如实质般落在他身上。他按事先演练,行拱手礼(腰弯三十度),声音平稳:“南宋礼部侍郎李孟,奉我皇之命,向萧将军问好。”
萧虎端坐虎皮椅上,左手轻抚虎首扶手,右手端起银碗(未饮),目光扫过李孟的锦袍(南宋官服)与腰间鎏金符,缓缓开口:“宋使远来辛苦,且饮此茶。” 话音刚落,帖木儿的手指在刀柄上轻叩了三下(蒙古暗号:保持警惕),周显则翻开账册(似不经意,实则准备应对可能的经济试探)。
李孟接过侍从递来的奶茶,杯沿的温度恰好 —— 他知道,这场会面的每一个细节,都是权力的较量。厅外阳光正好,厅内却似有风雪欲来,虎踞厅的仪轨之下,宋蒙之间的隐秘博弈,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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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6章 虎踞厅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