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8 章:疫病治疗(至元三十七年秋?白虎城)
至元三十七年秋,贝加尔湖沿岸突降寒潮,白虎城军营率先出现 “恶寒发热、咳嗽流涕” 的病例。医官李默带着徒弟逐一诊查,在《疫病日志》详细记录症状:“士兵张三,廿五岁,辰时发病,体温偏高(按‘手感测温法:额温高于掌心),伴头痛、无汗,与寻常风寒不同。” 他特别标注:“此病传染性强,同帐三人相继发病,需警惕蔓延。”
李默参照汉地医书《伤寒论》与蒙古《疗病方》,归纳寒地流感特征:“起病急,恶寒重,无汗者易传变;舌淡苔白,脉浮紧,属‘寒邪束表证。” 他制作 “症状识别图”(用木刻版画展示典型症状),贴在军营、市集、部落营地,教百姓自查:“出现头痛加恶寒,立即报医官,不可拖延。”
为确保监测准确,李默培训 “疫病观察员”(每十户选一人,各族均有代表),每日上报新增病例。使虎部落观察员巴彦首次上报时紧张得语无伦次,李默耐心教他:“记清发病时辰、症状、接触过何人,这些比慌张更有用。” 这套早期识别体系为后续防控争取了时间。
确诊首例聚集性病例后,脱脱当即下令设立 “隔离棚”,选址在白虎城西北郊(地势高、通风好,距居民区三里),用木栅栏围起,设三层警戒:外层兵卒值守(禁止无关人员靠近),中层医官诊治,内层患者居住。棚内按 “病情轻重” 分区:轻症者住 “调养区”(铺毡垫,备火盆),重症者住 “救治区”(靠近医官值班室,便于观察)。
隔离管理细则刻在木牌上:患者衣物需单独煮沸消毒(用大铁锅煮半个时辰),排泄物需深埋(距水源三丈外),出入隔离棚者需用 “艾草水” 洗手(艾草煮水放温)。医官李默每日查房两次,在《隔离日志》记录:“九月十二日,轻症区五人退热,重症区两人仍恶寒,调整用药。”
对拒绝隔离者,脱脱采取 “柔性强制”:先由本族长老劝说,仍不从则由兵卒护送,隔离期间口粮照发,治愈后发 “康复证”(可返回原居)。蒙古牧民帖木儿起初抗拒:“小病不需隔离”,经千户帖木儿劝说:“隔离不是惩罚,是护你家人不被传染”,最终配合入住。这种人性化管理减少了抵触情绪。
治疗方案由李默与蒙古萨满巴图共同制定,形成 “草药 + 理疗” 的协同方案。李默按 “寒者热之” 原则,开出 “麻黄汤加减方”:麻黄三钱(发汗解表)、桂枝二钱(温通经脉)、杏仁五钱(止咳平喘),加本地防风(贝加尔湖沿岸产,祛风效果强),每日一剂,水煎温服。他特意叮嘱:“药汤需趁热喝,喝后盖被发汗,汗出即停服。”
萨满巴图则用 “蒸汽浴疗法” 辅助:在隔离棚旁搭 “汗蒸帐”(毡帐内置火盆,烧松针、艾草),患者裸身入帐蒸一刻钟(以微汗为度),巴图边蒸边念祝词(祈求安康,无超自然内容)。他解释:“松针驱寒,蒸汽通窍,与汉医发汗道理相通。” 李默观察发现,两种疗法结合后,退热时间比单用草药缩短一日。
为验证疗效,他们记录 “治疗效果对照表”:单用草药组退热平均需三日,草药 + 蒸汽浴组平均两日,数据证明协作的优势。巴图感慨:“汉人草药治根,我们蒸汽治表,合起来更快好。” 这种融合既尊重传统,又注重实效,成为疫病防治的关键。
治疗需大量麻黄、桂枝、防风等药材,李默带着药农队沿贝加尔湖沿岸采集:“防风生于沙坡,根粗者药效佳;麻黄长在向阳坡,茎绿者未老。” 药农们按 “采大留小” 原则挖掘,确保来年再生,采后立即阴干(避免暴晒失效),分类装入麻袋,标注采集日期与产地。
汉地药材由商队紧急调运,脱脱命人开辟 “药材专道”,商队每五日送一次货,优先保障隔离棚用药。药材入库前需经李默检验:“桂枝需去皮,麻黄需去根,防风需无霉变,不合格的退回重换。” 仓库设 “防潮架”,药材分层存放:上层放易潮的草药(如杏仁,装陶罐密封),下层放大宗药材(如麻黄,用麻袋装)。
针对可能的短缺,李默提前制备 “应急药粉”:将草药烘干磨粉,按配方比例混合,装入油纸袋,注明 “每袋配水一碗,热服”。他对医助说:“寒地药材运输难,多备应急药,断药时能救急。” 这套保障体系确保治疗不间断。
脱脱推行 “全城清洁令”,按 “区域负责制” 划分责任区:汉人商户负责市集街道,蒙古千户负责军营,使虎部落负责部落营地,每日辰时、申时各清扫一次。清扫标准明确:垃圾需运至城外 “焚埋场”(集中焚烧后深埋),污水需排入 “渗水井”(井底铺碎石过滤),不得随意倾倒。
重点场所强化消杀:军营帐篷每周用 “艾草烟熏” 一次(傍晚闭帐,点燃艾草,次日开窗通风);市集摊位每日收市后用 “石灰水” 擦拭(石灰与水比例 1:10);水井旁设 “取水规矩牌”:“先洗手,后取水,井水需煮沸再喝”,由专人监督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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