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握鞭而有裂痕,“这印就是良心,” 若日后羊种出问题,“册上的字不会假。” 这种公开监督让贫户们放下心来,排在队尾的少年巴特尔喊道:“我家也符合条件,” 他的底气来自制度的透明。
萧虎的马队出现在济贫点时,正遇阿勒坛领羊回家。他翻身下马,毡靴踩在融雪的草地上,弯腰查看羊圈:“栏不够结实,” 命随行甲士取来木板加固,“春季狼多,” 需防兽患。阿勒坛激动得语无伦次,萧虎却问:“往年税重,” 如今济贫,“可知税银去处?” 阿勒坛点头:“养炮护草原,养羊活家人,” 这是他从乡老那里听来的道理。
巡查中,萧虎抽查《发放册》,见双语记录清晰,羊种编号与耳标吻合,满意颔首。他对镇北司官员道:“济贫不是恩赐,” 是税政应有的回馈,“民知税有用,” 才会真心缴税。路过另一户贫户时,见羊栏空置,细问才知领羊者因病未归,他立即命吏员送羊上门,“不可漏一户,” 漏一户就失一分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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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贫约定》用双语书写,明确 “领羊三只,三年后还一只”,还羊可抵部分税银,“若羊繁衍生息超五只,” 多还一只奖励盐引半张。阿勒坛在约定上按指印时,萧虎特意叮嘱:“还羊不是负担,” 是让济贫库能帮更多人,“循环往复,” 草原就不会有饿死的人家。
约定由乡老保管,副本存入村祠堂的石匣,“三年后开启核验,” 张三爷用烟袋锅敲石匣,“石匣比人可靠。” 镇北司吏员教贫户记账:“每只羊产羔需记录,” 用刻木记事或画符号,“还羊时按数核,” 这是培养信用意识的开始。阿勒坛在毡帐内壁划下三道刻痕,代表领羊数,这是他与官府的无声约定。
半月后,镇北司的《民心册》记录着显着变化:贫户缴税积极性提高,“主动询问缴税时间” 的记录达七十条;对炮阵的态度从畏惧转为认同,“愿为炮阵送草料” 的有三十户。阿勒坛带着儿子给炮阵送鲜奶,“这是谢礼,” 他对炮手道,“你们护草原,” 我们养牛羊,这种互动在往年不可想象。
草原上开始传唱新歌谣:“税银换羊羔,炮声护毡包,三年还一只,岁岁有依靠。” 乡老帖木儿对萧虎说:“往年叛党来诱,” 贫户易动摇,“如今有羊有盼头,” 谁愿跟着叛军挨饿?这番话点出济贫的深层权谋 —— 用生计断绝叛党根基,比单纯军事镇压更有效。
耶律铸在《税政考》中分析:“济贫库取税银十之一,” 看似减少军饷,实则通过稳民心省军费,“一羊可安一户,十羊可安一村,” 这是最经济的防务投资。他对比乃马真后时期 “只征不养” 的税政,“那时贫户多叛,” 如今济贫后,“西境三个月无叛逃记录,” 数据印证制度的优劣。
济贫机制与炮阵防御形成闭环:税银养炮防外患,税银济贫防内叛,“威与恩并重,” 萧虎在《北境策》中总结,这是草原治理的 “双轮”。三司将济贫纳入常规税政,《至元新格》增补条款:“边地税银必留十之一济贫,” 让临时举措成为长效制度。
《元史?食货志》载:“至元二十八年春,镇北司设济贫库,税银济草原贫户,发羊种三百二十户,民怨大减。” 阿勒坛领羊的《发放册》残页现存于内蒙古档案馆,蒙古文与汉文并列的记录,见证着这场跨越族群的税政实践。萧虎的《北境纪要》写道:“炮可慑敌,羊可安内,” 税银的双重价值在此彰显。
春风吹绿克鲁伦河谷,阿勒坛的母羊产下第一只羊羔,他在毡帐外插起新木牌,一面刻羊形,一面刻税银符号 —— 这是草原贫户对税政的朴素认同。税银济贫的种子已在冻土中发芽,正如炮阵守护的疆土,在制度的滋养下,终将迎来丰饶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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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2章 税银济贫[2/2页]